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环境中,唯独灵霄教的翁长老与吕长老保持着友善的往来,其余各宗门的首席们似乎都希望看到云海宗一蹶不振。 翁长老对难度的提议一出口,玄月谷的主人露出不屑的冷笑:“真是有些忘本了,以为自己仍是一千年前的至高无上?时光轮转,一切已非昔比。” 翁长老蹙起眉,欲对他们的恶语贬低进行反驳。 这时,青羽殿的长老视线落到影幕之上,开口嘲笑道:“吕长老,看来你们云海宗今日走运了,有考核者竟然选中了你们的宗门。” 顷刻间,众长老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影幕上。 他们一开始以为青羽殿的长老只是在打趣,但当他们注意到那少年的时候,冷笑声一个接一个。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于闯入云海宗的碑台进行考核了。 而吕长老看起来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喜悦。 他心知肚明,自家宗门考核的严苛程度,这乃是宗门高层慎重讨论后的决定,只能说是无奈中的选择。 所以,当他看到有人挑选了云海宗进行考核,他的内心充满了对那个少年的担忧。 除了知道考核结果可能并不理想之外,他更不愿看到又有人无辜地葬身其中。 翁长老看到吕长老面无喜色,甚至带着担忧的神色,似乎也猜出了其中原因,他说:“老友,或许你可以劝劝那个孩子别再上去了。” 其他长老们听后并未进行反驳。 翁长老的建议,无疑是想让吕长老借用千里传音的神通,劝说那名站在云海宗碑台上的少年撤下。 此举无疑是违规的。 因为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进行传音,其他的长老都会感知到。 然而这次,情况有所不同。 “翁长老说的有理,我们例外让你向那孩子传音,劝他下来。毕竟,生命始终是最宝贵的。”青羽殿的长老傲然说道。 众人都表示同意。 在他们眼中,不如以人命换取让吕长老欠下一个人情,允许他向考核世界中的人传音。 另一方面,他们这样做,对吕长老来说,无疑是一种怜悯。 但怜悯又能怎样? 云海宗此时还剩下什么底气? 然而玄月谷的长老语气冷淡地说:“只是,在我看来,那孩子就算不选择云海宗,他的结局恐怕也无法逃脱。” 他们刚刚看到,那少年与蔡文柏,严亦旋,以及程沧他们似乎有着不可言说的纠葛。 玄月谷的长老这么说,当然不是担心那个少年,他这样表达只是在证明一个事实—— 就算我们给你云海宗一次传音的机会,你们也无法保护那个少年。 “你们能否闭口?”终于,翁长老忍无可忍地冷声斥责。 “哼!” 玄月谷和其他几位长老并没有再开口。 在他们中间,翁长老的威望最高,修为也最深厚。 作为有着千年历史的灵霄教,他们自然不敢轻易得罪。 翁长老对吕长老说:“你要怎么选择,权在你手中。” 话毕,翁长老内心也感到无奈,他明白,这些年的严酷考核已经让他的老朋友内心变得麻木。 “吕长老,赶紧做决定吧,要是等你们云海宗的天罚开启,就无法挽回了。”青羽殿的长老挑衅地说道。 吕长老犹豫了一会,终于向前走出了一步…… 再次集中在考核区,萧靖率先抵达碑台附近,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挣扎与不安。 此刻他面临的问题就是,是否要选择云海宗的碑台。 若此刻选择避开,他将和其他众人进行普通的内门弟子考核。 在那个环节,或许仍有七大宗门内门供他选择,但萧靖不甘于此,他的目标是成为入室弟子! 然而,入室弟子碑台,只剩下云海宗的一座。 现在的萧靖是既无奈又烦恼。 “这恼人的规则,早知如此,我应当立刻选定某个宗门。” 这突然改变的规则打乱了萧靖的预期,让他始料未及。 但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他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虞前辈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澈了,七大宗门不会因为考核者的大意而承担后果,考核者只能自己能对自己负责。”萧靖暗暗思忖。 一旦选择云海宗,他可以接受入室弟子考核的挑战,但据传那里危险重重、风险至极,甚至可以瞬间粉碎一个生命! “也许它们并不像传闻中那么恐怖吧?” “说不准云海宗的考核难度已经降低了吧?” “如果真的不行,我就捏碎空间玉简。” 萧靖内心激烈斗争,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安抚自己。 同时,他想起了自己曾在崖底对小女孩所作的承诺。 是的,每个人都想要在大树下享受荫凉,这本无可厚非,但现在,所有的大树都已被占据,只剩下云海宗的这一棵。 “前辈一定希望我选择云海宗吧?莫非她与云海宗有什么关系?” 萧靖深吸一口气,突然注意到程沧,蔡文柏以及严亦旋三人冰冷的眼神正朝自己这边投来,其中闪烁着相同的寒芒。看来,他们仍对之前的事情心存不忿。 毫无疑问,事后,萧靖将难逃一劫。 这时,虞桓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你们应该已经做好选择了,准备一下,我会将你们全员转移到其他地方。” “哎……” “老管家,你说我应该选择哪个?”萧靖心中自语。 本以为老管家不会回应,让他自己选,但是却指明了方向!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要历练,就应该去中间那个地方?” 萧靖心中微微一笑,实际上,在向老管家寻求建议之前,他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那就这样吧。” 随即,萧靖向着云海宗的考核碑台走去。 这一举动瞬间引发全场的震惊! 原本眼神带着几分怒火的虞桓,此刻神采也略显振奋。 “这个家伙在做什么?莫非他要去云海宗的碑台参加考核?” “他……他不就是在找死吗?” “他真敢!” “他得罪了程沧他们,可能是被逼无奈了。” 程沧和蔡文柏看到萧靖竟然向中间的碑台走去,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呵,这可真是有趣。” 他们本来打算在宗门考核结束后找机会报复萧靖,现在看来,无需他们动手,这个少年似乎已经在找死的路上了。 虞桓的表情有些诡异,他还记得这个少年,是第一个通过阵法攻击的人,只不过他的修为只到命宫境后期,以他的实力去那,岂不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