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查理站在洗手间门口,顺手接过吉赛尔递来的饼干,尝起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椰挞,你还好吗?”难不成是吃坏肚子了?
吉赛尔盯着盘子里的饼干好一会儿,再联想到宋椰挞的呕吐,眼睛倏然就睁圆了,蹦出光亮来。
很快她把温查理拉到一边,把手里的碗也放下,小声问温查理:“小椰,是不是怀孕了?”
“奶奶——”温查理蹙眉,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问这些。
“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行了吧,等你们想说的时候再说。”
宋椰挞正好从洗手间出来,温查理顾不上和吉赛尔解释,立马跑到她面前,看着她惨白的脸探了探她的体温。“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宋椰挞当着吉赛尔的面没说实话,只说了一半,“就是闻到那个味道就觉得有点恶心想吐。”
想远离饼干,远离饼干的味道,她提出要回到房间休息,温查理跟着她一起进到房间,确认吉赛尔没有跟上来,才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
“你刚才没说实话吧?”
温查理太了解宋椰挞了,她眼睛转转,有没有把话说完他都能看出来。
宋椰挞双手捏着他的袖口把玩,嘴唇还没有血色,足以证明她刚才的呕吐是真的。
“算你关心我。”宋椰挞哼唧,抬眸嗔怪起来,“刚才做饼干的时候你也不知道拦着一点,奶奶这么大年纪吃太多糖对身体不好。”
“你放心,她身体不会不好的,今天铲雪的时候比我和姑姑都快多了。”
宋椰挞的手搭在他的掌心,食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他的手腕脉搏,酥酥麻麻的,痒得不行。
他正要用力握住宋椰挞的手,让她停止这无意识地作恶,宋椰挞突然看向他,眼睛一刹那折射出头顶的光,明亮无比。“要不你今晚受累,把奶奶的小饼干都吃了,我真的很害怕明天奶奶让我吃。”
她放低了声音,一张小脸委屈巴巴的,就差把撒娇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你为什么不想吃小饼干?”温查理很受用,心神荡漾,嘴角很快挂上了笑,却还是问她。
“我从小就不爱吃甜食,不对,是一丁点都不能接受。”宋椰挞苦着一张脸,细数着过去这些年,自己是如何在寄人篱下时大秀演技,才得以骗过众人。
“我爸爸也是因为这个,才从小就不太喜欢我。他觉得不能吃甜食,就不能做糖水铺的继承人,所以我是生下来就注定,无法继承父母衣钵。”
宋椰挞没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什么问题,却也注意到温查理越发凝重的神情。
她愣了愣,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关切道:“你怎么了?”
温查理眨眼,欲盖弥彰地摇了两次头,很快就从床上起来,让宋椰挞的手扑了个空。
“没事,不想吃就不吃,我去和奶奶说。”
他走得太快,宋椰挞还来不及说话,房门就已经被他带上。
宋椰挞不解,虽然她之前二十年是都在演戏,让人觉得她只是不爱吃甜食,并不是一丁点都不吃。但现在和之前也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温查理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看起来好像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之前不是就已经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