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改变。
未知的改变让她心慌意乱,伸手拿梳子,又被出现在眼帘的手吓一跳。梳子啪嗒掉在地上,惊醒伯齐。
“怎么了?”他问。
“无事。”言不由衷,刚刚她好像看见自己的手长出了紫色鳞片,指甲也变长变尖。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生病了吗?
遇到自己解答不了的问题,好办法是请教别人。可她能请教谁?师父不在身边,伯齐吗?她看一眼床上冒鼻涕泡的小东西,作罢,他虽是神兽麒麟,却是个半吊子的神兽。君希情?不知为何,她心生怯意,直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并非好事,她不想让外人知晓。
外人?这个念头叫她颇有些意外。君希情掏心掏肺帮她,原来自己仍当他是外人。眼神不自觉飘向床上的狗东西,何时起,他在自己心里,已不算外人?
忽然山摇地动,尚未反应,伯齐已经化人出现在自己身后,将她拽到妆台旁边,以手护住她的脑袋:“快蹲下。”
“地动?”
他手指抵唇:“嘘。”
地动加剧,伴随而来的是阵阵响彻山谷的蛟吟。李拈花以为是妖蛟发现了他们,不禁握紧拳头,伯齐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
须臾,蛟吟远去,李拈花舒口气:“它是在找我们?都找到这儿来了?”
“看来君希情的结界有几分可靠。”
“都说了,你怕不是对他有偏见。”
伯齐不置可否:“你方才发什么愣?铜镜里见鬼了?”换做别的时候,李拈花早就一句“你才见鬼”呼过来了,此刻她却耷拉着眼皮,一副被戳中痛脚心虚的样子。“真说中了?”
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这就是!李拈花猛然仰头,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生生憋了回去。他抬手罩在她头顶,将她护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她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勾引似的扇啊扇,一双无辜的眼眨巴眨巴,柔软的唇粉红如樱。
话就这么出了口:“你不是麒麟。”
“啊?”
“是狐狸吧!”说完回过神,李拈花羞红了脸,一把将人推开,逃也似的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