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窗户都跟着颤了几颤,隔壁刚进店不久的张亮媳妇被吓了一跳,连忙跑出来看。刚跑到门口,就听隔壁陈娘又是一声:“你还敢来,咱就把账算清楚!” 屋里的陈娘,在看到这女人想走的那一刻,被仇恨冲昏的脑忽然就清醒了些,他找了这个女人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她自过来了,怎么能轻易放她走,这次让她走了,就又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被她卷走的那些钱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张亮媳妇趴在菜门市的窗玻璃上,往里面看,一看屋里双方对峙的情景,道这里面的事不小,从她这个方向,只能看到那个女人的侧影,但只是一个侧影,就道这个女人不是善茬,瞧那张扬的红裙子,波浪,红嘴唇,跟这间简陋的菜门市格格不入,颇有些“贵足踏贱”的感觉。 陈娘陈爷为人老实,胆小怕事的,从不与人争吵,邻居这么多年,没她发这么脾气,就是对待刘慧兰,是阴阳怪气、冷战居多,今怎么这样反常? 张亮媳妇瞧瞧陈爷、陈娘,又瞧瞧那个火红的身影,忽倒抽一口凉气,捂住嘴巴,脑子里冒出个猜测来。 这个红衣女人就是小果子的亲妈! 陈娘家里这些事,他这些老邻居都道得很清楚,能令陈娘这样不敢得罪人的老好人动肝火的,就那个跟人私奔,又把家里钱全都拐跑了的媳了。 天啊,她怎么还敢回来?瞧这样子,还混得不错,是回来跟陈娘家了断的,还是想重新回来过日子? 张亮媳妇重重咽口吐沫,继续趴在窗户上,看着屋子里面的动静。 陈娘有些支撑不住坐在货架子面的塑料方凳上,拿起水瓶子喝了好几口凉开水,又闭了闭眼睛,缓了一会,晕眼花的症状才好了些。刚才真是气得狠了,上一回这么生气还是得眼这个女人卷款私奔的时候。 那个女人看着这老两口情绪稳定下来,就往里走了几步,扶着货架子站住,叹口气,说:“这就是我这几年没露面的原因,就是怕你太激动,我本来以为过了这么多年,的气能消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 张亮媳妇这会可以确定,这个红衣女人就是果亲妈,就凭刚说的这几句话,就更能确定她不是个东西,难怪能干出抛夫弃子,卷款跑了,一点都不给家人留后路的缺德事来。听听,把人家祸害成这样,还怪人家不肯消气,这上怎么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张亮朝着那个女人的方向,无声“呸”了一下。 屋里的陈娘陈爷被气到了,但概是初面时把所有的愤怒的情绪都抽干净了,此时情绪反而平复了一些,陈爷开口:“你是看着我两个老家伙还活着,就想把我气是不是?我本来就是黄土埋半截,没几天好活了,我活着整不了你,做鬼不会放过你!” 红衣女人轻笑了下,说:“你这老爷子,好些年不,话倒是多了,还学会威胁人了,放,我今天过来没什么恶意,对你来说,可能还是个好事。” 张亮媳妇微微皱了眉,陈娘口中的这个媳是农村孩子,家里不富裕,小学没上完,一到法定年龄就被嫁给了小果子的爸爸,然后就是怀孕生孩子、带孩子,一天班没上过。 眼这个红衣女人,举手投足之间虽然都透着骨子轻浮气,但听她这说话水平,绝对不是没有识的农村妇女,张亮媳妇在脑中勾勒出来的形象相径庭,显而易,这个女人这些年的经历绝不简单。 屋里的陈娘听到红衣女人的话,立刻提高警惕,陈爷对视一眼后,双双目光不善看向红衣女人,质问:“你来干什么?” 两人的脑子中,几乎同时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得尖一紧,脏提到嗓子眼里,陈娘紧接着又重复追问着:“你想干什么!” 任谁都能猜得出来,消失这么多年,忽然出现,这人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没让陈娘、陈爷,还有贴着玻璃听墙角的张亮媳妇三人等太久,红衣女人靠墙放着的一个马扎拿过来打开,坐下,就开口了。 “我就不兜圈了,直接说。我今天过来,有几个目的,第一个,我会把原先拿走的钱,还给你,咱就两清,谁不欠谁的了。” 这话倒是出人意料,陈娘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吐口说道:“你有这么好?” 红衣女人:“当然,我骗你干什么。当年我没钱,家里所有钱都被你攥在手里,我想要买点什么,还得跟你伸手要钱,我出去是要生活的,所以就暂时把钱拿走了。现在的我,你看到了,我不缺钱。看你现在过得成这个样子,我于不忍。” 陈娘听得里火气又起,但是,眼这个女人要是真能把钱换回来,就由着她怎么说,不计较了。 红衣女人继续开口,说:“还有,就是我跟小果子爸还没办离婚手续,希望他配合着跟我回趟老家,把手续给办了。我两个分居了这么多年,要是去起诉,法院能判离婚的,我就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了。” 这是应该的,对小果子爸爸有好处,不然白白顶着个已婚的身份,来要是真碰到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