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的不是他。
“带上我吧，我可以坚持的……求求你们。”他不想当被丢下的那个人。
他既如此坚持，寒仪便不再多言，抓着他的衣领踩上剑鞘，飞速向远处掠取。路子桡抱着小黑紧随其后，寒仪飞在前面偶尔还能听到小黑被途经的鸟类吓到的叫声。
封一路上紧闭着眼睛，压根儿不敢往下看，天知道他刚刚就是往下瞄了一眼，就有一股怎么也止不住的恶心上涌。
寒仪现在是一心二用，一边操纵着灵剑凌空，一边分出神识四处游荡。
路子桡感受到浩荡的神识，动作有瞬间的凝滞，又强了吗？路子桡眼神复杂地看着前方的身影，她似乎十分爱穿门派的弟子衫，在他的记忆力，她总是穿着青色衣衫走在最前面。
——
“列阵！”舟寒凛冽的声音响起，象征门派身份的弟子令早已破碎，他站在最前面，把所有人挡在身后。
青色衣衫早已被血浸透，脸上的血污为他增添了一分诡异的血色。
一个面无血色、处在昏迷中的少女被他们护在中间。
所有人都拿出自己的剑，眼神坚毅地看向敌人。
有的剑从中间断裂，已经不能称之为剑。
但那又何妨？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挺能跑啊？几个队都追不上你们。”对面的魔族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们拆分吞吃。
舟寒已是强弩之末，他强撑着不让自己摔倒。模糊的视线让他看不清对面到底有几个魔族，三个？九个？还是二十个？
不知是哪个魔族提议：“你们几个给爷爷们跪下，或许爷爷们心情好了，饶你们一命！”周围几个魔族跟着起哄，要他们下跪。
站在最后面的小胖子哆嗦着腿站了出来，在明衍剑宗众人以为他就要下跪投降的时候，他颤抖着举起手中的残剑，硬着声音道：“就凭你们？不过是一群只敢躲在魔域苟且偷生的蛆虫！”
对面的魔族瞬间被激怒了，怒吼道：“你找死！”
一道带着魔气的暗镖飞向小胖子，就在小胖子闭眼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一道离他眼睛极近的碰撞声传来。
燕霜握着被震麻的虎口，吼道：“傻站着干嘛，等死吗！”
小胖子睁开眼一愣，燕霜的剑，碎了……
虽然只是门派统一配置的基础剑，但也是陪伴他们最久的一把剑。
有魔族嘲讽道：“人界的剑，果然跟人族一样软弱。”
“你们这群蛆虫不就是被人界的剑杀退的吗。”明衍剑宗的弟子最听不得有人诋毁他们的剑，反正迟早都要死，现在不回击又何时回击？
“找死！”对面的魔族瞬间出手，向明衍剑宗众人发起攻击。
刚开始他们还能防守一二，但先前受过伤再加上灵力枯竭，抵挡一时之后便开始乏力。
“你们以为楮灵剑有多厉害？现在还不是没了踪迹，楮灵剑的主人怕是早就死了吧！”
轻蔑的语气让明衍剑宗众人气愤不已，但他们现在抵挡魔族的杀招已经是难事，根本没有精力来反驳。
“爷爷我再说一遍，跪下求饶，我就饶你们一命。”
顾显咽下一口血唾沫，无法发出声音，便在心里说，宁死不屈！
“你说，让谁跪下？”森寒的声音在魔族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