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发难吧。” 他话说得刻薄,却一针见血得紧,王昶的脸色当即白了。 “你……”他指着赵璴,但他句句都是话,他根本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方临渊则当即回过了神。 赵璴这是替他说话! 他转头看,便见一众各异的眼神,赵璴安坐那,神色淡的真像俯视着他们的神鬼塑像,面前袅袅的茶烟跟鬼神庙前的香火似的。 而就这时,高台上传了赵瑾的声音。 “五皇妹这话怎么讲?”他说道。“不过一场马球嘛,玩耍而已,皇妹何必咄咄逼人呢?” 却见赵璴眉眼只是淡淡朝着群臣的方向一扫。 立刻,兵部尚书李扶便站起身,朝着皇后行礼道:“皇后娘娘恕罪。犬子不才,十六卫戍司历练,前日子遭突厥蛮夷袭击,若非安平侯徒挡住了利刃,犬子的性命恐怕留不到今日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平侯上伤?”皇后闻言道。 旁边的黎柘也看向了他的,停顿片刻,朝王昶微微笑道:“世子马术精湛,不如等安平侯伤好再切磋。我骑术不精,向向世子讨教一番,不如……” “这你说话的份?”却见王昶黑了脸,径直打断了他。 这回,便是连皇后的表情都不好看了。旁侧席上的赵珮低头用帕子掩了掩嘴唇,不知想什么。 过节的,没必要闹这一出不愉快,还让王昶这耍通威风。 方临渊站出了身,朝着皇后端地行了一礼。 “不过让一只而已。”他说道。“既世子固请,臣也不好推辞。” 说着,他微微偏过头,对上了赵璴微皱着眉的目光。 他朝赵璴眨了眨眼,让他放心。 接着,他转过头,冷淡而挑衅地看了王昶一眼,腰背挺直,朗声道。 “臣应战。” —— 安平侯要与秦国公世子对战马球! 一个是平定西陲,近京城风头无两的安平侯,一个是京名的纨绔,数年马球无一败绩的秦国公世子。 消息登时从高台上传遍了曲江池,各关扑场当即开了盘口,由众人押注输赢。 百姓们难得这样精彩的热闹可看。 那马球场地势高,从曲江池畔抬头便能看见场上的情况。只见那红衣如火的安平侯已跨上了那匹暗红的宝驹,靛蓝衣袍的秦国公世子也跨上了侍从牵的骏马。 午饭刚过,是日头盛的时候。 柳荫下的百姓们纷纷抬头看,关扑场上也是一片人山人海的热闹。 “打听到了吗?”李承安几人等关扑场外,了半天才等那几个探消息的卫兵。 “打听到了!”那卫兵说道。“热闹极了!您不知道,今日曲江池的那商贾员外,好多都押了注!还好个京名士,写诗写话本的那,还好几个名妓呢!我看押注的名册上,上京城认得出名字的,全押注了!” “都投得谁赢?”旁边的娄硕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都投的秦国公世子。”那卫兵面露不快。“如今赔率都涨到一赔十了,没多少押咱们将军的。” “他们都瞎了吗!”李承安咬牙切齿地骂道。 卫兵道:“没办法……谁都知道,秦国公世子自从上了马球场,就从没输过。” 另一个卫兵忙道:“但是我们几个全押了将军!一个月的月例,全押了,只当给咱们将军壮壮声势!” 只见李承安恨恨地朝看了一眼,一把解下自己的荷包。要递给卫兵时,不解恨似的,连带自己的扳指玉佩,搜刮了一空,全塞荷包,丢了那卫兵怀。 “给,押将军!” 旁边的几人也纷纷解下荷包,一时间,那卫兵怀抱了个满。 “……咱要不要留晚上的饭钱?”人旁侧道。 只是他声音弱,李承安转头瞪,他便不敢说话了。 就这时,头传了一阵惊呼。 “怎么了?”他们几个忙伸头看。 旁侧也不少人伸着头:“多少,头押了多少?” “一万两!” 一面登时传了声的惊叹。 周遭的人都炸了锅。 “什么一万两?”李承安道。“押王昶的总额到一万了?” 娄硕还旁边骂:“关云长打仗还输过呢,他们还真把他当神仙了!” 却这时,他们听见了一道清晰的,响亮的声音。 “不知名字的朱老板,给安平侯押注,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