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齐远坤带着狐丘凭着记忆找到了墟炉,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高大磅礴的石门巍峨耸立,兴许是有人进去了的缘故,石门此时是开着的。
狐丘眯着眼睛看向石门内的通道,忽然发现了什么,一语不发的拽着齐远坤闪到树后躲了起来,齐远坤吓一跳,
“怎么了?”
狐丘压低了声音,
“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齐远坤小心翼翼的探身看去,刚好有四五个弟子从石门内走出来,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只听他们边走边议论着,
“我们就这样走了合适吗?祁峰特地交代我们要看管好法器的。”
“嗨,轩铭老师亲自在里面看着,不比我们几个小喽喽强?”
“就是,赶紧去看看宗门长老找我们什么事儿吧。”
言罢一行人加快了脚步,齐远坤和狐丘对视了一眼,一起朝着石门内走去。
石门内的场景和之前相比没有一点变化,一样的开阔宽敞,两侧的油灯石像井然有序的排列着,狐丘看着两边凶神恶煞的石像道,
“看来铸时墟以前的确和天上有关联,这些石像可都是天兵天将的形象。”
“哦?那看来铸时墟的史料记载不是假的,这里原本就是天庭用来惩处妖邪的地方了?”
“嗯,可能。”
第二道石门打开后便来到了圆形石室内,齐远坤一眼就看到了轩铭的背影,此时他正站在神缚跟前抬头端详着,齐远坤大喜,
“轩铭师兄。”
轩铭猛地回身看向两人,
“来的正好,我刚把他们支开。”
齐远坤点头,
“嗯,看见了,刚才我和狐丘还差点儿和他们撞上了。”
言罢目光移向他身后,看着神缚表情有些复杂,轩铭自然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淡淡道,
“我刚才在这儿端详半天,这法器灵动神秘,力量浑厚,当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东西了,难怪承真会如此痴迷,我倒是有些能够理解他了。”
齐远坤扯了下嘴角,
“那是自然,毕竟是件古神器,很多东西都比不了。”
狐丘将石室周围打量了一遍,
“这里戾气好重。”
齐远坤转身跟着扫了一遍,
“大约是墙上石格里存了太多的半成品,且大多都附着着妖兽的怨念。”
狐丘眉头微蹙,
“还好有这层水阵压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齐远坤抬手指了指西北角,
“那几个空着的石格,就是当初我逃离时掳走的,没想到现在还在空着。”
轩铭上前苦笑道,
“你可别提了,承真为这事儿气的几天没吃下饭,但凡进入这里都要骂上你几句,非要捶爆你的狗头不可。”
齐远坤尴尬的笑笑,
“其实我带走的那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小玩意罢了,有的还没弄明白是啥就没了。”
“可即便如此,对承真来说也是割了一块儿肉的,这让他怎能不恨。”
齐远坤想了想的确是这理儿,于是无奈摊手道,
“好吧,的确是我占便宜了。”
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轩铭接着说道,
“时间紧迫,那些弟子估计很快就会发现不对,我们抓紧去办正事吧。”
狐丘齐远坤点了点头,跟着轩铭一起提着油灯朝着石阶走去。
可就在三人即将跨出门槛时,狐丘却猛地停住了脚步,身后的齐远坤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为何突然停住。”
狐丘转身重新看向石室,角角落落的扫了一遍,轩铭疑惑道,
“仙子,这是在找什么呢?”
可石室内同刚才并没两样,狐丘的表情稍稍有些奇怪,
“你们刚才可听到了什么?”
齐远坤看向轩铭,两人都摇了摇头,
“没有啊?”
“我也没听到。”
狐丘更疑惑了,
“难道是我听错了?”
齐远坤感觉有些不安,
“你听见什么了。”
“我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不过声音极其微弱,若有似无的。”
齐远坤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会吧,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好像并没有其他人啊。”
轩铭也觉得奇怪,看了一眼室内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会是石格里有你的旧相识吧。”
狐丘先是一愣,尔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倒也不是不可能,算了先别管了,正事要紧。”
言罢三人接着离开了,而石室内水幕下的石格里,当初没能来得及被齐远坤带走的那个白色瓷瓶,正轻微的晃动着,似是挣扎。
下去的石阶和上去的相比有些不大一样,除了没有壁画以外,墙上还隐约可见工斧凿刻的痕迹,并且越往后石阶就会变得越窄,高度也会越来越低,仿佛蜗牛的壳一般盘旋直下,等到了尽头便只剩寻常房屋的高度了。
大约也没走多久石阶便到了尽头,最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扇双开的石门,齐远坤举着油灯靠近了一下,这石门通体黑色雕着莲花,图案简约不失大气,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看起来只有寻常门户的大小却敦厚沉重。
轩铭在怀中摸索了一番,最终拿出了一块儿与石门相同颜色的牌子,那石牌约掌心大小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