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玄亦天没有说话,北月卿思虑再三,小心问道:“我的妹妹颜儿她还好吧。”
“这个你不必担忧,等你的任务完成了,你们自然也就团聚了,再此期间我定会护她周全。”
“可……”
“不必再说了,”玄亦天打断道:“做好你该做之事,早些回去吧,免得让外人发现。”
冷北月卿恨的牙痒痒,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些年从来都逃不脱他的魔掌。
一路上忧心忡忡,回到宫里刚进门的那一刻便被黎尘殇一把抓住手腕狠狠的摔在地上。
冷北月卿瞪大双眼看向他。
黎尘殇垂眸咬牙道:“可以啊,在朕的眼皮底下去私会玄亦天。”
冷北月卿听到这句话,不慌不忙的起身整理着衣服。
“陛下既已知道玄将军打的什么算盘,也知道我是他派来刺杀你的,那为何不干脆直接杀了我们。”
黎尘殇掐住冷北月卿的脖子,“你以为朕不会杀你吗?错,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话落摔门而去,他身边的首将墨河便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将冷北月卿带进了秘密牢房,进行鞭打,虐待……
黎尘殇慢悠悠的走进来,脸上带着一股耐人寻味的笑意,“可别伤了脸,免得叫玄将军心疼。”
“是。”
冷北月卿吼道:“黎尘殇,你不得好死。”
黎尘殇已经转身离开,并未打算回应她。
鞭子又粗又长,一次次落在她的身上,皮开肉绽,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血肉也逐渐模糊,她快要被疼晕过去了。
他们打累了,冷北月卿也昏死过去,便会用掺了盐的水泼在她的身上,她再一次被疼醒,那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里终年不见天日,阴暗潮湿,此后白天便将她放出去,晚上再将她关进牢房。
任她独自一人忍受黑暗与痛苦,她与那个不见天日的牢房共度了二十八个夜晚。
这天晚上便没有再将她关进牢房,冷北月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迷糊中看见一个人影朝她的床榻走来,越近越模糊……
那人突然开口,冷嘲热讽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朕也就放心了。”
原来是他,冷北月卿冷笑一声,“陛下真是有闲情雅致,还来这里看我这个病秧子。”
“你可不是什么病秧子,那日朕差点就命丧你手了。”
冷北月卿:“可如今陛下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黎尘殇慢条斯理道:“从今天起你就好好待在这后宫,朕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下去。”
“不过你最好谨言慎行,否则朕不能保证你的妹妹还有多长时间。”
听到这话她急了,“黎尘殇,你不许动她。”
他跟没听见她说话一样,径直向屋外走去。
只有冷北月卿还在屋内竭力嘶吼,“黎尘殇…你不许动她,黎尘殇……”
冷北月卿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在这皇宫里究竟要怎么做,如今外面是个逼迫她与妹妹的人。
这皇宫里也是用她妹妹性命威胁她的人,只要自己稍微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她不想再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妹妹是她这么多年的精神支柱,是唯一陪她度过那漫长岁月的人。
北月卿的伤日渐加重,黎尘殇也并没有给她找医师,她就那样每天熬着,她不能这样拖下去,必须自己解救自己。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梳妆台前坐下细细想来,入皇宫已有月余,她明显憔悴了不少。
眼神空洞涣散,嘴唇发白,头发凌乱,与夕日满仙楼的头牌夭夭倾城判若两人。
“玉怀,玉怀……”
此时她的丫鬟玉怀正急匆匆端着洗脸盆走了进来。
欢喜道:“娘娘,你醒了!”
冷北月卿微微点头,“帮我梳个简单发髻,我要出宫一趟。”
玉怀慌乱问道:“娘娘,您出宫干什么,这宫中妃嫔是不允许随意出宫的。”
“嘘!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她说起话来已经是虚弱无力,“我这样子得出宫看看了。”
玉怀无奈也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