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帮汉子已经将对联和灯笼通通挂完了,闲来无事也都凑到了厨房里,缘豆指着他们吼道,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过来一块儿包饺子,人多力量大。”
于是这狭窄的小厨房里,瞬间就挤的走不动人了,齐远坤和柴胡自告奋勇的站出来擀饺皮儿,其他人守着陷儿开始跃跃欲试,但等到皮儿到手的时候夫诸,狐丘,还有长右三人都傻眼了,没一个正儿八经会的。
于是缘豆拉上了狐丘,傻乐拽过了长右,全旺碰了碰榉仁的胳膊抬头示意了一下,榉仁便勇敢站到了夫诸身边,这近在咫尺的对视不禁让人心跳加速。
笨手笨脚的学完之后,缘豆将三人包的饺子单独拿出比对了一下,竟然一个比一个丑!狐丘的扁塌,夫诸的畸形儿,长右的陷儿都露出来了最后不得不再裹上一层,总之都是没眼看的。
全旺不停的奔波于人群之中收饺子,发饺皮儿,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包完了,这种全员参与的午饭想必吃起来是美味的。
但炒菜就不一样了,齐远坤原本打算让他们打个下手的,结果某些人连锅碗瓢盆都分不清,油盐酱醋都能给你搞混了,尤其长右,烧个火差点儿没把厨房给点了。
最后齐远坤气的把他们全都轰出去了,只留下榉仁和傻乐两个稍稍会点儿的帮忙。
夫诸看着灰头土脸的长右嘲讽道,
“你瞅瞅你一天天的,连个火都不会烧,你还活着干嘛?”
长右十分的不懈,
“你还是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吧,菜叶子还在头上挂着,盐和糖都分不清,真怕一会儿吃的时候把我毒死。”
狐丘默默的帮她将头上的菜叶子拿了下来,夫诸回头一脸的奇怪
“狐丘姐姐,勺子和铲子差别还是很大的,你怎么能连这个都分不清呢?”
狐丘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还是逃不掉被嘲讽,于是甩下了撸起的袖子,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道,
“要你管!”
随后拂袖而去,独留其余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老齐的手艺虽然不怎样,但人人吃的都很香,夫诸虽然嘴上吐槽咸了酸了的,但其实从未停下筷子,所以这顿饭吃的还是很愉悦的。
这里没有尊卑有别,没有食不言寝不语,更没有一大堆的繁文缛节,只是一桌子的朋友家人热热闹闹,他们会恶语相向,偶尔也会拳脚相加,但是真是假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午饭过后,缘豆和榉仁歇了会儿就都走了,毕竟有家人在等。夫诸与齐远坤两人在窗前对起了棋局,狐丘则在一旁抚琴,香炉烟线随音符抑扬顿挫,连带着心境也起伏不定。
夫诸的棋下的不怎么样,不懂布局也不谋划只顾眼前,所以一直在输,最后扔了手中的棋子拍拍手,
“不下了,不下了,今天运气不好总是在输,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狐丘头也不抬的笑道
“跟运气有什么关系?菜是原罪。”
夫诸撅嘴不满,
“那你们玩儿吧我不玩儿了,回去睡个好觉养养精神,明儿初一抢头香的肯定很多。”
齐远坤无奈的摇了摇头
“何必等到明天,现在树上就有一堆。”
夫诸探身瞟了眼门外,突然想到了什么
“话说于情于理俩兄弟今天怎么没来?”
齐远坤一边分拣着棋子一边说道
“不知道,我叫了但他们没来。”
狐丘一旁淡淡道
“他们俩指不定这会儿在哪儿睡觉呢,蛇类冬天不爱活动。”
夫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原地。
长右带着傻乐回长右山时天色已黑,虽温度低寒好在没有风,于是给她裹了件厚毛氅,两人便一同坐在树屋边缘,欣赏起了山下的风景。
许是年夜的缘故,山下很热闹,平时这种日子,傻乐一定会拉着长右去凑热闹的,但今天没有。
长右扭头看着她
“今天怎么不想下去玩儿了?”
傻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
“今天有点儿累,只想跟你在一起。”
长右不自觉的提起嘴角,心里乐开了花,随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根簪子来,傻乐低头看了一眼猛地坐直了,
“这不是挽月吗?怎么又出现了,难道星坠又掰了骨头?”
“不是星坠的骨头,是我的。”
傻乐顿时松了口气,
“哦,吓死我了。”
长右顿时一脸的不爽,
“你这什么反应,难道我连星坠都比不上了?”
“呃……不是的,我只是担心星坠的伤还没好彻底,不想让它再为我费神。”
长右半信半疑的拿眼瞅她,她笑呵呵的举起簪子道,
“帮我带上啊?”
长右这才松了表情不再计较
“话说,你为什么要给我你的骨簪啊?”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时时刻刻知道你在哪儿,即使再出现一个竹精把你藏起来,我也能找到你。”
“那之前你为什么找不到?”
“之前你的气息太薄弱了,又被竹精全力裹藏着,我很难感觉到。”
“哦~这样啊。”
银白色的簪子滑入发髻,恰巧一朵烟花升入长空,长右看着她被烟火照亮的眉眼,一时呆住了,鬼使神差的低头吻上了她的脸颊。
傻乐瞪大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
长右猛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