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了捻胡子,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赵寂言, “用刀用剑都不合适。”
赵寂言正色请教: “那前辈觉得我适合学什么武功?”
他连连摇头撇嘴: “晚了!你这个岁数习武,骨头都长好了,习武?哪里还来得及!”
赵寂言啊了一声,徐琰却放荡不羁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说笑罢了,小兄弟莫往心里去,相逢便是有缘,近日我刚好新做了一样兵器,想来倒是与你甚配,就当你那日为我保管美酒的谢礼了。”
他拿出一把折扇, “这把‘轩风’就赠于你了。”
赵寂言接过折扇,才发现这扇骨非铁非竹非木,摸起来温润如玉,十分轻巧,扇面光洁无暇,印有墨竹,却也不是一般纸料布绸,扇柄处有一处机关,轻轻一按,刚才还好似风流公子随身把玩之物的折扇霎时间迸出冷峻寒光,扇骨中藏着数支利刃。
徐琰见他小心翼翼地将轩风拿在手中,得意到: “扇骨乃是墨轲南灵的骨头所做,一般的刀枪都折不断,这世间可就仅此一把,兵器赠于你,至于怎么使,那就自给儿慢慢琢磨吧。”
...
离了合欢县,熊致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是骑着一匹脱缰的野马,夜以继日地往京城赶路,即便熊侠凌已经传信来说自己无大恙,让他切莫担忧,但他还是巴不得瞬移到鸿阳早日把宫飞行请回去。
但这可就苦了赵寂言,被迫跟着熊致“行军拉练”,刮风了睡山洞,下雨了住破庙,每天顶着寒风骑好几个时辰,别的不好说,马术倒是越来越精湛。
过了漳州便是儋州,再走便是皇城了,今日是必须要喘口气歇一歇。
他们找了家位于儋州边上的客栈住下,准备明日再启程。
赵寂言摸了摸包袱里的信和玉佩,又看了看正在喝茶的熊致,心里还想着熊侠凌托他办的事情,毫无头绪,心说他太难了,熊致这倔脾气到底该咋劝?
正发愁着,见小刀兴冲冲地买了烧饼回来,那日从碧波镇离开时这姑娘便说自己也要去鸿阳探亲,便与他们顺路同行了。
这姑娘性格开朗一点儿也不娇气,很容易相处,赵寂言看她,就像对待妹妹一样,每次她与熊致拌嘴时,他都要两边哄着,这一路倒也一点不无聊。
小刀也总喜欢跟他说自己和师父习武的事情,偶尔还说起皇城的风土人情,一想到二八年华的姑娘自小离家吃了那么多苦,赵寂言也是打心底里对她表示佩服,不过也十分好奇,小刀的父母居然真的舍得把女儿送去习武,一点儿也不亚于现代的鸡娃父母。
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闪了闪,想了想说到: “爹娘本想让兄长去习武的,可兄长实在不是这块料,振兴家门的重任自然就落到我身上了。”
赵寂言忍俊不禁,打趣到: “你家是开镖局还是开武馆的,需要靠习武来振兴家门?”
“保密!”
她转头对赵寂言说到: “届时到了鸿阳,可不许推辞,你们俩一定要来我家做客,我爹的厨艺比皇宫里的厨子都要好...”
“没兴趣。”
不等他回答,扫兴地熊致又在一旁插嘴到: “不过我倒有些好奇,你叫陆小刀,那你哥叫什么,陆小剑还是陆小拳?”
她抬脚就要踩熊致,却被他灵活闪开,眼见两个人又不得安生,赵寂言赶紧喊来小二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