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们接着喝,一定要喝痛快。” “老弟,咱们还真想留宿在这里呀,醉了可就走不了了!”肖掌柜见周扬又拿来了两壶酒,忙道。 “一定要喝,必须喝个痛快,不然就是不给小弟面子。” “这,这,老弟呀,坊市还有生意啊,不好不回呀。” “你看,你比我还年长,怎么这么不爽快呢,要看得起我,咱们就喝,不够再要,谁不喝趴下便不能走。” “你呀,那我只有舍命陪老弟了!”肖掌柜苦笑道。 “老哥言重了,您可是海量啊。” 两人称兄道弟间,便也推杯换盏起来。 其间,周扬又出去了一次,拿回了数个酒壶,当然,其中只有一半有酒。 两人又喝了一会,彩红进来,向周扬点了点头,又给二人倒起酒来。 修者虽然不容易醉,但肖掌柜喝的太多了,又是第一次喝花酒,还有女修做陪,非常兴奋,舌头也大了,慢慢有了些醉意。 又有几壶酒下肚,肖掌柜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周扬叫了几声,肖掌柜没反应,于是将他抱起,向包房里间走去。 不多时,周扬身穿肖掌柜的青色长袍走了出来,还戴上了他的方巾,腰下悬挂长剑,此时更显几分英气,引得彩红美目好一番流转。 “彩红小姐,日落前将我老哥唤醒即可,他自会离去。至于说辞,我想小姐应该明白。还有,我等用饭和租船费用需多少灵石?”周扬问道。 “公子就付一百灵石吧,后面上的酒算小女子的。您到地方后,向船夫支付五块灵石即可。”彩红查觉出周扬行为举止有些异样,却没有多问。 “那就谢过小姐了。我姓周,日后还会再见的,告辞!”周扬多付了一些灵石,作为肖掌柜休息之用,便转身下了楼。 彩红看着周扬的背影,喃喃道:“此子年纪不大,心机蛮深沉的。出手还算大方,定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姓周……” 经过一楼时,大厅空无一人,想是都在招呼客人,这正合周扬心意。 出了大厅,一名小斯走上前来,躬身问道:“公子可要乘船”。 “正是”周扬道。 “彩红小姐有交待,让您乘软梯下船。” “可以。” “那好,您请。” 周扬顺着船舷下方的软梯来到一条蓬船上,船不大,蓬里能坐两三个人。 “心思灵通!”周扬心中暗赞了一声。 彩红明白周扬不想让人知道,因而找了条带蓬的小船,也不用青鸟出画舫,可见其颇为善解人意。 船夫并不说话,直接划动双浆而去。 此时,画舫内另一个靠窗的包间里,何东沧端着酒杯,站在窗前远眺。几个美艳女修围坐在何东洛及两个外门弟子身旁,正殷勤的劝酒,三人还不时在女修身上占着便宜,逗的女修咯咯直笑。 “这个人很眼熟,好象在哪儿见过!”忽然,窗前的何东沧自言自语道。 河东洛等人看了他一眼,心想大哥应该是喝多了,也未在意,继续和女修调笑。 何东沧看了一会,摇摇头,正想回到座位上,忽的心中一动,这个人是…… “周扬!” “周扬?哥,你看错了吧。他一个低阶小散修,能赚几块灵石,也敢来这儿?”何东洛嗤笑道。 “没错,就是他!我对此人印象很深,虽然他穿了别人的衣服,但行为举止却是变不了的。”何东沧眼中幽光闪烁。 “真是他!”何东洛和两个外门弟子也快步来到窗前,何东洛边走边示意几个女修先离开。 “已然开船,应该是去城外了。” “前几日高德打听周扬的情况,还说让我们注意此人,难到周扬和聚宝斋有什么瓜葛?”何东洛皱起了眉头。 “不止是有瓜葛,或许周扬身上有重宝,被高德盯上了也说不定,不然高德也不会那么大方。”何东沧一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们怎么办,大哥?”何东洛急道。 “你们三个找一条快船跟上他。” “你们俩快去办,别跟丢了!”何东洛向两个外门弟子吩咐道。他也刚刚突破到开元后期,比另外两个弟子境界高出一头。 “你也去。”何东沧面无表情道。 “他一个开元中期的小散修,还用我们都去?”何东洛不愿离开画舫,他还掂记着身边的女修。 “少费话,不要出什么意外,小瞧他你们会后悔的!”何东沧声音转冷。 “是,大哥。”何东洛心中便是一颤,急忙应到。他从小就惧怕这位大哥。 船蓬内,周扬取出了钟师叔赠给他的法器。此法器是一件月牙形的短戟,月牙很锋利,其上有手柄,没有戟杆,显得很小巧,可作兵器用。此为月光戟,中品法器,注入元力后会有白光激射,速度奇快,对战时可出其不意,见血卦喉。 中品法器乃是灵台初、中境修者常用的,钟师叔赠予周扬此物,可见其爱护之心。 周扬又取出钟师叔所赐玄罡诀修炼心得,打开书册不禁呆住了。师叔给他的哪里是什么心得,而是玄罡诀四到六层的功法和刺天剑诀最后两层的术法! 玄罡诀是保证修为提升的功法,而刺天剑诀却是提高战斗技能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