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贩们打交道呢?”
因为许景秋并非失踪,而是作为许景秋这个身份她已经死了,所以余殊并不担心会暴露,但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既然是这样我建议你去看下警队里的心理医生。”
余殊指了指自己,“我?徐副局,不需要吧,我看上去不太需要心理援助。”
徐副局把心理医生的电话写给了他,“看上去再正常的人定期接受心理治疗也是好的,况且干这一行有时候很容易抑郁啊,那些卧底更是这样,有时候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理创伤。你要是想了解卧底生活,不妨先了解了解他们的心理状况,先走进他们的内心啊。”
余殊收下了那张名片,“行,徐副局,我问一嘴关于血月的情况是不是都在汉月传开了?”不然怎么方渺川都向他提起了,而且那天方渺川自己说是编了个故事,但是这个故事无论是血月这个背后操控一切的女君主身份,还是流月粉映射现实世界的新型毒品也好,绝不可能只是编了个故事那么简单。
徐副局愕然道:“没有啊,江城警方刚传来消息我第一个就找你聊了,连警局里的会都还没开呢,马上准备去开呢。怎么了?”
血月的消息竟然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人。那不是意味着方渺川那天讲这个故事是在故意试探他?
不。余殊摇头否定。再次抬头,眼神已经变得冰冷。方渺川不是在试探他,她是在引起他的注意,她想做什么?
余殊很快与徐副局告别离开了办公室,关于血月的消息他是第一个听到的人,那方渺川在汉月是怎么知道血月的?余殊那天回去在网络上搜过了,压根没有与血月相关的小说,方渺川不可能都那么“碰巧”想到了吧。
这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方渺川是接触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过她一个文职人员接触到内部案情不太可能实现。
要么,方渺川就是血月本人。
如果方渺川就是血月,那血月为什么要易容成方渺川这个她自己亲口说的:一个文职小透明呢,余殊设身处地地想着如果他是血月,一定会想混入警局内部,等级越高越好这样才能打听到消息啊。虽然对于血月女性的身份可能不太友好,那如果像这样除了人在警局以外也于事无补啊。
但血月现在是在汉月养伤,何必要费尽心思待在警局里呢,她现在想的难道不是离警察在的地方越远越好吗?余殊不可能直接去找方渺川谈判,那太过于危险,而且证明方渺川就是血月的证据只有她编出来的一段故事,这说出来她转身不认账了也是有可能的。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余殊此时正站在心理医生的问诊室的门口,后来几天徐副局长反反复复来催他去看心理医生,他总是以事务忙来推脱,他现在事情多到都捋不清,又是眼前的工作又是血月。现在是周末,余殊再也推脱不了了。他心如死灰地叩了两下门。
“请进。”
推门进去,办公桌前的人身着白大褂,正在伏案书写。他的脸庞俊美,五官立体,线条流畅,眼睛明亮而又有神,他浑身上下就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见人进来,他眉间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余警官,你好,请坐。”
“不,我不是。”余殊下意识否认道,看来是徐副局长没有说明白了,“没事,你继续吧。”
“我姓萧,你可以叫我萧医生。余警官觉得哪里不舒服呢?”
“呃,我有个兄弟,他因为一些原因失踪了,我怀疑他是去潜入贩毒组织当卧底了,我想去见他。”余殊还是延续之前对徐副局的说辞,但隐去了许景秋的性别。
萧医生浅笑着,余殊在他面前显得十分局促。“余警官,听患者的倾诉的确是我的工作,可是如果你要一直骗我,我们的聊天可能会进行得很不顺利。”
竟然被他看出来了吗?也对,他是心理医生,这些微表情应该都能看得出来。萧医生接着说道:“如果您想找人,我可以问问负责这方面的警员有没有符合您要求的卧底名单呢。”
余殊有些惊讶,“这些你也能查到吗?不是说按理这些都是严格保密的吗?”
萧医生拿出了纸笔,“虽然是严格保密,不过我要是说工作需要,透露个人名应该还是可以的。”
“原来是这样,但我想找的人可能不是警队的,萧医生应该也找不到。我从徐副局那儿知道你也负责任务结束后卧底们的心理咨询与调理工作,我是来问问情况的。”
萧医生手中无意识地转着笔,一双锐利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余殊。“啊,这样啊。经我手的你说的这些人有很多,他们来的时候都说自己好得很,但是随着检查的报告出来其实抑郁指数都很高,随时都有暴怒的可能,情绪极不稳定。本来我通过与他们聊天,并配合上药物作用,病情其实好得很快,但是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最后都选择了自杀。”
萧医生把目光又放回到余殊的身上,脑中想到了那几位死去的人,他控制不住地笑了,眼中还流露出一丝伤感。“可能是我的治疗总会把他们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引出来,本意是想让他们直击痛楚,这样是治疗最快的方法,但是他们大多内心脆弱,竟然选择了自杀了结自己的生命,想来真是可惜。”
“哎呀扯远了,余警官想知道哪一部分呢?”
余殊有些发愣,刚才在萧医生的眼里他看出来的分明是杀气,这和他所展现出的温文尔雅的一面完全不同。余殊笑容僵硬,“我还有事,萧医生今天先到此为止吧,改日再聊如何?”
萧医生眯着眼笑盈盈地回道:“当然,那就等余警官有空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