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修学旅行开始了——屏幕上这样展示着,森田桃撕开薯片包装一角,捻起几片吃。她下了电车就忙不歹地跑到了好友家里来。
参演的少年少女穿着各自的高中校服汇集在一起展示自己,她的好友五十岚美绘子在其中非常醒目,倒不是怎样,只是高出人群一截。同行的男嘉宾有两位出场资料介绍自己是180,同样的身高,可他们站在一起其中一位比另一位低了半个脑袋。
盯着屏幕的五十岚美绘子略带忧郁地叹气:“高个子很难哎,大家都喜欢小小只的女孩。”
森田桃和藤吉流华认为得怪节目组这些身高作假的男生。
节目进展到单人采访,分别问了大家的心动对象。他们背对海岸线说出自己在意的人,海水正如心跳般起伏。
五十岚美绘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虽然是别人口中的“第二在意”,却也感到欣喜。
“节目里看起来有些人很真心但没被选择,是因为我们实际上只有两三天相处时间……两三天的旅行剪辑成五期分开播放造成的错觉,所以大家倾向于对最开始心动的人告白。”她提前剧透道。
森田桃暂停咀嚼薯片,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十分庄重地开口:“嘛……我觉得我去应该会很多人找我告白的。”自大地想连花泽辉气都喜欢自己哎。
发言被五十岚美绘子翻白眼无视。
一旁的藤吉流华笑嘻嘻反驳道:“想多了,我调查过这些恋爱节目的一个普遍规律:辣妹不受欢迎,白皮辣妹也好不到哪里去。”
“欸!?”森田桃用手指绕圈卷了卷自己色彩鲜艳的头发,“可是我脾气很好啊,只是看起来比较高调而已。”
执迷不悟,藤吉流华冷声哼哼:“谁都知道辣妹很温柔,不良少年在雨天捡流浪小猫,拯救世界的英雄是普通上班族或者中学生,外表地雷系的女生实际是天使系,吃饭还会和人aa……”
五十岚美绘子立刻补充道:“你们请把零食和住宿费用转账给我。”
她的话语引发了群体愤怒,三个在恋爱市场上不受欢迎的女孩闹作一团。
……
“说到拯救世界,momo我啊,是时间停止系的超能力者哦。”森田桃不经意道。
“呃,”藤吉流华尴尬地回应道,“时间停止让我想到了色色的漫画。”
“干嘛在这样纯洁青春的节目播放时讲这样龌蹉的时间停止。”五十岚美绘子也指责了她。
根本没预料坦白局发展的森田桃捂住耳朵表示自己脸红心跳。装模作样的反应成功勾引到朋友们分别抓住她的一只手,唇靠在耳畔强迫她听了个完整。
森田桃:“……”太过分啦!
朋友轻笑说既然是超能力者就让她去实践一下。
她急忙拒绝:“不不不不不不。”太可怕啦!
夜色降临,房间依旧灯火通明,不时传出少女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聊天声。五十岚美绘子的母亲敲了敲门,提醒她们熄了灯早点睡觉。
咔擦——灯关上了。
三个人脸上分别一道反光出各自手机屏幕。
“……这有什么关灯的必要吗?”
其他两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亮房间,屋主人起床摸索着打开了一盏小灯。
方寸之间的灯光余波弥漫在空气中,光晕微黄,洒落在年轻的脸颊上,使得光影中的五官轮廓愈加柔和。
森田桃盯着屏幕,她刚和花泽辉气互发了晚安。移走视线才发觉自己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回来,将脑袋缩进被子里,挡住笑意,只露出眼部以上。
她望着亮起的小灯,一只眼睁开一只眼闭起,仿佛在思考。
比如她们说的……时间停止。
“momo在想奇怪的事。”身边的人说。
森田桃立刻紧闭眼睛假装熟睡。
“皮肤都红透了,别装啦。”藤吉流华又说。
她睁眼起身,手捧住发烫的脸颊,“都怪你们吧。”
“我们做什么了?”
她想要大叫:“啊——”
立刻被四双手捂住嘴,森田桃努力挣脱,使用气声地述说心事:“我现在都不太好意思见到他了。”
“你们和好啦?”
她嗯了一声,又面色赧然地解释道:“他比我小哎,我会被警察抓起来的。”因为这种事进监狱还不如去征服世界被正义人士逮捕。
“呃。”朋友同样小声道。
“辛苦了。”另一人轻拍了拍她的脸庞。
对一些事情感到好奇但又觉得很罪恶很该死的森田桃哀叹一声后躺装死,片刻后悠悠冒出一句,“只能等到不会被抓的年龄了。”
房间瞬间陷入沉默,藤吉流华评价她说:“听起来好邪恶啊,我要报警提前把你逮捕起来。”
五十岚美绘子附和道:“我也这样觉得……”
调味市地标性建筑,调味文化塔的室内,雨伞打开的男人慢吞吞走在通向展望台的楼梯上。他与经过的人擦肩而过。
芹泽克也回头,“森田没有跟岛崎回来啊……”话语中提前透露出确信。
暂停脚步的岛崎亮笑着说:“我差点被momo杀掉哦。”
没再多话,芹泽克也继续踏着台阶,向上走,逐渐靠近展望台。白色的雨伞下是一张看不清表情的脸。
……
全玻璃幕墙制成的展望台伫立着一位红发张扬的男人。
他将双手按在透明且晶莹的玻璃上,鸟瞰着整个城市说:“我是在这个城市长大的,因为是非常熟悉的城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