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午,狐丘东隅又猫在了鹤律家院外不远处的树上,日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撒在身上斑斑点点的光芒,盛夏特有的青草清香沁人心脾。
东隅抱着本古书气定神闲的依着树枝看着,狐丘拖着腮看着院里的忙碌的鹤律,脸上却愁眉不展
“东隅,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鹤律不害怕我们。”
“不知道!”
“你那么聪明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们都在这儿窝好几天了。”
“谁让你初次见面就用原形吓人家,不都是你自己造的。”
狐丘撅嘴,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那你给我一个祝福吧!你的言灵是我见过最有效的。”
“怎么祝福?祝福你能被鹤律接纳?别开玩笑了,我的祝福通常是能贯穿一生的!要慎重。”
狐丘气馁,
“那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东隅合上古书掻着头思索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一个吧,把手伸过来!”
东隅伸出自己的右手,露出了掌心的咒印,之所以称之为“咒”是因为它不仅可以祝福同样可以诅咒,那是一朵黑红相间的规则图案,似花非花,相互嵌套,相伴而生,红色祝福黑色诅咒,言灵咒并非东隅独有,但是东隅可将其发挥到极致,这是他的能力之一。
狐丘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东隅手上,闭眼,掌心红光满溢
“久旱微雨润,厚土触新芽,愿你所有期待如傲骨冬梅,哪怕饱经风霜,最终都能如愿绽放!”
末了,狐丘慢慢睁开了自己双眼,有些迷糊,
“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这是祝福吗?你不会在给我下咒吧!”
东隅无奈
“我……呵呵,我咒你?我咒你什么了?”
“你咒我要经历磨难啊!”
东隅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你给我滚~”
言罢一脚将狐丘从树上踹了下去,狐丘吃痛,翻身落在了地上后指着东隅就大骂
“好啊你,不仅咒我还要谋杀,下来我们一决胜负!”
东隅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好心当做驴肝肺,心里也是窝火
“我诅咒你?你还需要诅咒吗?连个乌鸦和喜鹊都分不清的家伙,说你二都是轻的,离开我怕是你的修行之路寸步难行!”
“我……我怎么分不清了,那浑身黑黢黢的不就是喜鹊吗?这有什么难的。”
东隅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她,随后又温柔了下来,面带笑容,像是看着傻子似的安慰道
“咳咳,嗯!你说的对,全身黑黢黢的就是喜鹊!”
他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狐丘有些无法适应,毕竟那么多年来自己从来都没吵赢过东隅。
他太聪明了,又什么都知道,狐丘反而开始低头反思自己。
这时,身后的门打开了,鹤律走了出来,两人顿时都直起了身子,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狐丘有些慌乱,他没想到鹤律会主动上前来搭话,有些难以应对,
“额……我……我们在这儿晒太阳呢。”
说着伸展着自己的胳膊一副舒爽的姿态。
“今儿天气真好,真好!哈哈!”
“难道只有我家门前的太阳,是温暖的吗?”
狐丘被问的一愣,显然似是责怪自己总是缠着他,东隅看不下去了跳了下来上前
“鹤律莫怪,我兄妹二人虽为妖兽却不曾为祸过任何人,那日戏弄你们的确是我们不对,在这里给你道歉!”
说着微微颔首倾了倾身子。
鹤律表情揉和了许多,
“我没有要责备你们的意思,只是……只是对你们有些惧怕!”
狐丘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那,你此时又为何愿意与我们说话了。”
鹤律看了眼狐丘
“是我母亲,先开始跟她提起你们时她也是惧怕的,最近却开始改变了主意,她告诉我,之前那帮匪徒是你们帮忙赶走的,是吗?”
“是的,是狐丘赶走的!”东隅答的爽快,鹤律对狐丘递来感激的目光,颔首低头道,
“谢谢你!”
狐丘慌忙摆手
“不!不!不,不用了,举手之劳。”
三人相视而笑
“对了,我娘亲做了你们两人的午饭,让你们进去呢!”
“啊!?我们……”狐丘刚想拒绝,东隅暗地里扯了扯她的衣袖就立马改口了“……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打扰了!”
鹤律笑笑转身引路,东隅侧身在狐丘耳边嘀咕了一句,
“他身边的阳光不是最暖的,却是迄今为止见过最明亮的呢!”
“你这句话算是说我心坎儿里了!这么看来你的祝福也算是凑效了!”两人相视而笑,算是泯了那恩仇。
三人一入门便有香气扑鼻,狐丘感叹
“哇!好香啊!”东隅也点头,鹤律满脸骄傲
“我娘可会做饭了!邻居们都说我娘这手艺都可以开酒楼了。”
鹤律将两人一路引去屋内,果然,桌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还迎上了抱着几碗白米饭的母亲,头也不抬的招呼了一声
“来了呀!快坐快坐!”
鹤律连忙上前接着碗摆在了桌上,祝樱抬头一眼就对上了东隅的眼神,两人皆是顿住,这中间有没有交流,又交流了什么怕是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狐丘完全不曾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