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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2)

第二天早上醒来宁繁就装病谢绝一切亲戚朋友探望。

天冬居然从家里跑回来了,倒了一杯茶递给宁繁。

宁繁懒洋洋抿一口茶。

无论哪里都没有家里住着舒坦,他院里院外十几个丫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晚上睡在羽毛似的床上,早上醒来依旧不想睁眼。

他喝一口茶后,这才抬眼看向天冬:“怎么这就回来了?不在家里多待几天?”

天冬无奈的道:“别提了,公子,从昨天就有人去我家里打听您对这桩婚事的看法。”

宁家和皇室联姻可是大事,想要从中获利的人不少,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

天冬是最常照顾宁繁的小厮,太多人想买通他了。

宁繁喝完茶水,将手中茶盏递了出去。

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对外说我病了,病得不能下床,除了府上的人能探望外,其他人一律拦在青囊轩外。”

天冬应了一声:“好,那我出去打听打听外面的事情。”

许久不回京城了,府里府外发生的大事小事天冬都不知道。

中午的时候天冬才从外面回来。

这时候宁繁要用午膳,不得不从床上起来了。

他穿一身白色的中衣,墨发用根绯色的衣带绑着,外面披着件绯色衣衫,姿态闲散的夹了一颗糖渍樱桃。

天冬正要说话,一回身看见二爷宁朴大摇大摆的从外头进来了。

天冬本来打算讲给宁繁听的消息也被二爷讲了出来。

“你知道太子昨晚上去青楼和赌场了么?”宁朴坐下来拈了一块茯苓糕,抬眼再看看宁繁,“大白天的,你不三不四的披件衣服就起床了,咱爹看见了还拿鞋底抽你。”

宁繁有气无力无精打采:“随便他吧,这个爹你和大哥去认,我是不想认了。”

宁朴看着宁繁一脸幽怨:“怎么?昨天你们吵起来了?”

宁繁继续吃他的糖渍樱桃:“我只是生气,为什么不让你嫁给太子,明明咱俩都没成亲。”

宁朴一口糕点差点没喷出来:“……别扯我!和我什么关系!太子上元节调戏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一个人挺好的!”

宁繁怀里蓦然钻出来一只火红的狐狸头,小狐狸听到宁朴大声讲话,还以为他在凶宁繁,对他龇着牙发出威胁的声音。

宁繁伸出一根手指把狐狸头塞回自己衣服里:“别闹,老二,滚回去。”

宁朴脸色变了又变:“你叫它什么?”

“哦,我给它们四个取了名字。”宁繁挨个指了指,“这叫老大,这叫老二,这只是老四,这是老五。”

宁朴冷哼:“老三呢?”

宁繁笑眯眯指了指自己:“三爷在这里,它们得避讳。”

宁朴真想把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给揍一顿。

天冬知道宁朴和宁繁在一起容易掐架。

宁家大公子宁守今年二十五岁,五年前就成亲了。

二公子宁朴今年十九岁,目前还没订婚,不过他是出了名的神童,十五岁就中了进士。

宁繁比宁朴小两岁,两个人一起养大的,兄弟俩小时候就常常打闹,每次宁繁都把宁朴揍得哇哇哭着去告状。

再大一些,宁繁拒绝科举考试,不想入朝为官。

长大之后,每次宁繁在外惹了什么事情,反而是宁守和宁朴这两个哥哥给他收拾烂摊子。

宁朴冷冷的道:“宁三爷,那您知不知道您未来的夫婿昨夜去了青楼又去赌场,一时兴起还在赌场砍了良民的手臂?”

“这倒不清楚。”宁繁摸着自己下巴,“我从未去过这两个地方。”

“那人被太子砍手之后,在赌场外失血过多死了,留下孤苦伶仃的发妻和女儿。今天上朝的时候,好几个大臣在陛下面前提起此事。”

“然后呢?”

宁繁看宁朴的手马上要摸到自己这盘糖渍樱桃,慢悠悠的将盘子捧了起来。

宁朴转手继续去拿茯苓糕,对他翻一个白眼:“你如果不和太子退婚,我看下一个被砍的人就是你。太子日常发疯,听说东宫没人敢当他枕边人,寻欢作乐都得去青楼,你俩成亲之后,他半夜疯病上来不砍你砍谁?”

宁繁小声嘀咕:“睡梦中死去,无知无觉的,倒省得在世上受苦受气。”

宁朴眉毛吊起来:“你说什么?”

宁繁道:“我说我晚上绝不和他一张床睡,每晚圆房后我就换间房睡觉。”

“你还要和他圆房?”宁朴像看疯子一样看宁繁,“他昨晚上去青楼,听说点了七八个姑娘,你知不知道现今花柳病有多厉害?”

宁繁头疼欲裂:“我总不能保持童子身一辈子吧,那还不如出家当和尚。算了,二哥,我对外称病,眼下是真病了,你出去吧出去吧,让我休息一天。”

宁朴看宁繁手边那只狐狸又在龇牙,这只应该是老五,他在狐狸脑瓜子上重重拍了一下出气,冷着一张脸出去了。

宁繁揉了揉狐狸头:“不疼不疼。”

小狐狸把其它兄弟推走,呜呜两声委屈的趴在了宁繁的怀中。

宁繁再看向天冬:“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和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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