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站至他身侧。
“最近这天儿啊白日燥热,夜晚寒冷,可不得多注意一点儿?”守卫不再看他,敬职敬业地站好自己的岗。
“嗯。”苏月尘松了一口气,同他一起开始了长达整晚的漫长站岗。
苏月尘轻叹,她似乎成功混入军营了,可又似乎没有。
好在天一亮肯定有人来换岗,她应该能直接跟着旁边的这位哥们一同进入秦青的军帐。
竖日晨光初现,有换岗的守卫朝大门口走近。
“哟,秦青,最近是因为伙食太清淡了吗?见你瘦了不少啊。”
一位守卫认识秦青,苏月尘害怕露馅,只是轻咳两声朝他点头。
同她一起站岗的守卫开口解围:“别提了,昨夜他应当是受了凉,我同他回去歇息了啊。守了一晚上,可累死我了。”
“好,铁柱,你们抓紧去休息吧。”
*
已至未时,苏月尘在迷糊中被铁柱急急唤醒。幸亏她是捂着脸在睡,否则定然露馅。
“秦青,皇上抵达边境,正在蓝将军军帐中商议要事。晚些时候会召集所有士兵集合。”
苏月尘顿时清醒,她捂着脸闷声回应:“嗯。”
话已带到,铁柱见苏月尘已听进去,便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听到铁柱离开的脚步声,苏月尘匆匆起身穿戴士兵服,再次将自己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很快到了集合时间,苏月尘乖乖跟着铁柱到达训练营。
就连站队也是在他身侧。
铁柱不由得疑惑:“秦青,你不是站最后一排的吗?”
苏月尘又洋装轻咳,压低嗓音回应:“是我糊涂了,这就去。”
最后一排也好,如此被季煜深发现的概率大大减低。
她一定要稳住,争取和金凌鸢来个里应外合。
她转身朝最后一排的空位站定,见周围人无异样的目光随即放下心来。
季煜深着戎装铁甲,一改以往的慵懒姿态,正步走至众士兵最前方的露天台。
他的身后跟着一袭白衣的井宿,苏月尘忍不住怀疑,这季煜深叫井宿来边境只是为不和他分开。好家伙,这不妥妥的恋爱脑。
“众将士听命,倾城国皇帝即将来犯,谁能取他项上人头,朕重重有赏!”
不得不吐槽这季煜深是真的狗。
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玩得炉火纯青。
众将士也因此点燃激情,齐齐举起手来高声大喊:“取金凌鸢项上人头!”
苏月尘被迫加入其中。
所幸苏月尘到最后都没被季煜深发现,她跟随大部队再次回到军帐内同大伙一块吃饭。
苏月尘这才发现她早上回到军帐倒头便睡,醒来又去了训练营,一日未进饮食,此时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如今面临露脸的风险,餐桌断然不可呆。苏月尘打完饭便端着碗急匆匆朝睡觉的军帐跑去。
待她偷偷吃完饭遮住脸,这才将悬着的心落下来。
时间很快就到竖日清晨,苏月尘低调地跟在大部队身后一同出了军营。
边境风卷黄沙、漫漫沙石,周围没有绿草树荫,只有一望无尽的金黄。
烈日高悬,正午炙热的日光照射得苏月尘眼睛微眯,一时睁不开。
众多士兵就这样身披盔甲,肃穆站立在两国边境必经之路。
“就在这里好好恭候金凌鸢。”季煜深语带邪魅,眼底生寒。
待金凌鸢有所防备之前,他便已送他去见阎王了。
一个时辰过去,苏月尘开始口干舌燥,迷糊间,她终于看到远处驾马行驶在最前方的金凌鸢。
他一袭金边红锦袍,身后跟着一众侍卫,护送着密密麻麻约莫一百个红木箱。
他不会真是来下聘礼的吧?
金凌鸢没看明白自己信中隐藏的含义?
苏月尘开始慌了,要是金凌鸢不知道季煜深会杀了他,他必死无疑。
但她如今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集中注意继续观察季煜深的动静。
金凌鸢还未等完全靠近季煜深,低沉好听的嗓音便远远传来:“怎么?沉鱼国皇帝竟派如此多士兵在边境相迎?真当是荣幸之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