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认吾师的话说完之后,金子陵与渡魂阴姬并未有任何进展。
认吾师自认头铁,没想到这位前辈才是真正头铁。
他夹在中间,看着两人一个在收拾家当准备离开,一个明知对方要走,却也不出言挽留。
真是奇葩凑作堆。
认吾师是个好人,自知晓了渡魂阴姬的身世之后,只叹一声命运弄人,她先前所走之路,本不是她所愿。
他自然也知晓她想离开,大约是不想连累金子陵罢。
但她孤身一人,又能逃到何处去呢。
这天渡魂阴姬又下山去了,静庐迎来了一位客人,希望宫城的使者。
使者行了一礼:“名剑铸手金子陵,希望宫城有请。”
金子陵风度翩翩:“你来请,吾就必须去吗?”
使者道:“希望宫城有你最想得到之物。”
金子陵眉眼含笑:“哦?真的吗?是什么东西?”
使者道:“请至宫城一见便可明白。”
金子陵道:“不会有危险吧?你要保证吾的安全哦,吾若是没回来,认吾师可是会踏平希望宫城的哦~”
使者道:“请放心,请。”
金子陵对认吾师道:“吾听说希望宫城城主寒夫人很会□□哦,若是渡魂阴姬回来了,吾还未到家,记得让她去救吾啊。”
认吾师深吸一口气:“吾知晓了,前辈。”
希望宫城内,金子陵经使者引荐,见到了寒月婵夫人。
果真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只见她迎上来:“奴家寒月婵,拜见金贵人。”
金子陵闪身避开:“不敢不敢,夫人相约金子陵,不知何事?”
寒月婵的声音娇滴滴,柔情万千:“听闻金贵人风流潇洒,俊逸非凡且风度翩翩,儒雅柔情,奴家神往已久,今日得见尊顏,真是令我……唉呀,芳心寸寸乱。”
金金子陵不动神色避开她的手:夫人赞誉有加,虽句句属实,但如此一气呵成,未免有准备已久,少了一点真心。
寒月婵夫人闻言,掩唇一笑,眼神荡漾:“咦,奴家见识不广,见您如此俊伟之男子身态,实在令吾春情荡漾。”
说罢,竟将外衫脱了,露出一片雪白波涛,金子陵转开眼神,心道:“罪过罪过,这要是渡魂知晓,怕是得剜了吾眼睛。”
又不由想到上次渡魂生病之时,躺在她怀里,他无意间得以瞥见一点雪白玲珑,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倒比这个直白裸露来得更迷人。
于是风度翩翩替她穿上外衫:“入夜灯凉,夫人千娇百媚之躯,还是小心別染上风寒。”
寒月婵不死心:“金贵人是柳下惠,或是,嫌奴家姿色不足呢?”
金子陵耐着性子:“怎敢,夫人乃天姿绝色,金子陵游遍大江南北,如今又再得见美人,在美人這关,吾算是十分受上天眷爱。”
寒月婵再次贴上来:“喔,贵人婉拒的方式,是温柔又多娇。”
金子陵闪开:“好说啰,无事不请鸿门宴,夫人,直说吧。”
寒月婵娇羞万分:“我嘛……”
金子陵耐性已然耗尽:“直接说,不然你一拐我一弯,就要变迷宮柳。”
寒月婵格外执着,俨然不顾金子陵眼中寒冰:“喂!有能力的绝代人材,任每一個人会想结交,任每个组织都想拥有。”
金子陵不掩眼中冷冽:“呵呵,觊觎我的人还真是不少。”
可惜这夫人□□不到家,话术也有问题,这么七拐八弯把人耐心耗尽了,谁还想听她说。
要是换作渡魂阴姬,只怕都已达成目的了。
寒月婵还在问:“然后呢?你怎么决定呢?”
金子陵烦不胜烦,一把推开寒夫人:“通通没兴趣。”
寒月婵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推,直接撞到花架,顿时花容失色:“啊……你真是令女人为之梦灭心碎,无情的男人喔……那这东西想必你也没兴趣啰?”
金子陵定睛一看她手中之物,黑色玄铁,是每个铸剑师的梦想之铁,龙麒阴铁。
寒夫人见他眼中的讶然,又取出一个东西:“或许,这个,金贵人也感兴趣哦?”
金子陵眉头凝起:“这是……”
寒夫人笑得千娇百媚,再次贴上来,这次金子陵没有再推开她。
她手中是一张死契和一个令牌。
死契上的人名为冥杀十九,金子陵立刻就知道了是谁。
冥杀十九,是渡魂阴姬在冥渊的代号。
怪不得冥渊会出现在山下,原来,冥渊真正的主人,竟是希望宫城。
金子陵道:“夫人,这是在是个好筹码。”
寒月婵掩唇一笑:“一个是铸剑师梦想之物,一个是铸剑师的心爱之人的永赦令,哎呀呀,吾也替铸剑师为难呢。”
金子陵掩唇:“唉呀呀,吾心蠢蠢欲动,不过……”
寒月婵妩媚一笑:“代价其实很简单,只需沾血冰蛾的生辰八字,铸剑师便可选择其中一个带走。”
金子陵摇头一笑:“哎呀呀,还真是难以抉择呀。”
寒月婵道:“不知铸剑师会如何选择呢?”
金子陵伸手:“相信要这八字的人不是你,这帖红纸交给贵主……耶,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金子陵取走了死契和永赦令。
寒月婵:“呵……真是令人羡慕的深情呢。”
金子陵道:“若是赦令有假,吾必踏平希望宫城,金子陵告辞。”
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