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煜并没有出现,她想他应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于是第三天下班回家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人她怔愣了好久。
“不开门吗?”
他随手松了松领带,好看的眉头蹙着,还是不喜欢有东西禁锢着脖子。
“哦,好的。”
她也不问,就开门让他进去。
他就像这个小家的主人一样,随手扯下领带,松开了领子,随手把袖子挽上去,回头问她
“今晚吃什么?”
神态十分自然,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吃饱了回来的。”
其实并没有,就是潜意识下不想跟他继续吃。
本来,他们就不应该还有任何交际才对的。
于煜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撒谎,跟以前一样,每次她要是心虚或者撒谎都会不自觉的断句不敢看他,生怕叫他发现一样。
“我还没吃,陪我吃吧。”
他径直打开冰箱,看了下还有点大地鱼干,他决定来弄个他最熟悉的炒饭,那阵子她吃的最欢的。
他把大地鱼干拿了出来,打开燃气稍微烘热,那微微的海鱼的香味就慢慢透出来,丝丝的香味让人觉得像回到了那个靠海的四方镇,炊烟袅袅,海浪轻拍着沙滩,阵阵海风扬起了心绪。
烘干的大地鱼需要慢慢的掰碎或者锤睡,于煜懒得搬东西出来,就慢慢的掰碎,他那双手也还是她最喜欢的那款骨节分明,修长的指节透着淡淡的粉,这双手怎么都看不厌。
弄好大地鱼干,把虾肉和一些小鱿鱼清洗完,开火开始炒饭。
那熟悉的鲜香的味道勾引着她不断的在厨房处徘徊,就像那时候每一次他在厨房捣鼓的时候,她一脸期待的在厨房门偷看,好等着他做好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抢过来吃。
于煜回头的时候看到就是她在厨房门口徘徊翘首等待的样子,这熟悉的一幕让他的心脏乏起了涟漪,丝丝的不明的甜渗入他的心脏深处,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好了,陪我吃点?”
林沂一也不跟他客气,反正她也是真的饿了,也是真的想念这个味道了。
两人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全程静的只听的到碗筷的碰撞声,就像处了很久的夫妻一样在过他们安静的一餐。
吃完,林沂一自觉的去洗碗筷,留于煜独自在外面看电视。
等到洗好碗出来,她看到于煜就那么歪躺在沙发上,呼吸绵长,睡的很香。
她慢慢的在他面前蹲下,就像做了无数处这样的事情一样的熟练,蹲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睡觉。
他的眉眼还是那么好看,睁眼时的凌厉在睡着的时候显得乖巧。
没有人知道,她对他爱有多热忱。
连她自己都以为她对他只是少时的依恋。
如果此时他睁开眼的话会发现,她眼中的爱恋是多炙热。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一起都是凤凰儿单方面的强制,而她显得那么不知好歹。
她习惯性的隐藏自己的情绪,那时候藏得并不深,稍微被凤凰儿一招惹就显露了出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会隐藏起自己,变得唯唯诺诺。
她偷偷的握住了他的手,手心乏起微热,她累了,就让她,稍微的,放肆一会儿吧。
阳台的门没有关,初秋凉爽的风随着暖黄的灯光清拂他们身上,就像回到了那个盛夏的夜,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凤凰和她人生的第一次相交点。
16岁的林沂一其实觉得尴尬,毕竟这个人在学校其实是很张扬不羁的,他那张好看的脸也是让他有这个资本的。
可是此时他就坐在楼梯口那哭的不成人样,他好像做任何事都是很随心,从不隐藏自己的情绪,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她其实挺羡慕他的。
小凤凰哭的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红红的,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沾湿贴在眼角,鼻子一抽一抽的,就跟打嗝一样哭的有点喘不过气。
就算哭的这么狼狈,他也不忘狠狠的瞪向她。
她有点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她是想走的,可是他就那么大喇喇坐那堵住了她上楼的方向。
她也很无奈。
她往书包侧袋摸到了一包纸巾,那是她鼻炎犯的那天狂擤鼻涕时候,出现在她帽子里的纸巾。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舍得给他,就抠抠搜搜的抽出一张递给他。
少年本想拒绝的,但是现在的他快控制不住下滑的鼻涕,快速接过往鼻子一塞,也不管形象如何,反正不会流出来就好。
“我警告你,要是我明天在学校听到任何关于我的闲言碎语,我饶不了你!”
他那刚哭完的声音嗡嗡的,显得有点软绵。
其实他不这么说她也不会去乱传的,个性使然。
“你放心,我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少年轻哼。
她正踌躇该怎么越过他上楼去,就被他一猛子抓住按坐他旁边去。
“你在这坐会。”
他的心情还是很不好,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缓过来。
迫于他捏着她手的力气,她只能呆呆的陪着他坐着。
“你是呆头鹅吗?怎么一句话都没有!你都不问问我怎么了的吗!”
林煜一气愤的质问。
啊?她为什么要问,关她什么事。
她只是个过路人好吗!
“听我爷爷说,你是被你父母赶来跟你爷爷奶奶住的?”
“嗯。”
她情绪也稍微有点低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