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结界内虽然风停雨歇,不受外面侵扰,但气氛明显有些凝重。 沉秋剑主见他们了,似是松了口气,又见云燃,略微一愣,道:“云师弟?先前听碧霞所说,我还当你并不了。” 云燃并未过多解释,只是垂眸看了看正在疗伤的楚玉洲与碧霞剑主,道:“临时主意有变,掌门师兄这是被尸傀儡所伤?” 沉秋剑主点了点头,顿了顿,道:“师弟这么说……难道你们也在城中遇上了尸傀儡?” 沈忆寒觉沉秋剑主臂上缠了一截白布,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师尊葛老剑主的死讯,观沉秋剑主面色,也是眼圈微微泛红,眼下隐显青黑,想必这短短半之生的事,对他说已经是足够大的击。 云燃颔首道:“嗯。” 沈忆寒道:“乔剑主,有一事沈某不得不问,不知贺公子眼下正在何处?” 沉秋剑主转目望他一眼,道:“我昨便已与掌门师兄身离开昆吾,依门中传讯所言,师尊受人暗算后,尸首已经不见,贺师弟亦不知去向……只怕是被魔修掳走了,正因如,三位太上剑主才命门中启护山大阵,待将门中余下的他细作揪出,再……” 沈忆寒听得蹙眉,终于忍不住道:“乔剑主,难道贵派便不觉得,这个节骨眼上,尊师陨落……贺公子便与他的尸首一起消失,有些太蹊跷了吗,焉知他便不是那个同洞神宫勾结的细作,否则何必要带走尊师的尸首?” 沉秋剑主默然片刻,道:“……贺师弟不过筑基期的修为,师弟时消失虽然蹊跷,可他如何能害得了师尊?” 沈忆寒道:“我当在天瑕城,便与贵派提醒过,令师弟身份有异,可惜葛老剑主不肯相信沈某的,如今他在时无端消失,一起消失的还有尊师的尸身,天下焉有如巧合?” 语罢,又将当初常歌笑提醒他的,还有在天瑕城以寻踪符看的情景都和沉秋剑主说了一遍,最后道:“贺公子身具福缘,单沈某所知……他身上的天阶法宝,便有一柄神剑昆吾,一枚须弥芥子,还有贺家留给他的诸多宝物,天阶法宝只需一件,便可轻而易举跨阶杀人,人还不止身负一件天阶法宝,乔剑主如何便能这般笃定,尊师被妖人所害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沉秋剑主听完这些,哑然良久,才望向云燃道:“云师弟……沈宗主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云燃颔首,道:“的确如。” 沉秋剑主仍是有些不能相信,负手在原地踱了步,才道:“可……可当初师尊将贺师弟带回峰上后,便已探看过他的经脉、资质、神魂,他除了受噬魂影响,记忆有损之外,的确并无异状,就算他身负宝物,也不过只是区区筑基修为……怎么可能……” 沈忆寒道:“若是正面相敌,自然难上加难,可天下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人心思阴狠,尊师毫无防备之下,未必不会中招……” 实他还有不好说的—— 贺兰庭身上的东西,功法、机缘,随便透露给葛老剑主一点,只怕以葛老剑主如今瓶颈不前、阳寿将近的现状,都要失去理智红眼,焉知他不是自己出了什么损招……才逼得贺兰庭不得不绝境反咬一口,若是如,那也是完全说得通的。 沉秋剑主脚步顿了顿,道:“那……‘昆吾’亦不见了,难道也是被贺师弟带走……” 童沐尘在旁听了这一番,心绪鼓,刻终于忍不住道:“师尊,事情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师祖刚一陨落,这小子便凭空消失,连带着昆吾,昆吾已经认他为主,不是他将带走了,还能有谁?” 沉秋剑主沉声道:“住嘴!长辈说,焉有你插嘴的份?” 童沐尘被师尊喝斥,面色涨得通红,也只得生生忍了,又站回几位前辈身后。 时本在疗伤的楚玉洲睁开眼,道:“沈宗主方才说,令师弟察觉贺兰庭神魂有异,提醒于你,常道友的意思……难道是怀疑人一体双魂?” 沈忆寒道:“不错,只是……师弟也只是疑心,并无证据。” 沉秋剑主道:“沈宗主,令师弟的‘七情俱全之体’,乔某也略有耳闻,只是听闻这体质只是对情绪感知敏锐异常,对神魂……恐怕不然吧?说底,这也只是常公子的推测。” 沈忆寒道:“但我的确以寻踪符,看见他与洞神宫扮之人相见,这总该无法解释了?” 沉秋剑主道:“既然如,不知沈宗主可否能以寻踪符再次找贺师弟时的下落?” 沈忆寒摇了摇头,道:“那他觉我以符窥看后,已经警觉,想必用了什么敛息匿踪的法宝,我后试了数次,都无法再寻他的下落了。” 沉秋剑主不言,面色中的不置可否不难看出。 沈忆寒心下也有些不悦,暗道真是有师必有徒,那葛老头是看似道貌岸然、实则满心算计,他这徒弟乔剑主瞧着本还好,岂知也是个油盐不进、好赖不听的。 楚玉洲看出气氛僵硬,起身握了握沉秋剑主的胳膊道:“乔师兄,沈宗主也是好心提醒,即便并无确凿证据,咱们多个心眼总是好的,如今洞神宫这般嚣张,在我门中便杀害了葛师伯,‘昆吾’又下落不明,即便不为贺氏之事,咱们也断不可能同他们干休,眼下当务之急,是与诸派同道一齐将洞神宫妖孽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