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缘豆站在床榻前两步的距离微微张开双臂,虽然房门是紧闭的,但脚下依然有股无形的风在上行盘旋,连带着裙摆,青丝,都仿佛失去重力般微微浮动。
而月珏则悬于额前散发着水波般的青光,一阵阵一层层,映照的整个房间里都如梦似幻,然而这所有的能量,最终都如倒灌的洪流般,涌入了床榻人的身体里,源源不断……
穆商枝虽然没有一点反应,但他脸上的轻微擦伤及划痕,却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愈合着。
穆老爷子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心里的震惊难以附加,狐丘看老爷子似乎有些惊讶,于是便上前微微颔首道,
“穆家主,您还不知道穆小姐有这能力吧?”
穆老爷子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狐丘欣然笑笑,
“那块儿玉石名为月珏,是一块拥有庞大治愈能量的灵石,半年前它还只是一块儿普通的石头,直到遇见了穆小姐这才唤醒了它。
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您所见,除了您女儿谁都没办法将它发挥到极致,这也是我们至今都无法解开的疑惑,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不过您也不用担心,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也不会对她有任何伤害。”
穆老爷子点了点头,
“其实,我一直都有怀疑过,我女儿她可能并不是普通人。”
狐丘听后微微诧异,
“为什么这么说。”
“这件事情说来也怪,孩子她娘原本是这个家里的下人,因为我一时糊涂才犯下了错,刚开始发现怀孕的时候,曾经因为害怕被罚所以偷偷的离家出走过。那一夜,我派出了很多人前去寻找,却一点音讯都没有,直到七天后被一个采药的师傅在山崖底给发现了。
当时,她母亲就跟睡着了一样一点意识都没有,身上的衣服像是从荆棘里滚了一圈,破破烂烂的,但身上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后来灌了点参汤人就醒了,问她这七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她却十分奇怪,说明明只过了一天。
还说自己遇到了场很大的山火,一直都在拼命的跑,跑了整整一夜才跑出来,最后因为太累倒头就睡了,直到被我们发现。
我曾亲自去她说的山上看过,绕了一大圈根本就没发现任何山火的痕迹,反而在山崖顶上找到了她遗失的行李,这件事我一直都藏在心里没再追问过,宅子里的其他人都当她说的是糊话,只是没想到,她在生完孩子之后就直接去了,真的很突然,对外宣称是难产其实根本就没那回事儿。
当时心里就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或许孩子娘早在出走的那一夜就已经摔死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缘豆保她多活了一段时间。”
“好神奇!”
穆老爷子寻着声音转身,发现夫诸和柴胡已经端着碗药站在身后了,想必也已经把这个故事给听完了,狐丘无奈道,
“药熬好了?”
夫诸点了点头,指了指柴胡手中的药碗,
“在这儿。”
然后一本正经的来到狐丘身边接着问道,
“你不觉得神奇吗?原来缘豆的身世那么特别。”
狐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的确有些难以理解,只是这样一来缘豆的身份就更加的扑朔迷离了,而且还无从知晓答案。”
夫诸跟着赞同的点头。
这时,屋内的华光渐渐的淡去,缘豆似乎已经结束了她的任务,三人又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床榻上,狐丘上前再次摸上了穆商枝的脉搏,尔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经脉内脏都已经被修复的差不多了,夫诸,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夫诸点头转身冲柴胡招了招手,
“姑娘,快把手里的药端过来。”
缘豆听了这话后开心的笑了起来,尔后一阵天旋地转闭眼往后仰了过去,所幸穆老爷子站的近,一把接住了她,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
狐丘连忙过来看了一眼,
“穆家主不用太紧张,她就是消耗过大加上操劳过度累着了,睡上一晚就差不多了。”
柴胡眼眶一热,
“老爷您不知道,小姐半夜担心的睡不着凌晨就起来开始熬药了,她和您一样,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穆老爷子看着缘豆,顿时心疼的不行,
“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她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因为无论怎样她都是我的女儿。”
这话听的让人心头一热,缘豆真的很幸运,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位父亲,狐丘在心里暗自感叹。
待所有事情处理完后,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夫诸看了看窗外转身对穆老爷子说道,
“穆家主,接下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公子已经服下了夫茸草熬的汤药,相信很快就会恢复的,只是筋骨修复需要时间,效果并不是立竿见影的,只需等上个月余便可看到成效了。”
穆老爷子弯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谢二位出手相救,穆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狐丘上前抬手扶住了穆老爷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穆家主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一想到缘豆,穆老爷子便惭愧的咧了下嘴角,尔后抬头有些吞吐道,
“穆某冒昧问一句,我见二位气质不凡,这位姑娘又唤名夫诸,还持有旷世奇药夫茸草,可是与那山神庙里供奉的那位有关?”
夫诸一愣,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前段时间闯下的滔天祸事,还有那些讨伐自己的面孔,顿时有些心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