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方临渊跨过绊马索,上前一脚便将他重新踹了回去。 “你可我是谁?堂堂十六卫将军,敢对我动手,怕是你活得不耐烦了。”方临渊懒洋洋地说道。 “我是……我可是……” “我管你是谁。”眼见着他便要摘下罩,方临渊又一脚踹上去,将他重新踹倒了。 这回,不等李承安应声,他上前便一把抽下了他的腰带,将他双手一扭,利落地在后捆了个结实。 “不管你是谁,今日也要蹲十六卫戍司的大牢。”方临渊慢悠悠地说。 “我可是……!!”李承安急得大叫。 但不等他那个“李”字说出口,方临渊一把扯出了他怀里的帕子,掀起蒙朝他口中一塞,正抵进他的嗓子眼。 想说自己是谁? 方临渊将他蒙捂了回去,一把将他甩了马背上。 了十六卫戍司,当着那些番兵下属的慢慢说吧。 —— 方临渊一路载着蒙着脸的李承安回十六卫戍司。门前的士兵见他去而复返,正要上前问什,便见方临渊的马上横着个黑衣蒙人,登时大惊失色。 “……将军?” “方才路上遇见有人袭击我。”方临渊翻下马,懒洋洋地说道。“有几个带不回来,让我捆在兰馥巷了。这个是领头的,我先审着,你们派几个人去把那些带回来。” “是!” 谁见过这样胆大包天的贼人敢袭击朝廷命官的啊!那卫兵连忙站直,冲进去找人去了。 没一会儿,卫戍司的刑堂里便来了不少人。这会儿在衙门里当值的,除了站岗的外,全聚了过来。 方临渊拖着那个蒙人,朝着堂中一丢。 “你们审吧。”他说。“我不清楚流程,在旁边着就行。” 很快,官衔最高的那个便坐了高堂上,目严肃,出言凌厉:“堂下何人,竟敢带人偷袭十六卫将军!” 却见蒙着的那个,挣扎着站起,双手被捆着,唯独露出的那双眼睛狠狠地瞪了堂上那人一眼。 众人一惊,这匪徒竟嚣张至此! 他们相觑,堂上那人也吓了一跳:“先将他的蒙摘了。” 周遭的番兵连忙上前。 却见那蒙匪徒露惊慌,横冲直撞地竟是要跑。周遭几人连忙将他押住,一把将他上的布扯了下来。 方临渊站在一旁,玩味地笑着,抱起了双臂。 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周围众人目瞪口呆,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被扯下蒙的人。 堂上那个也愣愣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您……这……李副指挥使?” 方临渊好整暇地笑着,向李承安。 却见李承安涨红了一张脸,朝着旁边的番兵怒道:“唔!!!” 那番兵吓了一跳,登时回过神来,替他扯出了口中的帕子。 李承安一阵剧烈地咳嗽,涨红着眼睛瞪向方临渊。 “你什不惊讶!”他怒道。“你早道了,你早道是我了是不是!” 方临渊抱着胳膊,只懒洋洋地笑:“李承安,你不是今天才摔断了腿吗?” 便在这时,一队番兵押着那几个家丁进来,首的那个兴致高昂:“将军!人我给你带回来了……副指挥使?!” 那人话没说完,便诧异地向李承安。 李承安快要跳起来了。 “什,在什!转过去!全部给我转过去!!” —— 怀玉阁外的桃花娇嫩地绽放了不少,阁中的侍女们特往上头悬了灯。了夜里,灯点起来,暖融融地将桃花照出一片通透的明亮。 赵璴坐在窗下。 方临渊早派了人回来,说自己夜里不回来用饭,在卫戍司便将就着吃了。 可赵璴却迟迟没有用饭。 绢素等人是从宫里跟出来的,道赵璴从小未能好好吃三餐,渐渐折腾得肠胃不大康健。她们着急,却又不敢贸提醒,只好替他送了汤来,替他垫了肚子。 但一盅汤赵璴也没喝几口,只坐在窗下,一本书翻了大半。 绢素将茶放在了赵璴手边,替他挑亮了灯芯。 “可要替殿下备些宵夜?”她小心问道。 却见赵璴书页翻动了一张,淡淡道:“不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绢素目光扫过赵璴桌前放的那叠迎春花糕。 许是殿下确实不饿?眼着这糕点在殿下案头摆了一天,也没见殿下动过一口。 她在原处停了片刻,便见赵璴抬起头来,问道:“怎?” 绢素忙说道:“无事。只是见这花糕在这里放了一日,恐不新鲜了,是否要奴婢替陛下放进窖里存上一夜?” 却见赵璴的目光在那儿顿了顿,说道:“不必。” 绢素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临退出赵璴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