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作势要收起星坠,可是下一秒,祁峰却突然伸手抓住了枪尖,
“不要拿走,再让我看看!”
鲜血从祁峰的指缝中流出,长右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你弄脏我的东西了。”
齐远坤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能看出,长右是真的生气了。
只见他毫无顾忌的抽出星坠,祁峰的掌心瞬时被划出了个大口子,甩手从背后绕了一圈,毫不犹豫的径直往祁峰的颈部划去……
狐丘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长右真的会下手,毕竟任谁都不会跟自己三千年的修为过不去,想要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大家以为祁峰要血溅当场的时候,另一道光嗖的一下就飞过来了,电光火石之间,祁峰仿佛被鞭抽中的陀螺,一下子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疼的他呲牙咧嘴……
是夫诸,只见她轻飘飘的收了神缚,像根丝带一样盘旋在周围,半垂着眼眸道,
“别做傻事,不值得。”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毕竟谁都不想让祁峰死在这里,因为这样事情会变的很麻烦。
长右见自己划了个寂寞,忽然有些想笑,扭头对夫诸道,
“你是在救他还是在杀他?”
夫诸叹了口气,抓住神缚的尾巴像缠毛线一样绕在手腕上,
“我在教训他,谁让他欺负你。”
长右当即愣住,怎么看夫诸的状态都不对,
“你怎么说起话来还大舌头?”
齐远坤看着滚开的祁峰,内心竟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是不是太过分了?”
没人搭理他。
狐丘来到夫诸身边查看她的状况,只见她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伸手触上脸颊还有些微微发烫,
“呦~吃蒜后遗症吗?”
齐远坤见无人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来到夫诸身边还没靠近一股酒气就扑面而来,看这迷迷糊糊的状态就更加确定了,
“多半是酒劲儿上来了,赶紧回去让她躺一会儿吧。”
刚说完,夫诸就直接扑在了狐丘的颈窝里,碎碎念了起来,
“榉仁……我喜欢你,你不要娶别的女人好不好……。”
狐丘叹了口气,一脸嫌弃的撇开脸子,
“我不是孙公子!”
长右收了星坠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唉~真想让孙兄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出于善意,齐远坤最后安顿好了祁峰和成规,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随着离开了。
回到客栈后,长右将夫诸甩到了床上,狐丘和齐远坤分别安顿好了于情于理,三人一同聚在了另一间屋子里,缘豆端来了茶水询问道,
“怎么样,还顺利吗?”
齐远坤连灌了两杯,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于情于理下手有点重,铸时墟的那几个弟子怕是要废了。”
长右提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那是他们活该,怨不了别人。”
狐丘看向缘豆,
“对了豆子,孙公子和傻乐姑娘怎么样了?”
“他们都睡着呢,没什么反应。”
长右听后在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齐远坤转着手中的杯子,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什么,
“印象中铸时墟根本就没有两千年以上的妖兽,他们到底哪儿弄来的妖血?”
长右也有些想不通,
“就是,连狍子都能中招儿这里面绝对不简单,至少得是三千年以上的修为。”
狐丘也担忧了起来,
“若真是这样事情就难办了,能为铸时墟所用的妖可未必是善类,接下来怕是要碰上硬骨头了。”
缘豆有些不能理解,
“这有什么难得呀?即便他们手里真的有一只三千年的妖兽,我们这边也不弱啊,长右和夫诸加起来还斗不过他一个?”
齐远坤摇了摇头,
“孩子你不懂,修为超过两千年的妖兽打起来,一招一式都有震天撼地的效果,用来摧毁一个或多个目标是没有区别的,所以数量并不是明显的优势,除非能够贴身近战,否则妖术类的交换没有太大意义,而且长右和夫诸两人的属性极为相似,都是以水元素为主,所以以一敌二不是没有可能。”
狐丘补充道,
“而且,万一真打起来了肯定会殃及无辜的,到时候可没人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缘豆有些被吓到了,
“啊~?那我现在回去还来的及吗?”
长右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有些晚了。”
齐远坤无奈,
“好了,你们快别逗她了,一切只有去了才能知道,天快亮了,你们也抓紧回去休息一下吧,看这状态我们至少得留在这里调整两天。”
缘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狐丘姐姐,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见见这家客栈的老板呗,我怕他打我。”
狐丘笑笑,
“没问题,这么大的篓子让你一个人补,的确有些难为人。”
房间里,夫诸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觉得不舒坦,忽而坐了起来木纳的望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后低头盯着床头,抱着枕头颠三倒四的出去了。
另外一间,榉仁依然睡的深沉,夫诸站在二楼的窗户下使劲儿的将自己的枕头往里扔,但由于醉酒的原因看什么都带重影,抛了好几次都没扔进去,还把自己给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