要在他跟前提起后往日的情分,他在杀您之前肯定会考量一下。” “燕王诡计端,他的人说的怎相信呢?他肯定是故意害侯爷,引着侯爷入圈套。” 卢观摇了摇头:“我知道宁繁阴险狡诈,他难道猜出我相信他的人说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定他就是在用真糊弄我。” 留在京城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万一卢焱后续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让朝廷生气了,他和卢帆就是朝廷泄恨的工具。 与其坐以待毙,如自己闯出一片生路出来。 卢观顾手下人的劝阻,执意要逃出京城。 这些门客见阻拦卢观无果,便逃出去的办法。 卢观可一个人走,他舍得颜氏,带带走卢帆是必要,反他去哪里,颜氏就得跟着去哪里,这个吃里扒外的儿子要要都可以。 第二天一早,卢观带着一众门客和颜氏藏在拉柴火的车里出了京城。 宁繁还在温泉里泡着,他泡得昏昏欲睡,天冬过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他轻轻点头:“我晓得了,你下去吧。” 天冬道:“二爷要见您,就在殿内等着。” 宁繁:“……就说我病——” 音未落,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好我给你把脉,看你成天和皇帝颠鸾倒凤,是是有喜了。” 宁繁沉入水中默然语,郁闷的拿了旁边的衣服,背过身去穿上:“二哥,你来干什?” “大哥让我来问问你,为什要杀镇南侯。” 宁繁抬眸:“我没有杀他,他前天才逃出京城,在死士的护卫下一路往南去了。” “他现在还没有死,却离死差了。”宁朴忍着怒火道,“西南原本无事,你废嫡立庶,才搞出这大的乱子。镇南侯本来用死,他这一逃,离死有一步之遥。别以为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 宁繁在水中系上外衣的衣带,拿了帕子擦去脸上的水珠,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卢家重金蓄养八千名死士,就算我逼他,他迟早反叛。与其等将来他养精蓄锐得我们措手及,如趁他孤立无援的时候逼反。” 宁朴冷冷的道:“镇南侯是陛下的亲舅舅,卢焱是陛下的亲表弟。疏亲,你现在算计了他们,改天陛下过神来,杀你为卢家报仇,你怎处理?你该会以为你和陛下无亲无故,比他的血亲还重要。” 慕江和卢家的恩恩怨怨,宁繁没有告诉过其人,以后也算告诉别人。 宁繁道:“就当一个赌注,改日我赌输了,自然会离开京城,乖乖家里去当个闲散人。” 宁朴说出其,转身离开了这里。 出去的时候遇到了慕江,宁朴行了一礼。 慕江知道宁朴找宁繁有什事情,随一问。 宁朴笑着道:“也没有其事情,是少月觉着宫里无聊,以后宫里待了,去封地住几年。” 慕江怔了一下,继而笑道:“原来是这。听说前些天踏青的时候,宁卿捡到了冷家二小姐的帕子,朕看你们着实有缘,恰好和你们同族,今晚就给你们赐婚。” 宁朴道:“臣——” 慕江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弱冠的男人了,是该成家立业,咱们也算兄弟,要和朕扭扭捏捏,朕知道你一定喜欢他,这有什可害羞的。” 宁朴张了张嘴:“臣——” 慕江挥手:“好了,宁卿,你先下去吧,朕找皇后有事。” 宁繁继续在水里泡着,听到脚步声身,恰恰好看到慕江来。 氤氲水汽蒸腾,宁繁墨发淌着水珠,宽大的葛衣浸水后贴着身体,薄薄一层若隐若现,从脖颈到锁骨的肌肤就像浸在冷水里的冰雪。 宁繁狭长眸子微抬,拿了刚搭在旁边的外衣披上。津了水的外衣湿漉漉的,袖子都粘带在一起,很难分开穿在身上。 宁繁扯了下没扯开,索性便扯了,随手扔在一边。 他看向慕江:“陛下在书房处理政事,来这里做什?” 慕江穿着衣服下水,从背后把他搂在怀里:“没什。” 宁繁也没有挣脱,由着他抱在怀里。 他了一会儿,以为慕江念着卢观是他亲舅舅,改日舍得下死手,便道:“你还在卢家的事情?到时候把卢观贬为庶民,发落得远远的就是,杀与杀都没有什。” 慕江低头咬着他的耳垂,半晌才说:“宁繁,你是喜欢朕?” 宁繁每天晚上都要他逼着说喜欢,现在他清醒着,听了这忍住道:“这是谁说的?我怎知道?” “你明明就知道。”慕江一手伸进宁繁的衣服里,手掌贴着他的心,“如果喜欢,你会为朕做那事情。” 宁繁他按得在水里险些站稳,他按住慕江的手:“放开我……陛下说什就是什。” “既然喜欢,那你为什要封地?”慕江在他耳垂上咬得重一些,“朕可放你去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