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夫诸点了点头,长右也瞬间明了,
“没什么大问题,放宽心。”
榉仁微微松了口气,可还是疑惑,
“可否详细告知?”
长右叹了口气,费劲巴拉的思索了一番,
“总得来说就是,你俩虽然性格大相径庭,但是有一点是达成共识的。”
榉仁略略有些惊讶,
“我们,竟还有相似之处?”
长右点头,憋着一抹笑意,
“嗯,想知道答案吗?”
榉仁木纳的点头,长右也不卖关子,
“很简单,你俩的心都归在了一处。”
榉仁下意识的看向了夫诸,尔后忽然意识到不对,又连忙避开,齐远坤和长右则一脸的不明笑意。
夫诸看着榉仁微红的耳朵,自己好像也哪里不自在,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昨天晚上榉仁放肆的举动,然后清了清嗓子,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说明问题吧?”
长右摊手,
“这不明摆着呢嘛,没有哪个蠢货,会去伤害自己在意之人的。”
夫诸更尴尬了,榉仁开口岔开了话题,
“那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他接受我呢?”
齐远坤连忙摇头,
“你要是这样想那可就错了,应该是你去接受他,现在的情况是你不想让他示人,而他却想拼命代替你,好在他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对这个世界也没有,所以我们能看见谁其实无所谓,这也是我们放心的另一方面原因。”
长右点头接着道,
“但说实话,他终归是你的负面情绪,这家伙任性妄为不好把控,得注意。”
榉仁听的认真,却也泛起愁来,
“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夫诸转着手中的茶盏,
“先不说这个,有个问题我很奇怪,你是怎么养成这种分裂人格的?”
榉仁被问住了,尔后表情渐渐暗淡了下来,
“可能是跟我的家庭环境有关吧,我从小就生活在我母亲的框架之下,学的东西,做的事,甚至认识的人都是在她的安排下进展的,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也做不了决定,想反抗却也没有勇气,所以一直都压抑着,说实话,文元的样子一直都是我所期望的。”
众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夫诸率先打破了沉寂,
“都怪于情于理那俩货!要不是他们你也不会得这怪病,回头我就去教育他俩。”
言罢仰头灌了杯中之水,齐远坤无情的嘲讽道,
“教育他们?凭什么?人家的复仇是遵循了因果的,不能仗着自己强就不讲道理吧。”
夫诸抽了抽嘴角竟无言以对,长右开口道,
“这要是那个叫文元的,我猜他一定会这么说,咳咳‘这事儿都怪我爹,要不是他多事儿斩了那蛇妖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长右的模仿让榉仁脸上阵青阵白
“长兄休要玩笑,我怎么会怪罪于家父呢,即便是咬我那蛇,我也没觉得他们有什么错。”
“所以啊,这就是你和他不同的地方,其实我若是你的话,我肯定也会这么想,都说善有善报,可你父亲根本就不求回报,我总觉得这种为了造福他人赔了自己的行为,于情难过,于理不合。”
夫诸看着长右皱眉道,
“行了猴子,你又不是他父亲你怎么知道人家的想法,孙毅这些年来这样的付出从未停止过,不然哪来的人们衣食无忧,他那些利国利民的功绩可不是你一两嘴就能说明白的,这样的奉献精神连我都自愧不如,我们还没有权利去质疑他。”
榉仁抬头看着夫诸满眼感激,长右摊手,
“好吧,我错了,我可没你那种菩萨心肠,这种行为我也理解不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毒你到底准备怎么解?”
齐远坤开口道,
“于情于理的毒普通草药是解不了的,只能找他俩,但人家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凭什么给你解毒?”
夫诸抹着下巴若有所思,
“要不……干脆……”
齐远坤立刻色变,
“我可提醒你啊夫诸,你要是敢卡掉他俩,少说也得损你几百年功德,积攒功德多难啊,你可要想清楚了。”
榉仁心中一惊,焦急道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自己被毒死也不愿你这么做,你可明白?”
夫诸看着两人严肃的嘴脸,无奈道,
“唉~你们放心吧,我答应你们,绝不会这么做的。”
两人看着她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才稍稍放下一点心,夫诸悄悄吐了口气,长右在一旁似笑非笑。
这时,又一阵轰隆隆的马车声传来,众人被吸引了过去,这一次马车来的得有六七辆之多,而且很多都拉着东西,他们将车队停在了祠堂不远处的空地上,车厢里陆续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大婶指挥道,
“伙计们,先休息一下喝点儿水吧,我先去打点一下。”
这一群人加上车夫得有十来人,一看就是干活儿的老手了,夫诸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穆缘豆,关键是她身边还跟着个小不点儿,于是奇怪道,
“谁的娃娃?”
缘豆抬头一眼就看见树下的人,于是转身激动的对身边的大婶说道,
“李婶儿,我朋友在哪里我去跟他们说说话。”
大婶往远处看了一眼,眼睛迷成了条缝儿,
“你这孩子,就知道你今天来这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