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那边走出来。他弯下身,凑近猛瞧着海蒂,眼镜都快碰上海蒂了,吓得海蒂不由后退一步,又开始下意识地遮脸。
“一个胆小的姑娘,好吧,好吧。”奥利凡德嘟哝着。
他在好几个木架中挑挑拣拣,都不怎么满意。在他还想往后找的时候,靠边的一个深紫色的木盒突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奥利凡德将信将疑地拿起木盒,打开了它。他取出乱动的魔杖,迟疑地递给了海蒂。令人惊奇的是,在海蒂的手中,魔杖没有再乱动了。
“唔,不错。看来这根魔杖真契合你呀,这位小姐。”奥利凡德点评道,“金合欢木,十二英寸,独角兽的尾毛,是根绝对忠诚的魔杖……等等,这样的搭配,我好像有点印象……”
说着,奥利凡德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他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我第一次见这种搭配的时候,还是在1938年。那根魔杖的独角兽尾毛坏了,我给它换了一根。魔杖的主人好像是……那位……她和那个神秘——”
话还没说完,奥利凡德就惊恐地止声。这个秘密,他一定要咽到肚子里去——制作魔杖的他,当然清楚魔杖的去向。
1938年的暑假,他将一根紫衫木魔杖,卖给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神秘人。同样是那天,他还修好了一根金合欢木魔杖。
它的主人是神秘人早死的妻子,一个口蜜腹剑的疯女巫,来自布莱克家族,食死徒口中的怀特夫人。就是她,用花言巧语遮盖住了神秘人与食死徒的初次崛起。
等到1970年,黑魔王带着他的食死徒们再一次崛起时,整个魔法世界的灯都灭了,黑暗达到了顶峰。
奥利凡德连连喘了好久,才缓下来。
他继续说道:“后来,我花了三十年,才做成了两根新的金合欢木魔杖,它们只有独角兽的尾毛不一样。1971年的时候,其中的一根被转卖了,它不知去向,也许是到了法国。”
“剩下的一根,就是你手里这根,它和你有缘,会给你带来好运——也说不定,要看它的孪生魔杖怎么样。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海蒂握着魔杖,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她听着奥利凡德的话,莫名的,心咚咚地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