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心情让她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楚楚来南县不到一周,徐廷安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终于把楚楚哄了回去,林眉也跟着女儿一起离开。
阑珊以为又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独处生活,结果她在南县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那天中午放学,她和班里的学生一起往外走。
刚走出教学楼不到五十米的样子,她脚步顿住,不远处的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
忙着去食堂吃饭的学生看了一眼眉眼俊沉的男人,就又像鱼儿般涌向食堂。
阑珊有很多问题,比如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南县,可很快又反应过来林眉和楚楚都知道她在这里。
她还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靳楚桓在人潮中一眼就看见了阑珊,他来到南县时想过给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可怕她不愿见他,所以他来学校堵人了。
“叶老师,他是你男朋友吗?”
跟着阑珊一起出来的学生好奇问道。
阑珊按了按异样的心口,摇头否定:“不是,亲戚家的一个哥哥。”
在领证后的一段时间,靳楚桓照顾帮助阑珊,却又怕她误会,所以三不五时会暗示一番,在他眼里,阑珊和楚楚是一样的。
那时候撇清关系的是他,如今却成了阑珊。
靳楚桓苦涩地笑了笑。
阑珊将他带去了一家烤肉店,两人像是无事发生般面对面坐着,楚桓没问阑珊为什么要离开苏城,阑珊没问楚桓为什么要来到南县。
两人相安无事地吃着东西。
南县的烤肉与苏城没有太大差别,特色是它的蘸料。
所谓蘸料其实就是一个干碟,将烤的滋滋冒油的五花肉蘸上橙色辣椒面,然后混着辣白菜放入脆生生的生菜中,香而不腻。
靳楚桓习惯一年四季吃中餐,他跟着阑珊有样学样蘸了辣椒面,尽管已经很小心地只蘸了少量,可就是那点量的辣椒面仍辣得他满脸通红。
口腔的刺痛感让他猛灌水,阑珊见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递给他一块糖。
靳楚桓接过糖含在嘴里,想起刚才的窘状他大手忍不住收拢。不敢去看阑珊,怕从她嘴里听见吃了这顿饭就离开南县之类的话,他就直愣愣盯着那蝶辣椒面。
他心有余悸地想,这么辣,阑阑是怎么吃下去的?
“我听妈和楚楚说,这里的食物很有特色,风景也很好,所以过来看看。”
“嗯。”
阑珊没有过多询问,只是给靳楚桓已经空了的水杯续满水。
吃过午餐,阑珊带靳楚桓去学校后面的南山转了转。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风景和南县的气候。
最后分开也是平平淡淡,靳楚桓在南县住了一晚,第二天就离开了。
回到苏城的靳楚桓想起和阑珊一起吃饭时自己的窘态,颇有危机感的男人一反常态吃起了辣。
可他常年清淡饮食,突然改吃辣,身体一时半会儿又接受不了,没两天嘴里就长了好几个口腔溃疡。
岑今一开始只需要订午餐,现在还要加上去研究那款药治口腔溃疡效果最好。
几天下来,岑今都有些看不过眼,他劝道:“靳总,要不以后我还是给你订清淡一些的午餐吧?”
靳楚桓辣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却还是固执坚持:“不必了。”
“恕我多言,您这是何苦折腾自己呢?”
“南县饮食辛辣。”靳楚桓并未理会助理满眼的不解,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总要找个理由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