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眉目间不带一丝戾气,满是为城池人的大气和端庄: “诸君,既然都到了天守阁外面,不进来小酌一杯岂不是显得我们四之宫城失待客之道?” 明明是凡人之身,面对众妖依旧风度出众神色坦然,如果不看那她抱在怀里的恶鬼尸,便是奴良组妖怪们中对人类态度最为恶劣的牛鬼,也要赞叹一句真是优秀的人类。 嗯……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一边微笑说着邀请的话语,一边轻柔抚摸死去丈夫身躯的朔夜姬带给妖怪们的印象,除了风姿绰约外,还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和惊悚。 总之,面对朔夜姬的邀约,跟随在奴良滑瓢身边,刚刚结束完上一场宴会的奴良组妖怪们来到四之宫城的天守阁中,在朔夜姬这位新任掌权者的招待下开始了今晚的第二场宴会。 对月饮酒,伴舞高歌,拥远超人类力量和寿命的妖怪们仿佛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人,虽然因为和朔夜姬的初见于震撼力而导致小妖怪们对其畏惧疏远,但天守阁储存的美酒一入腹腔,这些奴良滑瓢率领下坦率而又热情的小妖怪们便放开闹了起来。 将“四之宫彦”掏空的躯安置到卧房,成功继承了第一任丈夫遗产的美貌少落座于酒席之上,单从外貌神态来讲,冷静的些分,丝毫没目睹“杀夫现场”的慌乱无措。 这反倒使奴良滑瓢来了兴趣。 “吾等是仰慕朔夜姬与四之宫城的恩爱美,方才从丹波驾云来到信浓国,没想到竟无意间撞见了朔夜姬与四之宫城的这番场面呢……” 轻捻盛着四之宫家珍藏好酒的酒杯,奴良滑瓢挑着眉,动开启话题。 “这倒是让奴良大将见笑了。” 奴良滑瓢看破不说破,朔夜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迅速进入剧演绎的状态之中,从相遇开始便冷清平淡的神泄出几分凉薄的无奈和怅然: “一开始嫁给彦大人……也就是夫君的时候,妾身也没想我们人之间的关系会沦落到现在这副局面……” “可是,当与我同床共枕的丈夫非人的恶鬼取代,那么它就不再是我的丈夫了,吃人的恶鬼又怎么会懂得人类的爱呢?” 少并没哭泣,是垂眸怔怔地看向手中的酒杯,但浓烈到仿佛要将她与世界隔绝的悲哀之感却让注意到她的每一个妖都能清楚的感知到。 正在动追求心上人的雪丽带入自己想了想,不禁感同身受的头。 如果一天发现奴良大人乱七八糟的妖怪夺舍,那么即便依旧是奴良大人的外壳,也不再是她喜欢的大将了。 奴良滑瓢能性地意识到什么不对,但少低沉的诉说经从一见钟情的懵懂初见渡到弑夫前夜的果决信念 。 “……与其让那恶鬼以夫君之为祸四之宫城,倒不如由放不下夫君的妾身亲手来做这个了结,也算是始终。” 冷静、果敢、聪明而坚强……这分明就是最欣赏的那类异性的类型嘛。 更说前的少从头到尾面对妖怪们也没露出分毫的异色,还素来着仁德善良的——唔,虽然与之齐的“神仙眷侣”传闻经证伪,但为什么…… 奴良滑瓢摸摸自己的胸口,神色坦荡中略带好奇。 完全没那种悸动的想法呀。 为什么呢? 一定是因为敬佩朔夜姬的为人,因而完全无法产生旖旎念头的原因吧~ 在朔夜姬简短概述自己所所为与传言大相径庭的缘故以后,滑头鬼大将动举起酒杯,兴致所至,爽朗道: “虽说经错失见证姬君你与四之宫城真情的机会,但得以结识以凡人之身弑杀恶鬼为夫报仇的奇人,也算是我们漫长妖生中值得记忆的难得瞬间之一了。” 酒杯碰撞,了大将的带头,下座处的小妖怪们如模样的举杯好。 奴良滑瓢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单手支着侧脸,好奇的道: “四之宫城一城之恶鬼占据身躯,神宫那边就没给出说法吗?” 虽说奴良组的小妖们在的妖气庇护下怡然自乐,但这并不意味着四之宫城的神社结界出了题,事实上,如果不是出手为小妖怪们分担了结界威压,这里的小妖怪一大半都会受到结界的影响,连腰都直不起来。 “谁知道呢?” 她还就真的知道。 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盘中摆盘用的干莲子,提及出云神宫在四之宫城里的神社,白发姬君神色淡漠且疏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据说那位流淌着天皇血脉的泷夜叉姬虽经堕入妖鬼,但出入京都结界然如同常人——神明血脉向来优跃,或许那位侵占了我丈夫身躯的恶鬼也相当不凡的来历呢?” 平淡地说出这番无奈至极的话语,一直以病弱但坚强形象示人的姬君不经意的示弱,越发凸显深邃伤感之情,就连喧闹的宴会氛围都不由得一滞。 这个时候或许该由我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最先提出题的奴良滑瓢后知后觉,正准说话,却见年岁不大的少自己先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