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瑛被拒之七皇子府门外了!
原因无他,只因来开门的既不是师兄祁衍,也不是认识的亲卫岑铭,而是一位没见过的小厮。这小厮不认识花瑛,无论花瑛说什么都不肯放花瑛进去,也不答应帮花瑛传话。气的花瑛差点想动武。
念在这也是她师兄府上的人,花瑛便没过多纠缠。只站在府门口沉思该如何是好。
既然天命指引至此,那今天这门她是入定了!只不过正门不让进,那应该怎么办呢?
花瑛绕着七皇子府的外墙转起了圈。来到侧后方一处人迹罕至之处,望着探出外墙的一棵玉兰树露出笑容来。
“区区院墙而已还能拦得住我吗?”
***
七皇子府内。小厮也不是故意刁难花瑛,今天的确有不能外传的贵客驾临府上。就连七皇子祁衍也没能提前收到消息。等马车到达时,祁衍也是大吃一惊。来人乃是当今天子——他那平日里都不正眼看自己的父皇,以及文妃梦氏和其女八公主祁凤翎。
祁衍吃惊的同时丝毫不敢懈怠,这才传令小厮今日不得放任何人进府。没成想,花瑛这时过来了。
往凌虚院走的路上,八公主凤翎兴奋的说:“父皇,七皇兄这里真是太美了!凤翎也想在宫里要这样一座院子!”
文妃莞尔,轻戳了一下八公主的小脑门说道:“小翎儿,决定要前面的院子啦?可是要后悔的哦~你可见过你七皇兄府上的流苏树吗?”
凤翎一听顿时更加兴奋:“流苏树?!会比前面竹院更漂亮吗?!皇兄快带我去看~”
说着拉起祁衍的衣袖使劲撒娇。皇帝看到他这掌上明珠这般,也一扫平日的严厉,语气温和的仿若寻常父亲般对凤翎说:“你母妃说的对,你七皇兄这里数流苏树堪称一绝,待会儿你可要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人间盛景了。”
听到父皇这么说,凤翎直接拽着祁衍就往前走。倒颇有一家人,兄妹打闹的平静祥和。
在这种气氛下祁衍也稍松了松紧绷的状态。他知道今天皇上会来一定是文妃母女的功劳。他母妃早亡,在这京城之中怕也只有文妃待他如亲子了。
祁衍偷偷看了一眼满脸慈祥的皇上,内心也渴望这种温柔的目光有一天会朝向自己。
众人来到凌虚院,一入眼帘的便是一株树龄超百年的流苏树!正值4月开花,满树白花,如覆霜盖雪般美不胜收。树下放有石桌,伶俐的小厮早已备好茶水,以待贵人莅临。而凌虚院之美可不单这流苏树一树!池塘水仙,屋瓦迎春,点缀丁香在这个4月里使凌虚院尽显优雅别致,仿若天宫仙境一般。
凤翎那漂亮的桃花眼中尽是惊艳之色,她失语般的呆呆矗立着,似被这美景所震撼,不忍出声破坏一般。在场的人无不如此,安静欣赏这人间美景。
只有祁衍知道,这美景中应有一吵闹却欢快的身影……
正在大家沉浸在这美景中时,一旁护卫的岑铭突然看到墙头处有一个身影,还没来的及看清,便大声呵斥道:“何人在那里!”
“!!!啊!”
扑通!伴随一声尖叫,那人掉进了围墙内的池塘。众人也是吓了一跳,护卫们全员出动,将她团团围住。那人从水里浮出来时,便是二十多人将她包围的场景了。
亲卫岑铭上前正要捉拿那可疑之人时,才看清那张无辜又茫然的脸,顿时头皮一麻。
那人还颇埋怨道:“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啊,吓我一跳。”
岑铭:“……”
他僵硬的转头将池中人露出来给身后的祁衍看。满心满眼都是“我闯祸了”的不安。
祁衍听到熟悉的声音也是一惊,迅速上前查看,见她浑身湿透颇有狼狈的样子不免担心起来。
声音温柔的问:“花瑛,你怎么今天来了?有没有受伤?”
说着将人从水池中拉出,随手拿出一张除水符贴在花瑛手臂上。
“烘”的一下,浸湿的衣服与头发瞬间被烘干又变回那个平日里蹦蹦跳跳就爱闯祸的花瑛。
花瑛讨好的谢道:“谢谢师兄~”
一旁已经有点看呆了的三人终于回过神来。文妃率先上前询问道:“衍儿,这位姑娘似是与你相识,还不给陛下介绍一下?”
祁衍这才想起来在一旁的这三位,拉着花瑛来到皇帝跟前跪下请罪道:“回父皇,文妃娘娘。这位是儿臣在昆仑修学时的师妹花瑛。今日师妹冲撞父皇、文妃娘娘,是儿臣没管教好,还请父皇恕罪。”
花瑛震惊,从有记忆起就长在昆仑,门派学宫里也有诸多规矩,但她从没见过,只是爬个墙而已就要谢罪的。于世俗‘皇家’她也不甚了解。难道在皇家这里爬墙掉下来就要治罪吗?
顿时她也委屈起来。她刚爬到墙头,脚还没站稳便被一声怒喝吓到。慌乱间这才脚下不稳,掉了下来。受惊吓的是她,摔得是她,湿透的也是她,现在怎么反变成她冲撞了眼前这三位?
好没道理!
皇帝却似没听见祁衍的声音似的,盯着花瑛、或者说是盯着花瑛的校服若有所思。众人见皇帝还未发话皆有点惴惴不安,不知道这位素来不喜七皇子的陛下在想些什么,在场的也只有一旁的文妃明了。
那一身的昆仑校服,与花瑛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怕是让陛下想起了祁衍的母妃了。
见事恐怕要遭文妃适时开口催促祁衍道:“原来是衍儿的师妹来京了,想来你二人也许久未见了吧,先去叙旧吧,本宫与陛下也要回宫了。”
祁衍刚要起身谢恩,便听到了皇帝训斥,
“昆仑弟子,竟这么没教养。翻墙进皇子府,真是没把世俗礼法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