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那么轻松过,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飞起来。
“谢谢你,蒂博。”德布劳内说。
“也谢谢你,”德布劳内看了一眼缇娜,女孩和这个国家格格不入,这个国家有很多白人和黑人,但是很少见过华人,顿了顿说道:“缇娜……”
……
缇娜从不需要感谢,她什么也没有做。
“如果想感谢,就请我们吃东西吧!”不过担心对方有负罪感,缇娜话题又转了一个弯。
“当然可以。”
告密者,受难者,旁观者三个人的身份奇奇怪怪,但是这个普普通通的日子成了他们友谊的起点。
……
199* 冬令时比利时
“你们要去德国滑雪?”缇娜看着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两个人是好朋友,经常会在一起。
“对,缇娜这个周末你要来吗?”德布劳内问缇娜。
“不知道,不过我这周确实要去德国。”缇娜看着两人,三个人身上都穿了厚厚的冬装,比利时下雪了,他们踩雪的时候总是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西蒙打电话说德国也下雪了。
“你们一起吗?”缇娜问。
和未来一样,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成为了好朋友,这让缇娜总是会下意识审视库尔图瓦,她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变坏。
库尔图瓦的眼睛在雪天里是一种漂亮的浅褐色,那是一种比琥珀色更浅的颜色,并且这种淡淡的颜色中带着一种绿色的疏离感。
对方的眼睛一直很漂亮,缇娜想。
“嗯,我和凯文约好了,你会来的吧……”库尔图瓦自己一个人去的话,缇娜不一定来,但是如果加上德布劳内就就不一定了。
“去哪?”而缇娜就和预料到一样。
“nebelhorn。”德布劳内说。
这个地方就在拜仁慕尼黑附近,在过去缇娜也去过。
“那里我住的地方挺近的。”
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相互看了一样,然后各自转到一边。
这是他们挑了好久,如果离慕尼黑远也奇怪。
……
等到了星期天的时候,缇娜有些不想去了,因为拜仁太冷了,缇娜围着围巾也阻挡不了那些冷气钻进自己的肌肤里。
缇娜缩了缩脖子。
这次她带了行李箱。
她想往常一样准备乘火车转到威尔海姆,但是这次她的运气显然不佳。
看着面前穿着短裤,大口喘着热气的男人,缇娜艰难地审视着对方。
她想不明白托马斯为什么这么热,他穿的古怪极了,上面是厚厚的红色棉服,而下半身竟然穿得是夏天的短裤,更离谱的是他把球袜褪到了脚踝那里。
难道每年冬天对方都是凭借他毛茸茸的腿毛过冬。
还有为什么他喘得那么厉害,他是跑过来的吗?拜仁足球那么卷?
虽然问题很多,但是缇娜并没有和托马斯说一句话。
他和她一向不对头。
托马斯看到缇娜就冷嘲热讽起来:“你真是守信,既然这么喜欢来德国,也许你该买个年票,这样过来更便宜。”
托马斯长高了很多,或许说欧美人青春期变化很快,现在的托马斯已经不止六英尺了,他看起来更高了些。
头发没有上半年看得那么金灿灿,他的发色开始变暗,连眉毛也跟着变,不笑的他看起来更加冷酷和生人莫近。
缇娜知道对方对于别人并不是这样。
“你也就足球这方面有点看头。”托马斯说话的时候,有时候会露出他的虎牙,尖尖的就牙齿像野兽一样带着些危险。
危险的托马斯。
“谢谢你,托马斯。”缇娜没有理他。
她打开手里面的车票,看着上面的信息,德国确实要更冷一些,缇娜露在外面的手很快就变了一种颜色。
她想,她应该把手套带过来。
“……”
托马斯什么也没有带,他只背着一个拜仁的挎包,用来放脏衣服的,他急匆匆地结束训练,在从西蒙口中知道缇娜要过来,紧赶慢赶最后总算还是赶到了,一开始时不时就要看表的托马斯以为会错过。
但是显然他想多了,缇娜一直是一个懒散的家伙。
从慕尼黑国际里姆机场转地铁过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可是每次这段路对方都是要走很久。
慕尼黑火车站位于慕尼黑老城西边,分为两个站,一个是主车站一个是东站,很多时候托马斯并不坐缇娜目前的这个站点。
“有这么冷?”他看着缇娜有些瑟瑟发抖的躯干,他拧着眉头。
“你可能感觉不到冷。”缇娜看了一眼对方裸露在外地腿,说道。
“……”这让托马斯撇撇嘴。
他喜欢拜仁,他喜欢拜仁的一切,当然他也喜欢拜仁的所有天气。
火车很快进站,等车台黄线外已经站了很多人,缇娜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她和这里的人们,和这里的建筑一样,她融入了这里。
火车刹车的声音很刺耳,缇娜想去捂耳朵,但是太冷了,她懒得伸手。
等火车完全等下来,车门陆续被列车员打开,缇娜准备拿着行李过去的时候。
穆勒却把缇娜手里的箱子拿走,然后还把自己的外套都给了缇娜——拜仁的红色外套,是青年队的冬令时训练服。
“被西蒙看到,又该被他说了。”走在前面的穆勒自言自语道。
“既然那么怕冷,为什么不多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