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三天三夜不睡觉,对大多数人来说,其实是一种酷刑。
有些国家的特工组织,就特别擅长用这样的方法来折磨人,不用满清十大酷刑,只用一盏电灯,就能让你服服帖帖地供述足够让你一辈子踩缝纫机的情报······
齐楚没有再打扰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穿好衣服离开了宾馆。
找了个家路边摊,吃了碗鸡蛋炒饭,两块五毛钱。
齐楚兜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零钱,给摊主一张一百块的,摊主跑到身后的小卖铺里找人换了零钱,找给齐楚。
一分钱不多,一分钱不少。
齐楚看着摊主忙碌的身影,想到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便觉得自己兜里揣着几千万上亿的资金,被几个杀手暗杀,也挺正常的。
都说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齐楚觉得,要是每个有钱人都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那才叫有烦恼。
毕竟像摊贩这样每天坚持四、五点钟起床,忙活到晚上十一、二点,为了填饱肚子的普通人相比,有钱人烦恼个屁!
齐楚大多数时候,都是很爽的。
想买的东西,几乎都能买到。
不用为了生活而奔波,工作纯粹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齐楚的理想不大,就是将医家给发扬光大,让身边人都能过上满意的生活······总之,就是一些精神上的假大空的东西,在正常人看来,那就是五个字:吃饱了撑得!
齐楚一边解决着早饭和午饭,一边思考着人生真理,浑然没有注意到,摊主已经推着三轮子改装的餐车,小跑着逃走了。
连折叠桌和小板凳都没要,这些东西就这么摆在街道边上,齐楚一旁还有几个食客,都好奇地看着摊主逃跑,脸上并无什么惊讶的表情。
齐楚顺着摊主逃跑的反方向看去,就发现一辆装货的小货车慢悠悠地开了过来,那些被接近的小摊贩们,个个脸上跟遇到扫把星一样晦气,忙不迭地收拾东西,从齐楚身边逃窜而去······
走得慢的,小货车上就会下来几个好心人,帮助摊贩们把东西装上货车,然后叮嘱摊贩记得到家里把东西取走,只是来的时间,记得一定别空手,不然事情很难办······齐楚咽下最后一口炒粉,香喷喷的美食,忽然就变得有些卡嗓子,怎么都咽不下去。m..
“好在江城还算落后,大街上想凑出这么多小摊贩,那都得过节的时候才有。”齐楚心想,他没有插手这件事,毕竟他也管不着。
正打算离开时,罗小娟骑着自行车出现了。
罗小娟没有穿按摩店里的水蓝色制服,头发披散开,落在肩膀上,脸上画着淡妆,臃肿的棉服棉裤套在身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套在棉被里的人。
这女人怕冷。
齐楚做出判断,并且打了个招呼。
罗小娟早就看到了齐楚,想看不到都难,摊贩们跑了,食客们看到那些人来了,也不想凑上去惹麻烦,各自离开。
只有齐楚没事人一样坐在小凳子上,云淡风轻地用牙签剔牙,老板炒粉用料很扎实,里头的肉丝吃起来味道不错,虽然是发柴的里脊肉,可毕竟是真猪肉。
“早上好,大老板。”罗小娟停下车,把手揣在棉服里,笑着道。
“这么早就去上班啊,哈哈,你这模样,我还真有点认不出来了。”
罗小娟撩开耳朵边的头发,说:“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不像让别人知道我在做这种事,你应该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我这份工作的。”
“我知道你很好,但你不用和昨天那样安慰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齐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将喉咙里的话吞下去,“确实,你这么年轻,长得也挺漂亮,如果你是我的姐姐,我很难接受让你去做这种工作。”
“总有些坏人不老实,你这样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抵抗不了他们的,受伤的总归是你们。”
“好了,大老板,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去上班了。”
齐楚点点头,看着罗小娟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道尽头,汇入如鱼群般的车流中······
······
齐楚站在桃花江大桥的桥头,手里拿着鱼竿垂钓,躲开了路灯,所以他的身影并不明显,但这个点还在钓鱼的人,确实没有几个了。
毕竟大晚上的江风簌簌的,能够把人骨头都给冻酥脆了,那些钓鱼佬一般都是退休老头儿,哪里扛得住这种。
齐楚骂骂咧咧道:“特么的,一个下午了,一条鱼都没上来。”
他来得早,看着那些老头在桥头站了几个小时都不走,时不时收起一、两尾活蹦乱跳的活鱼,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出钱将一个老头儿的装备买下来。
正好老头儿的老伴骑着三轮车来接他,听到齐楚要买钓鱼竿,那老婆婆别提有多高兴,也不顾老头儿的脸色有多么难看,收了钱,就催着老头儿回家。
老头儿对齐楚说:“小伙子,你别搞坏了,不会钓鱼,买来干嘛。”
齐楚道:“钱多花不完。”
老头一愣,然后就被老婆婆摁在了三轮车的车厢里,别看老婆婆五十多岁了,那轮子蹬起来飞快,一下就出去了十几米,根本没给老头儿后悔的机会,连老头水桶里的半桶水都没要,连着水桶送给了齐楚。
于是,齐楚接替了老头儿的位置,守在这桥头吹风,愣是啥都没钓上来。
“没意思。”
齐楚将钓鱼竿收好,水桶里的水倒掉,将装备都装进水桶里,然后走到桥头的公交站台,仿佛是打算准备坐上末班公交车回家。
很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