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太美,霍斯年都有些不忍直视,他无奈地失笑一声。 他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口水后,扔在一侧的地面上,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身上的人动了。 今夏眠张开血盆大嘴,准备冲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嘴时,动作戛然而止,僵硬的侧头看了眼男人殷红的唇瓣。 她迷蒙的双眼,迸发出巨大的喜悦,是血包味道的樱桃,直接啃了上去。 相比较起脖颈,还是嘴皮子脆弱,她一口锋利的牙齿下去,直接皮开肉绽了,鲜红的血珠不断地滚进她的肚子。 有一滴血珠从他脸颊,想要偷偷跑掉,也被她快速地捕捉到,一一舔舐干净。 柔软温热的薄唇,让霍斯年从呆愣中回神,他单手箍着今夏眠的腰,免得她一个不小心,从身上跌落下去。 即便她现在没有尾巴,乐呵呵的气氛,也掩盖不住,不用想也知道,她已经上头了。 他眸色幽深,橄榄般的喉结翻滚,因为忍耐,额头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额角的位置不断滑落,喘息声也隐隐加重。 在隐秘暧昧的空间内,这一切令人面红耳赤的。 今夏眠吃饱喝足后,翻了个身,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一手拍了拍男人的脑袋,嘴里面还发出满意的哼哼声。 嘴角勾着愉悦的笑意,她两眼一闭,就想睡觉,大有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感。 她嘴里面嘟哝着:“霍斯年,味道不错,我很喜欢,等有时间了,一定好好赏赐你,不让你白付出劳动成果。” “哼哼,我是个拥有道义的女人,绝对不会占便宜的!” 考完试的小绵,感受到宿主情绪起伏过大,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如今听到这番话,鄙夷都快要从眼底冒出来了。 醒来就忘记,自己干过什么好事的人,不配说出这番话。 它试图把人叫醒,但想到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也就作罢了,来匆匆去也匆匆。 只要不是危及生命的事情,都算不上大事,男人吗?作为一个合格的血包,那就是用来白嫖的! 霍斯年忍得那么辛苦,她倒是睡了,第一次心里不平衡,怨气都快要化为实质了。 他直接捏住今夏眠的脸,把人给晃悠醒了,对上那双,充斥着不耐烦的眸子,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是急促,又带着压抑许久的狂热,像是要把女人拆吃入腹。 今夏眠一开始,还挺乐意的,在她的视角,就是血包主动献身,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啊! 但到后面,本就不清醒的意识,愈发的昏沉后,整个人像是沉入水中,不会游泳的废柴鱼。 无法呼吸时,她双脚并用的扑腾着,嘴里面发出呜咽的声音,一听骂得就很脏。 怀中的人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后,霍斯年轻啧了一声,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退离开来后,他凝视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只觉得嗓子发痒,逼迫自己移开视线。 他起身去往卫生间的同时,附身在她的额头,落下轻吻,嗓音低喘暗哑,是掩饰不住的欲:“抱歉眠眠,弄疼你了,睡吧,晚安。” 今夏眠张大着嘴巴,泪眼朦胧地大口喘息着,像是要把空气,全都吞入腹中。 听到耳边嗡嗡的话音,抬脚就想踹,但是腿麻了,没抬起来,只能老实安分的睡觉。 霍斯年注意到这一点,先给她揉了揉腿,等她舒服后,又拿起手机,给陈旭发了消息。 随后便去卫生间,解决自己的问题,他心底甚是满意,今天发生的一切。 而此时刚准备躺下休息的陈旭,听到手机咯噔一声,心里也跟着没底,闭上的眼睛,噌的一下睁开了。 他艰难的爬起来,看着发消息的人,行吧,上辈子造孽,这辈子,为资本家的爱情操碎了心! 半个小时后,门铃被按响了,霍斯年也从卫生间出来了,他穿着从自己家,偷偷带回来的睡衣。 他下楼开门,而守在门外的陈旭,见门打开后,立刻笑着递上袋子,细瞧卑微得令人心酸。 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要关门时,他想到了什么,疏离淡漠道:“明天去财务组,这个月的奖金翻两倍。” “下个月开始,给你涨工资,到时会给你安排助手。” 陈旭眼睛一亮,也不觉得苦了,兴奋地连连点头,嘴里面拍着马屁:“谢谢斯年哥,你这么爽快的人,和夏姐真的太配了。” “你们俩不在一起,天理难容啊,我相信上天有眼,不会辜负你们的!” 霍斯年冷淡的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但是上扬的嘴角,清浅的眉眼,柔和下来的笑意,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他急不可耐地关上门后,便回到了房间内。 看着滚来滚去的今夏眠,他坐在床的边缘处,拿出自己的药,用棉签沾了一星半点,涂抹在她肿胀的红唇上。 耳边是她不满的嘤咛声,勾得人心弦发颤。 这么多年,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全部崩溃,霍斯年今晚上叹的气,比这几年吃过的盐都要多。 给她上完药之后,他在床的一侧躺下来,姿势娴熟的,将人搂进怀中。 今夏眠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血液吸引,难得安静下来,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住他,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她砸吧砸吧嘴,迷迷糊糊地,再次睡了过去。 怀中的温软,是自己所爱,光是发觉到这一点,霍斯年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关系确不确定的,也不着急。 至少他还是有用处的,不会被腻了踹掉,他低声再次道过晚安后,也跟着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微弱的天光透过窗帘,被切割成细碎的隙点,落进房间内,将木质地板清晰的尘埃,映照出来。 一部分费尽心思的,铺盖在了今夏眠的脸上,本该是睡美人的美好画面,她睁开了眼。 短短一晚上,她做了无数个,吸霍斯年血的梦,不对,准确来说是现实的记忆。 在这一刻,重新浮现了,包括昨天晚上的一帧帧,还在脑海内循环播放。 怪不得,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有问题,如今这么一看,简直是大大的问题啊! 嗜血之后的一系列反应,缺失的记忆,到底是如何度过的,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呢? 今夏眠在心底,不断地呼唤小绵,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算了,求人不如靠己。 她翻了个身,扫了一眼房间,好吧,不是在做梦,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理也没有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想到炽热的吻,心慌意乱的,脸直接高原红了,特别是霍斯年意乱情迷的模样。 别说,还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