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激怒了他,恐怕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要危险了。” 萧军能眯着眼道:“我就动他一个最亲近的人,拼拼看,谁的家人多,只要让他痛苦,我就开心。” 老者摇头叹道:“可此人就不是个讲道理的,大公子慎重啊。” 已经被仇恨烧红了眼的萧军能,根本没有听到老者的劝阻。 看到一意孤行的大公子,老者连忙告退。 他要去找老夫人,看能不能劝阻大公子。 袁重等人在上锦一带,晃荡了半个月。 却没有等来半个人毛。 知道自己这诱饵的功能没了作用,便启程往京城驶去。 距离京都还有几十里路时,游君子出现了。 他把袁重拉到一旁,悄悄道:“袁大人,有个不好的消息,您听了别激动。” 袁重皱眉道:“尽管说。” “夏末此人您应该不陌生吧,她被萧军能抓走了。” 袁重登时一愣,“夏末可是天承司司徒,她父亲又是五品官员,怎么会有人能动得了呢?” “夏文夏大人正遍告无门,各司衙门无人敢受理。” 袁重咬牙问:“萧军能是萧异家的人?” “萧异的大儿子,现任禁军都尉。” “这小子不来找我麻烦,却对夏末动了手,这是要拖他家族入坑。” “昨晚动的手,今天一早我便出了城。” 袁重拍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且去休息吧。” 游君子点头,转身去找梁笑笑说话。 袁重回到车队,吩咐张大富看好车马,入城后先去自己的宅子安顿。 然后提了狼吻长刀,打马往京城急奔。 袁重坐下的是得自皇甫婷赠送的汗血宝马,速度非常快! 几十里的路程,不到半刻就来到京都城下。 远远看到城门口排着长队,都是等着入城的人群,有车有马,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袁重提气大喝:“城门让开,皇上急报!” 守城门的兵卒懵逼了,啥报? 城门洞里的人也懵,但是看到一骑全速冲来,赶紧躲开。 袁重就在一众懵逼中,一闪而过,没有减速地冲进城里。 他不知道夏末被抓到了哪里,但是他知道军中将领的集中居住地。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好跑太快,他只能减速慢跑。 但也快得惊人,他知道,城内跑马,已经犯了忌讳。 顾不了那么多,没多时已经策马来到了一条街道。 街口有兵卒把守,一看风格,便知道是军中将领之家。 两个兵卒见有人骑马冲过来,急忙将手中长枪架起,拦在街口。 袁重大声道:“军中急报,速速让开。” 两个兵卒站岗多年,不是愣头青,军中急报也是跑步前往,哪有骑着马横冲直撞的。 见兵卒不让路,袁重拔刀冲上去,一闪而过。 兵卒看着手里仅剩的一截枪杆,再看看已经远去的马匹,靠了! 袁重冲进街道后,稍稍一打听,便知道了萧府所在。 转过一个街口,见一所高大的门楼,矗立在街道中段。 门前有红色牌坊,上书“萧府”。 袁重放缓马速,打量着周围环境。 却在萧府大门的台阶旁,发现放了一个木站笼。 街边上稀稀拉拉站了些人,看着站笼,正指指点点,互相议论着。 站笼里有一个人,披头散发,脑袋和双手被紧紧卡在笼外,站笼内的身子,被周围的尖刺限制着动作。 光着脚,由于站笼的高度,里面的人只能踮着脚尖,才能让脖子舒服点。 袁重以前见过这种惩罚,就这样的站笼,让一个健康的汉子,站上两天两夜,基本就挂了。 萧府外的站笼旁,还站着一个看守,手里拿了木棒,不时敲打一下人犯。 袁重提马往前凑过去,仔细端详着站笼里的人。 他觉得有些熟悉,却看不清是谁。 心跳有些快,血液开始往头上集中,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袁重有点晕头转向的感觉。 直到站笼里的人喊了一句:“袁重,快跑!” 犹如一声惊雷,在袁重耳朵边炸开! 不用再看,这声音他熟的不能再熟。 突然没有了愤怒,袁重眼睛开始模糊。 “夏末。”声音颤抖着。 “老娘让你快跑,耳朵聋了!” 立在站笼旁的汉子,用木棒指着袁重喝道:“滚远点,想看站到街边去。” 刀鞘绷簧的声音,汉子硕大的头颅,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见出了人命,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乱喊乱叫着四散而去。 袁重提刀来到站笼跟前,一刀将锁链砍是断。 拽开木笼,轻轻将东倒西晃的夏末扶出来。 然后搂到怀里,抚摸着她的背,什么也说不出来。 夏末则果断的多,用力挣开他的怀抱,推搡着袁重。 “赶紧走,他们埋伏了很多人呢,老娘不用你管。” 袁重见她精神还好,挤出个笑脸道:“还是这么粗鲁,怎么嫁得出去哦。” “要你操那么多心,管好自己吧。” 这时,萧府的大门拉开,冲门内冲出一队持枪兵卒。 同时,街道对过也冲过来一队持枪的兵卒。 在大门前将袁重和夏末围在中间。 大门内走出一个男子,身穿盔甲,手提长剑,模样跟萧异有几分相似。 “袁重,你终于回来了,你我杀父之仇也该清了。” “萧军能?可知为你萧家惹了多大的祸事吗?” “少他么吓唬老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没啥好说的。” 萧军能说完,一挥手:“给老子把他戳成筛子!” 众兵卒立刻长枪前伸,往袁重冲过来。 袁重一手揽住夏末,一手提刀,旋身挡开刺到身前的枪林,撞进兵卒群中。 呼啦啦,随着他撞进来,周围立刻翻倒了一片兵卒。 继续往上冲的兵卒,开始手捂脖颈,一个个栽倒在地。 看着眼前没剩几个兵卒,萧军能瞳孔缩小,本能地往大门里退去。 袁重也不急,揽着夏末,一步一步往萧府中杀过去。 凡是冲上来拦路的,都被他一刀断首。 直至无人再出现。 袁重低头问夏末:“要不要我背你,脚疼吗?” 夏末摇头:“心疼。” 两人跟着后退的萧军能来到主厅。 大厅里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老夫人,仪态端庄,自带一股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