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将背篓一放,有些郁闷,抱着膝蹲在路边,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别人。
赵寂言都被她这一番话给弄糊涂了,这都哪跟哪啊,他也附身蹲下:
“对不对劲你倒是说出来呀,你找我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嘛。”
“话是如此,但是...”
“哎哟,姑奶奶你可别但是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扭捏了。”
秋雁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憋红了脸说到:
“我觉得紫萍不对劲!”
“这话怎么说?”
秋雁不像是在开玩笑,赵寂言没听明白。
“你可还记得她曾说自己一直跟她爹在村里靠做些绣活谋生吗?”
紫萍便是那日他们几人从路满银手中解救下来的姑娘,那姑娘看着十分瘦弱,又是一双丹凤眼,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就像林妹妹一样。
来到寨子后便被田花红安置去了做些打扫杂活。
父女二人原先在村子里是做些缝补衣服的生计,特别是紫萍的绣工十分了得,田花红便将浣洗衣物交予她来做,若衣服有破损之处,也可顺便缝补了。
现如今父女二人就在寨子里先安顿下来了,熊致给紫萍他爹单独安排了个屋子养伤,紫萍则暂时和秋雁同住。
赵寂言记得紫萍为报答几人救命之恩,还做了几个驱虫的香茅草药包给他们。
秋雁从他手中拿过草药图谱,神色认真到:
“那日我在屋内将晒干的草药分门别类收好,有几味鹰不泊根混入了其他药材之中,紫萍只看了一眼便将混在其中的鹰不泊根给挑了出来,她必定是识得药材的。”
“那有什么稀奇,生活在村里认得些草药也不奇怪啊。”
赵寂言不以为意。
“问题就在于此,鹰不泊根多生于岭南荒地、溪谷灌木丛一带,可我记得紫萍说过她从小就在百果村长大,从未离开过博州,博州位于中原,并不适合鹰不泊的生长。”
“那有没有可能是在医馆中见过呢?”
“你在医馆见到一味草药,下回有几分自信一眼就能识得?”
说的也对。
“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紫萍真的只看了一眼就能从一堆草药中找出鹰不归。”
秋雁表情肯定,开始仔仔细细回忆那日的情形,见赵寂言无动于衷,着急说道:
“那神色...哎呀我说不上来,总之我就是觉得她一定是懂药理的!”
他跟着秋雁出来了好几次到现在还得带着图谱对着找才能断定,或许紫萍确实懂些药理。
但熊致他们不都调查过了,父女二人身份并无异常吗?
“我知道仅凭此就怀疑紫萍姑娘有些牵强,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她突然有些支支吾吾,脸上也浮上一抹羞涩,见赵寂言不知所明的看着自己,秋雁内心挣扎了几分,还是决定说出来。
“那日我为紫萍姑娘上药时,发现她的右肩有一个伤口,就像是被蚊虫叮咬过留下的瘢痕,只是那伤口的模样真的很像天星蟒咬伤后的痕迹。”
天星蟒?
听着像是蛇的名字,应该是这个世界独有的生物。
“天星蟒通体黑紫色,不过六寸长,但却有剧毒,若被它咬过伤口处会留下一小块青色伴有暗红色纹路的伤痕,且被咬之人若不在五个时辰内解毒便会必死无疑。”
余老爹说过,天星蟒虽有剧毒,但入药极其难得,据说以其毒性压制普通毒物能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以解百毒,武功高强之人甚至可以以其为药引另内力增倍...
“它行踪不定,身形极快,又多藏于深山老林之中,一般人必定不能寻得,余老爹也只是在医书上看过。”
她也曾问过余老爹,倘若将此毒物用到熊侠凌身上,是不是也可以治好熊侠凌的蛊毒?
余梦空只是捻了捻花白的胡子,天星蟒能解百毒只是传说,迄今为止也无人证实,事实或许也未必。
但秋雁却把余梦空说的话记在了心里,还跟江霞提过,若寻得天星蟒或许能解熊侠凌身上的蛊毒,但江霞江锦从未找到过天星蟒。
“这件事你没有跟寨主和熊致说吗?”
赵寂言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若秋雁所说属实,那紫萍岂不是会武功,而且还是个高手!
既然会武功,那又怎么会被路满银欺辱?
难不成是利用苦肉计进入山寨,妄图对鹤鸣寨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