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强忍巨痛,迅速出手封住了梁丘、劳宫二穴,让血流的慢了一些,但阵阵无力感袭来,乃是气血流失太多的缘故。 何东洛并不给他疗伤和吞服丹药的机会,就在他刚刚封住穴道之时,其长剑便又到了。 周扬用尽最后的一点元力,堪堪避开长剑。 何东洛冷笑:“和我斗,你还差的远!”话罢,抬手便准备再次击发法器。 他的底牌也是一件中品法器,名为“大无形剑”,为一椭圆形扁剑,半尺多长,注入元力后每次可击发三道剑气,伤人于无形。此时如果再次击发,周扬必死无疑。 “唉,难到真要葬身于此!想我大道未成,父母深仇未报,真是不甘心呢!”周扬心中长叹,便欲拼尽全力一搏,哪怕是死也要咬下河东洛一块血肉。 然而就在此时,正待击发剑气的何东洛突然一声惨叫,大无形剑“当”的一声落地,而他握剑的手上却钉着一把短刀。 何东洛忍着巨痛回头望去。 “铁虎!”就在这两个字刚刚出口,他的眼睛猛得鼓起,头颅带着惊恐的表情飞了起来。 “小扬子,你!”铁虎大张着嘴,惊怒的看向周扬。 “快,不能让刘通跑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周扬大叫,手中长剑落地,身形摇晃不已。 此时的刘通早已吓呆了,他没想到周扬会乘何东洛分神之时突然出手,一剑将其斩杀,眼睛顿时瞪的老大。就在周扬喝叫出声同时,他猛的反应过来,挣扎着爬起向山下逃去。 “师兄,不能让他跑了,快追!”周扬急声喝道,随即也无力的瘫坐在地。 铁虎叹了口气,朝刘通逃跑的方向追去。 稍事休息片刻,周扬忍着巨痛来到黄奎昏迷的大石旁,摇了摇头,随即手起剑落,将其头颅砍下。 为了生活,他多次经历生死,亲手斩杀过不少妖兽,也与修者因抢夺材料争斗过,可杀人却是头一次,而且一杀便是俩,这在他十几年的人生中是从未有过的。 杀何东洛是因为他要杀自己,而杀黄奎却是不得不杀,走漏消息他就得死。 不知不觉间,他的心志已然坚定了起来,但却浑然不觉,只是下意识的认为必须要这样做,否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别无选择。 没多时,铁虎拎着刘通归来,此时的刘通满脸惊恐。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周扬扶着大石,惊喜道。 “稍候再说,你们怎么回事?”铁虎看了一眼黄奎的尸体,面色有些不好看。他没想到周扬如此果决,连杀两人眼都不眨一下,这还是他的师弟小扬子吗? 铁虎二十余岁的年纪,开元七重修为,人如其名,虎背熊腰,人高马大,长相憨厚,此时一双虎目正瞪着周扬。 “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们杀我在先。而且我也不知他们为何非要杀我。”周扬解释道。此时他手握长剑,全身是血,摇摇欲坠,样子极为狼狈。 “唉!”铁虎没有再问,扔下刘通,快走几步,扶住周扬,取出一枚丹药给他服下,又帮其处理了那两道恐怖的伤口,然后才道:“你先调息疗伤再说。” “师兄!”周扬心下感动,嘴唇颤抖。 “先疗伤再说。”铁虎摆手。 周扬也知道自己伤势严重,失血过多,两条肋骨断了,还是被剑气所伤,恢复起来甚是麻烦。此时再不调息恢复,将会伤了根本,只能就地打坐,稳定伤势。 “铁虎,你快放了我,不然王长老不会饶过你,宗门也得治你死罪!”刘通见状,色厉内荏道。 “你三人为何要杀周扬?”铁虎冷冷地扫了刘通一眼道。 “他,他……”刘通张了张口,望向闭目打坐的周扬。 “快说,你也看到黄奎二人的下场了!” “我,我说,我说!”刘通吓得一哆嗦,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模样。 “是,是何东沧派我们来的……”刘通将之前的经过讲述一遍。说完又颤声道:“是,是何东洛兄弟要杀周扬,不管我的事!” “聚宝阁,高德!他为何要跟踪周扬?而何东沧却不知高德的目的,真是怪事!”铁虎闻言不解,又问道:“你三人是想掌握他和高德之间的关系,为何要痛下杀手?” “何,何东沧说,周扬身上可能有重宝。他先前重伤了黄奎,我二人暂时制不住他,只能下杀手。” “残杀同门,他该死!”铁虎也怒了。 “是,是,是,他确实该死。不过我是被他逼的,放过我吧!”刘通左肩滴血,面色苍白,苦苦哀求。 “等周扬醒来再说。”铁虎挥了挥手,不耐道。 两个时辰过后,周扬转醒。 其实这两个时辰他并未完全入定,还留有一丝清明。刘通讲到重宝之时,他心中便是一颤。铁师兄平时对他不错,在宗内也处处维护,但若知晓他有重宝,心中有如何想法,他却不得而知。 “伤势如何?”铁虎关切的问道。 “已无大碍,不过还得休养几日。”话罢,周扬的目光又转向刘通,冷声道:“你等为何要杀我?” “不,不关我的事,是何东洛要杀你!”刘通吓的一个激凌。 “哼!”周扬面露杀机。 “放过我吧,今天的事我会烂在肚子里,我发誓!” “小扬子,刘通并非主谋,而且他也得到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