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还未到平日里白止起床的时间,小莲和阿乘便已在屋里屋外的忙着照顾宿醉的白止了。
花瑛每日寅时起床练剑。这时从外回来正遇上这繁忙的景象,不由得也连连称奇。
同是第一次喝酒,自己喝的还比白止多呢,自己都练剑回来了白止还没起床。不由得抿嘴一笑。想了想,摇摇头还是抬脚往厨房方向走去。
这边白止刚被阿乘伺候的换了一身杏色的中衣,难受至极的趴回榻上。因宿醉略显苍白的小脸,配上那一头披散开来的长发,仿如误入凡尘的妖精一般,绮丽、曼妙。好一副美人宿醉的模样!
“今天这事要是被宗主知道了,肯定能笑话您一整年。”阿乘边收拾着换下的衣服边笑着说。
白止委屈:“我也没想到会喝成这样啊。他们不是说果酒不醉人的嘛!”
闻言阿乘笑的更开心了:“的确没见过喝果酒醉到人事不省的。”
不怕死的凑到白止身边促狭道:“话说少主您平日都不沾酒的,昨天怎么就突然想起喝酒了?要不是凌晨花瑛姐姐出门练剑前让我们来照顾您,还不知道您要难受到什么时候呢。”
白止郁闷。原本花瑛提出喝酒,他也不是没有打酒后套话的主意。只没成想先醉倒的是他自己!还只喝了三杯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透露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见白止面色逐渐严肃起来,阿乘有些讶异:“难道少主您昨日醉酒后没有收获吗?”
原本趴在榻上的白止似受到重击般,额头磕到床沿。
他翻了个身仰躺在榻上,一手遮住射入床榻的日光沮丧的说:“应该没有吧?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哪会有什么收获啊?”
说完又蔫蔫的趴回榻边,一副随时准备着要吐的样子岔开了话题。
可能是宿醉加郁闷弄的白止头痛不已,也可能出自白止也不清楚的原因。意外的对于阿乘的询问,白止并不想回答。
正巧这时花瑛也端着亲手做的早饭来到白止门前,轻咳一声示意,便抬步跨入:“看样子精神还不错?”
“花瑛?!”白止下意识的拉过薄被把自己团起来,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反应过大了。挺直了背,摆出一副平日里严肃认真的模样,正声道:“你不知道进男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
花瑛讪笑:“三杯倒的算男人吗?”
“你!”
白止被花瑛气的脸都憋红了!小莲、阿乘闻言也在一旁笑作一团。
他是酒量差!但还没到被质疑过是不是男人的地步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止起身就要去收拾花瑛,却让花瑛一把就推回榻上。
“回去。站都站不稳呢还想教训人?”
……你练武,你有理。
见他一副愤愤的样子很是可爱,让花瑛想起自家师弟生病时也是这幅表情,不由得拿出平日里哄师弟的态度开口道:“好啦~不闹了。我做了早饭要不要尝尝?”说着就坐在床榻边,端起碗作势要喂他。
众人:?!
屋内的人都呆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声。
阿乘笑的都快站不直了:“花瑛姐姐,这、哈哈哈哈哈我家少主怕是要没脸出门了!哈哈哈哈哈!”
花瑛:“?有什么不妥的吗?”
花瑛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们。她师弟生病不舒服时都是这样喂他的呀,难道世俗间照顾人的方法也与她们昆仑不同?
小莲见花瑛一脸困惑的样子便抬手要解释,却没成想原本一声不吭的白止竟探身向前,就着花瑛喂饭的动作将粥勺送入口中。
俩孩子:!!!
白止似也有些恍惚,后知后觉般的抚上唇,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嗯还挺好吃的。”
清晨温柔和煦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让原本就俊美的他更添一份温柔缱绻的韵味。
花瑛有些出神,竟一时没反应过来白止抓上了她握勺的手。
“不是说喂我吗?怎么不动了?”白止笑问。就着花瑛的手又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阿乘一个箭步凑到榻旁,嬉笑的打趣着他家少主。白止却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握着勺柄,相握间白止那温热的体温传来,花瑛有一瞬的不自然。
怎么就握上了?她不明白,从前她喂饭时可从来没人这样过!
她偷眼瞄了眼前这位绝顶的大美人,后知后觉的花瑛有些羞,想要将手抽出来。
小莲眼尖的发现白止发丝下藏着的耳朵微微泛红,看似一副情游刃有余的样子实则也是羞得快要钻进被窝里去了。她抿唇浅笑,撇眼看见方才还一脸疑惑的花瑛此时颊边也略微染上些许薄红。
明明二人都想快些松开手,却还都不甘落败的暗地里较着劲,以至于一连喂了好几口花瑛才败下阵来,将粥碗推给得意洋洋的白止让他自己吃。
还挺登对的。
正笑闹间,后院的房门被敲响。
阿乘前去开门。不一会就见他跑了回来,支支吾吾的说来人要求见花瑛。
花瑛有些困惑,是谁一大早上的跑来找她?
不对!谁能在京城,来白氏医馆找她啊?!
花瑛走后,就见阿乘一个箭步窜到白止身边打断正在喝粥的白止焦急道:“少主快去看看吧!好像是七皇子!他是不是要来带走花瑛姐姐啊?”
“七皇子祁衍祁归舟?他怎么还没完没了了?!”白止皱着眉头接过阿乘递来的外衣披上也跟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