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一次大地震动时,身处各处的大能就已经感知到了空气中散发出来的不寻常了,这其中以妖皇为甚。还不等昆仑现世他就带着自己的亲卫们赶到了昆仑山脚,除了忌惮昆仑境内堪比神族的神兽外,他也是有点搞不清楚,为什么以墨神君会在此时将昆仑唤回世间。
他前脚刚一落地,后脚就见昆仑敷地以撕开虚空的方式降临世间。无数紫雷当空落下,像是天道对昆仑游历两界的惩罚一般。那场景震撼异常,即使自诩见惯了大场面的妖皇也不禁张开了嘴,神色愕然的仰望那乌云遮蔽后的昆仑敷地。如临大敌般火速下令,时刻准备着防御来自神兽们的攻击。
可他失算了。
就在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空中时,赫然看见那乌云后飞闪的炫火。数十只神兽腾空而起却不是朝向他所在的地方,而是纷纷扎入云层向云层之内发起了攻击。
同行而来的大将戢翼诧异道:“难道这云层之中正在战斗?”
还不等凤凰羽涟看清,一阵气波自那云层中震射开来。
威力之强,凤凰羽涟从未见识过。整个亲卫队被吹的七零八落,只剩他和戢翼还能勉强支撑。正这时,方才冲进云层的神兽们也被这股力量掀飞出来,其中一头马身人面,背负双翼的神兽竟是径直冲凤凰羽涟他们所在之地砸来。
凤凰羽涟:!!!
来不及动作,就在他都以为自己要被砸死在这里时,一只手凭空出现,轻轻的托住那神兽的脊背,一个挽手将它轻轻放在了地上。
随即,大批人族自传送大阵中现形。除昆仑几位长老和姬笙箫外,人皇祁衍与静王祁仕也皆数到场。
双方看见彼此时皆先是一愣,随即便展开对阵,大有将这里变为战场的架势。
而方才接下神兽的以墨神君并没有介入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他来到昏倒在地的神兽英招面前,将一粒丹药喂下,轻抚着他的背脊缓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英招咳嗽几声缓缓转醒,在模糊看见以墨的身影时虚弱道:“花瑛……花瑛在他手上!”
众人:!!
在场的无论是妖皇还是人皇都没想到会在此地听到花瑛的名字。而且“他”是谁?
而随着英招的话音落下,天际的乌云也逐渐散开。众人仰望天空,终于看清了乌云之后那人。他长着一张同以墨颇为神似的脸,却在同一月光下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神态。
额间那正闪耀着诡异光芒的魔纹,与他血红色的瞳眸在紫电的映衬下显得诡异非常。而那瞳孔中的疯狂更是透过视线,清晰的落入在场的所有人的眼中。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疯狂的叫嚣着、诱惑着所有人,同它共赴毁灭一般!令众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而这样疯狂的人手中,竟是抱着已经昏迷了的花瑛!
“师姐!”笙箫惊呼出声,而他身前的祁衍早在英招话落之时,就将注意力全放在那人手中抱着的花瑛身上来。他神色严峻的分辨着,在闪电划过时,看清楚她惨白、毫无生气的脸与一身被染红的白衣。顿时心像是被狠戳了一下,令他不假思索的向前迈去。
他要去救他的师妹!
身旁的祁仕没来的急制止,焦急的大吼道:“你不要命了!”,就见以墨及时伸手阻止了祁衍的行动。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浮在半空的人。
这一幕自然也被悬在空中那人看见了。他冷笑一声,不尽嘲讽道:“还是一样的无情,千年未见了,吾弟以墨可还安好?”
话音一出,众人顿时愣在原地。一时间,对峙的忘记对峙,皆不约而同的望向立于众人之前的以墨神君,满脸茫然。
“冥靘魔尊……”
以墨并没有解释什么,只冷声道出来人身份。他冷眼扫过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又将视线落在了那人怀里抱着的花瑛,冷声道:“我只好奇,你被封古海,是如何将花瑛引诱到酆都城的?”
众人早在这二人互爆身份时被吓住了,竟在以墨话音落下时产生了片刻静默。可随即,嗡嗡的议论声响了起来。有讨论以墨和冥靘身份的,也有好奇花瑛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可无一例外,没有想要上去施救的。
以墨下意识的蹙起了眉,他并不想解释太多,只是望着花瑛,心中一边焦急一边盘算着什么。冥靘的盯视令他丝毫不敢放松,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回落的个满盘皆输的境地。
这冥靘不愧自称是以墨的兄长,使坏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后者。他看热闹般看够了以墨紧张的神态,这才又开口说:“何来诱惑?她本就是吾的同胞,来到吾的身边也是理所当然。”
除以墨外众人再次愕然。祁衍更是难以置信的出声反叱道:“荒谬!你手中抱着的是我同门师妹!休要污她名誉!”
冥靘将眼睛转向祁衍,轻轻眯起。像是逗弄小老鼠一般哼笑一声:“污蔑?人族真是有趣。不妨问问这位神君,吾可说谎了?”说着说着他竟低笑出声:“在场的确有人扯谎,只不过那人并非是吾,而是这位神君罢了。”
他近乎怜惜的望向怀中的花瑛,竟还贴心的伸手为她整理了一下被吹乱的额发,似自言自语般笑道:“可笑,天降的魔种竟被人族收起,当成修士教养了这许多年。可怜,这一身的魔气竟被尽数封印,不得显出真身。以墨啊,汝真是——好手段!”
说着,他以肉眼难观的速度袭向花瑛左腹,将种于那处的第四封印直接拔了出来。
在场众人,就连以墨自己也在那一刻瞳孔皱缩。他望着那被拔出的封印,竟整张网似的就这样轻易被冥靘拔了出来。
视线里,伤口处喷薄而出血,像自半空飘下的雨滴一般自他眼前划过。以墨怔然的伸出手,像是要接住那些鲜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