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他说:“跟不了几天,我猜不出十天他们就会回去。” 江于尽猜对了。在第十天的时候,再也受不了每天看人跑小公园里八卦,悄悄跑小酒馆喝酒,负责探查编号001的危玩家的人向上级提出了任务结束申请。 任务结束申请没有立即通过,当天,针对编号001的危玩家,特搜局上层开了一个小会。 胡砾也在会议里,出于各方面考量,小会秘密召开。 负责探查001的人给出了整理后的报告,总结了对方这十天的生活轨迹。 总的来说,不规律又透着某种规律。这个人每天家里蹲和八卦两点一线,偶尔在儿子不在的时候跑出去喝两口小酒,再偶尔工作两天,找找小猫小狗,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这子比他们过得舒服得多,越看越流泪。 胡砾问:“他有过极端情绪的时候吗,比如说极端愤怒。” “……有的。” 遇到危玩家的极端愤怒的情况,报告的人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一言难尽。他把几张纸递给胡砾,在对方接过后说: “2上午,目标外出工作,把交通工具停在路边,回来后发现头盔被偷,当即表现得很愤怒。” 对方愤怒又悲伤,对着自己小电驴看了很久很久,像是在思考宇宙起源一样。 至这是他们跟了这么多天里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 胡砾:“……” 要是没记错,至在他知道的范围里,对方的头盔已经被偷了两回。 胡砾问:“他表达愤怒的方式是?” 报告的人指了下他手上的纸张,说:“在副队你手上。” 胡砾低头仔细看了几眼。 手上的是投诉信。不止一张,全是向各部门投诉偷头盔犯越来越猖獗,希望他们能有作为,创造一个头盔友好城市。 “……” 胡砾终于知道为么报告的人刚才的表情会一言难尽了。 危玩家表达极端愤怒的方式就是连写几封投诉信,很讲文明讲礼貌。 他仔细看了几眼,发现投诉信的字迹不一样,完全是两种字,其一个很熟。 这里面有一半是徐同归的字,要是没猜错,另一半应该是对方儿子写的。 愤怒,遂投诉,但自己又不写投诉信。 在场有人都露出了报告的人的同款表情。 会议结束,结果是判定危玩家威胁系数降低,探查任务完成申请通过,他们终于不用再蹲点。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平时的模样。 之前的第一次联合模拟考试过去没多久,第二次联考又开始。三个生在回来的第一时间都回到了学校,是需要定时去医院复查,陈景的骨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好,但对平时没有多影响。在考试之前,小胖把之前的研究的资料给了特搜局。 【0】的晶体被破坏,相当绝大部分已经被解决,剩下的就是处理分散在各个地方的创生体。路已经铺到这,不接着继续往下走怎么也说不过去,现在能由特搜局接手了之后的事。要培养创生体很艰难,但消灭却很简单,已经有了【0】的详细资料,针对的消灭并不算难,最困难的地方就是把消灭创生体的试剂送往各个地方。 在交付资料的时候,小胖的建议是用罗娑树。罗娑树,要有营养就以快速生长,要数量足够多,孢子就能飘散到每个地方。没了【0】,罗娑树不能再出现,但之前在呆鹅广场,徐同归带回了罗娑树的幼体,幼体至今保存在实验室,浸泡在特殊液体里,不能生长,但也不会死。 实验室的研究方向变成了改良罗娑树孢子,让其针对地寄生被创生体寄生的东西,工程量很浩大,但并不是不完成,需要的是时间。 偶尔工作,更多时间都在摸鱼的江于尽等到了考完二模提前回家的好大儿回家。 在大门钥匙转动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后,他迅速把桌上的空酒罐扔进了垃圾桶,顺带在垃圾桶上边盖上了几张纸。 考完试,心情平静无波的生背着书包路过客厅,果不其然看到了躺沙发上的人。 他带回了一个消息,说过几天下午需要开个家长会。 话刚说完,闻到了么味道,他问:“又喝酒了?” 江于尽目移。 不用他回答,生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纸张下露出来一截的酒罐。 坐沙发上的人试图解释:“你知道的,成人压力很大。” 压力很大,指今天没有重播最喜欢的肥皂剧,消消乐卡关。 生很显然没有被这套说辞糊弄过去,放下书包后去开冰箱查看剩余的啤酒数量。 儿子完全不相信自己,市江叹气。 他不仅没有得到儿子信任,并且被扣了好几天的酒。 没有肥皂剧没有酒,在家里躺着的快乐失去了大半,江于尽于是短暂支棱,这几天都在外面工作。 二模的成绩上午出,下午就开家长会。上午出成绩的时候他在帮人找小猫,委托人和他一起找,在大院子里翻腾了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