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合睁开眼睛，看到了前方屋顶坠着水晶华丽的吊灯。
“醒了？”
姜合闻言转头，发现希恩哥披着一件毛衣开衫坐在床边，头发简单挽起，递过来一杯水给她。姜合身下触感柔软——她此刻正躺在希恩哥的床上，连衣服都换过了。
…
姜合赶紧坐起来。
她不是来看希恩哥的吗，怎么她成了被照顾的那个？
“我…”
“你晕倒了。”周寰示意她喝水。
本来想装晕，让小alpha照顾他，引起小alpha怜香惜玉之心的，没想到他刚装晕没一会，小alpha也晕了。
没法子，他只能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她拖到了床上。小alpha身上衣服有水，怕她睡着不舒服，思虑再三，还是将她湿了的上衣换了下来。
他是闭着眼睛换的。
只不过中途不可避免的碰到她身体的肌肉，不得不说，手感真的不错，他甚至中途停在了她的腹肌上，放了好几秒才离开，活像个年纪小第一次怀春的omega。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照顾一个alpha，他不但不反感，还甘之如饴。可能是信息素在作怪，等他身体好了之后，他应该就不会对这个alpha这样体贴依赖了。
姜合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个房间里就只有她和希恩哥在这，衣服可能是希恩哥给换的。只不过，为什么希恩哥的房间里会有alpha体型大小的衣服，而且她穿着正合身。
难道，希恩哥有alpha？
嗯，这也就得到解释了。
姜合掀开被子想下床，周寰又突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她能看到一抹潮红涌上了他的脸颊。姜合赶紧拿着杯子去给周寰接了杯水，周寰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姜合，发现她面色焦急，没有调戏他的意思。
他接过来将半杯水喝完，咳嗽才慢慢停了下来。
“那个，希恩哥，你要去医院检查检查吗？”
周寰摇了摇头：“没关系，老毛病了，这只能靠信息素缓解。”
外面天色渐暗，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在灯光下，周寰脸色苍白，皮肤干净到没有瑕疵，细长泛着青色血管的手捂在唇前，时不时咳嗽一声。黑色长直的头发有几捋垂在脸颊，活像油画里古典美貌的天神。
姜合不准备问太多的，但是希恩哥身体不好，还只能依靠信息素缓解伤痛，为什么他的alpha不在身边陪着？
“希恩哥，你既然需要信息素，应该叫你的alpha来照顾你。”
周寰错愕顿住，有些哭笑不得，他声音带着些沙哑，问：
“你从哪里知道我有alpha的？”
姜合拽了拽身上不属于自己的新衣服：“这不是你alpha的衣服吗？”
周寰有意逗弄这个小alpha，他歪歪头，反问：“要是呢？”
姜合啊了一声，老实回答：“那我就洗洗还给她。”
…
周寰叹口气。
这alpha还没开窍，不懂得吃醋，他不该去期待什么。
不过，也幸好没开窍，以后可以慢慢调教。
“我没有alpha。”周寰发现拐弯抹角，姜合是听不出来的，只能直接说出自己的诉求：“我跟你的信息素很合适，我想跟你做个交易。你为我提供信息素，我提供给你一切你需要的物质需求。”
姜合听完有些宕机，怎么一个两个的身体都需要她的信息素来调理啊？她调理一个还行，调理两个就不够了呀。
周寰见她脸色为难，以为自己提出的要求不够吸引人，嗓音轻柔的问：“你还想要什么？机甲？悬浮车？星舰？我都可以给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合摆手：“就是，我已经在为另外一个人提供信息素，暂时不能为你提供了。”
“什么？”
周寰手中水杯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姜合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突然低了下来，阴沉沉的。
志在必得的alpha竟然在为别人提供信息素，这等于她有了自己的omega，那昨天在烂尾楼的暂时标记算什么？
这让赢惯了的周寰无法接受。
他无法和别的人一起分享alpha。
他这一天为了得到这个alpha想了各种法子，到头来却发现alpha有了omega了。他的情报出错了？朱理根本没有向他汇报过！
周寰感觉受到了侮辱。
“出去。”
周寰冷下脸。
今天晚上，他就派人杀了她。
只要她死了，这件事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姜合感到莫名其妙，想转身就走，但这衣服她也不能要啊。
“我的衣服…”
“扔了，脏。”
姜合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走就走，本来还想跟他切磋机甲方面的问题呢，没想到他脾气这么怪，就当她看走眼了吧。
姜合一把将上衣脱下来扔在地上，头也没回的走了。
周寰蹲下身体，伸手去捡地上的碎片，满脑子都是丢人的他自己，和刚才alpha嫌弃的眼神。
愣神的功夫就被划伤了手。
“嘶。”
周寰将手指含在嘴里舔去血珠，余光瞥到地上的上衣。
他顿了顿，将衣服拿在手里，然后将脑袋埋了进去，深深地嗅了一口，满眼都是控制不住的偏执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