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赛尔扶着护栏迈过楼梯,健步如飞,卡娜太太还来不及开门,她看起来已经像要马上破门而入。
温查理和宋椰挞也赶不上说上一句让她小心。
宋椰挞下车之后也顾及不上吉赛尔,她刚好踩到一块滑溜溜的冰面,脚刚沾地人就开始打滑,倚着车身也阻挡不了她要摔跤的迹象。
温查理人还没走到她跟前,她就先一步滑倒在地。还好穿的衣服够厚,才让她直直扑在地上都没觉得摔痛。
宋椰挞撑着地面爬起来,谁料温查理拐弯的时候跑得太急,也是脚下一滑,一下就扑到了宋椰挞面前。
两个人都摔了个狗吃屎,看到对方都忍不住大笑,自己都还没爬起来,先想着嘲笑对方。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
“你才笨!”
卡娜太太一开门,吉赛尔一回头,两个人都不见了。
卡娜太太还天真问吉赛尔,“你一个人来的?”
“当然不是了!”吉赛尔赶紧走下楼梯,往车子旁边张望,正好温查理和宋椰挞二人搀扶着起了身,及吉赛尔急忙又回头和卡娜说:“你瞧,我的孙子和孙媳妇。”
温查理和宋椰挞都是第一次见卡娜太太,寒风凛冽着搀扶着彼此的手,看到卡娜太太都露出乖巧的笑容。
“您好,卡娜太太。”
卡娜很快招呼他们,“都进来吧?刚才是不是摔跤了,让我现在去冰上洒点盐。”
卡娜从厨房刚拿出盐,她的孙子突然开始嚎啕大哭,卡娜只好先去抱孙子,温查理把这事揽了下来,和宋椰挞一起出去化冰。
这种事对他们来说非常新奇,他们也就乐得自在,兴致勃勃地去了自己摔倒的地方倒盐。
宋椰挞不服输,蹲在自己摔倒的地方指着地面,“明明我这边的冰比较多,你还不承认你摔跤是因为你笨。”
“小没良心的,我摔跤都是因为谁?”温查理看了她一眼,看似在骂她,却十分宠溺,“早知道就该让你自己在地上趴着,这样我也不用摔一跤,早早地跟着奶奶进去吹暖气。”
宋椰挞怼他:“那你现在又出来干什么?你就待在房间里算了。”
“也不知道谁说外面太冷了,不想出来,我要是不陪着你出来,你怕是要蹲在这里哭鼻子吧?”
宋椰挞白他,捡起地上一颗石子扔他衣服上,“你才哭鼻子。”
“是是是,我超爱哭鼻子了。”温查理笑着往一旁闪躲,石子掠过他滚到后面,在水泥地上滚了好几圈,落至某人脚边。
宋椰挞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还在低头用大一点的石子捶打着松动的冰面,打算把它弄碎之后扔到一边。
“你们是谁?”
身后有人说话,温查理下意识回头,看到来人觉得很是眼熟,宋椰挞也循着声音看过去,好像是有点眼熟。
两人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温查理抿唇,礼貌和对方打招呼,“我是查理温,这是我太太,椰挞。”
“你太太?”那人很快看了宋椰挞一眼,满眼写着不可置信,“你们真的结婚了?”
温查理直接牵起宋椰挞的手,露出手上的婚戒,一脸坦诚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奶奶来给卡娜太太送东西。”
温查理对答如流,宋椰挞也在沉默中慢慢想起了的对方是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对方是查理温的学妹,上大学的时候,对方时常出现在有温查理的场合,查理温每次带她参加聚会,她都能看到这个人的身影。
以前她对查理温身边的人完全没有概念,见得多了也就记住了,但如果说是因为吃醋之类的,那很显然,不可能是的。
安娜上前一步,看向一直有意躲在温查理身后的宋椰挞,“你不是说,你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你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吗?”
宋椰挞眼睛圆睁,使劲回忆了几秒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遭。但那时她还在上大学,现在她都几岁了?
“很多年之前的事情我实在记不得了,但你应该就是卡娜太太的儿媳妇吧,我和查理结婚的时候,或许你已经结婚了。就算我曾经和你说过什么我不会和查理在一起的话,也没有必须履行的义务。”
自己先结婚还要管自己以前喜欢的人是不是结婚了,管得还挺宽的。
安娜却突然笑起来,看着温查理的眼神都满是嫌弃,“你不会以为我是嫉妒你吧,我想想你要和这样的人共度余生,都觉得你可怜。狂妄自大,冷漠虚伪,过去这么多年了,看着都让人觉得恶心。”
一番用词精准且全说到了宋椰挞的心坎上,宋椰挞眼中的查理温可不就是这样吗?竟然还有人和她一样的看法,她为她刚才是冒犯感到羞愧。
温查理还没说话,一直在身后拉着他衣袖的宋椰挞倏地松开他,一个大跨步靠近安娜,去拉她的手。
还是打滑了一下,站稳之后直接扑进安娜怀里,她当即开始大笑,拉着安娜开始说话。“我觉得你说得太对了,查理温可不就是那样的人吗?我可讨厌他了,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骂的,再骂骂呗?”
说话间,宋椰挞已经拉着安娜走到了楼梯之上,留下温查理一个人独自拿着盐巴守冰块。
等冰都化得差不多,温查理也进了房子,吉赛尔和宋椰挞都守在摇篮旁,逗安娜的小孩玩。
卡娜太太的儿子不在,整个屋子里只有温查理一个男人,格格不入,让他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等到要走了,吉赛尔竟然还依依不舍起来,看起来一副马上能哭出来的样子,吓得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