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立刻作出反应:是陈屿桉。
他自然而然坐在我旁边,伸出胳膊将我往内侧搂了下,便很快松开,解释:“别掉下去了。”
我唔了声,心底还因为白天的不愉快隐隐膈应。
陈屿桉倒像是没事人,问:“怎么没去赶海?”
我答得很干脆,“累。”
他附和:“是挺累的,弯腰时间久了会受不了。”
我随口一说:“嗯,毕竟都这把年纪了,折腾不起。”
陈屿桉无奈地笑了笑:“你才多大,就吵吵着自己老了...”
我嘶声,也不知怎么就和他争起来,顶不服气地道:“我比你还大几个月呢。”
陈屿桉扬眉,“大几个月你也是小孩儿。”
“……”
我突然没话说了。
沙滩上偶尔有人经过这个区域,手电筒的光晃过来,片刻间却足够我看清他眼眸中的情愫。我即刻反应过来事态有些失控,掌心迅速抵在他的胸口,竭力不让他靠近。
陈屿桉大概是怕我从礁石上摔下去,揽着我的后腰往怀里压,还装出为我着想的语气:“浓浓,你靠我近一些...”
我翻了个白眼,果断道:“我要回酒店。”
他歪头,鼻尖蹭过我的,呼吸灼热,喃喃:“这么快?我才来没多久。”
我心里慌乱的很,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那你继续在这儿玩...”
话音未落。
吻果然落下。
陈屿桉捧着我的后脑勺,逼迫我不得不仰起头来配合他的辗转碾磨。
我一时气急,咬了他一口,铁锈味在唇齿见弥漫,他却没有松开,反倒越来越汹涌。
挣扎中,我竟然还能抽出精力想:看来他说这些年没谈过恋爱不是骗我的,他的吻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从没有温柔过,全凭一股莽劲儿,嘬得人生疼...
一阵微风起,海浪扑在脚边,浸湿了我的裤腿。
空气中带着海水的腥咸味。
四周时不时传来游客的声音。
有个小孩儿的手电筒大喇喇地照过来,他没羞没臊地喊:“叔叔阿姨在干嘛...”
尾音很快消失,应该是被父母拖走了。
我心下一着急,推搡他的腰侧,嘤咛:“喘不上气了...”
陈屿桉暂歇,意犹未尽的嘬了一下我的面颊。
四周漆黑,因为离得太近,我还是将他眼底的狡黠看的一清二楚,气急败坏地锤了他一下,低吼:“疯了吧你。”
陈屿桉指腹从我唇上重重地碾过,擦掉水珠,被骂了也乐呵呵地:“浓浓,我只是在履行作为情人的职责。”
“……”
我一愣,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却一本正经地问:“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