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和双方地位的缘故,这个男人在惠欠身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回了一礼。 但赤司征臣脸上的犹豫还是没有消失。 “抱歉,无意冒犯。”赤司征臣沉声开口道:“惠君,请问你……今年几岁了?” “11岁。” 惠并不在意的直白回答。 没有回头,报完年龄后他就往身旁伸出手,直直拦住了面露不愉,觉得自己尊敬的少主被小看了从而沉下脸的朱令。 “请安心吧,赤司先生,我们没有敷衍你的委托。” 惠平静的继续道: “咒术师的实力不看年龄说话——我听说你们和禅院合作很多年了,那么你应该听过这句话,也多少明白这个道理吧?” 听是听过,也能够明白。 禅院一贯表现不错,他虽然惊讶,赤司征臣倒也并没有太过怀疑惠的实力。 但是。 他心情复杂地想: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年幼就出来工作的咒术师。 11岁。 严肃的男人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独子。 他身旁的红发小少年,今年也11岁,甚至身高也与惠差不多。 看上去教养非常好,哪怕对面前的同龄人有些好奇,也不会做出太过失礼的举动。而那对和发色相似的红眸里,也清晰透着早熟稳重的味道。 ——这一表现,意外和惠有些重叠。 这也并不是很意外,毕竟双方都是大家族赋予厚望、被严格教导的继承人。 但这种微妙的既视感,让身为父亲的赤司征臣生出了一种“于心不忍”以及“良心不安”的感觉。 只是想到自己虚弱、可能剩不了多少时间的妻子,以及今晚可能到来的灾难,没有选择余地的男人,最终还是在沉默与迟疑中点了点头。 他说道:“是我失礼了,那么,惠君,还请跟我前往室内,谈一谈这次委托,以及我的妻子诗织的具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