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
“我家有片稻田，阿木、阿乐和阿哈三个人务农，加上女王发的农事补贴，一年到头靠稻米和水田里的肥鱼，还有后院里的猪仔，大致也存得下十来两。她们在家花销小，不像我有几个钱都买吃的了哈哈。”
“我邻居阿乐擅长哄孩子，在娘屋帮忙照顾老幼，一月有大半两银子，还有肉食蔬果补贴。她家家境不好，家里阿木多病，自她去娘屋帮忙后吃得好些了，现在也能去娘屋给她搭把手。”
……
阿乐们滔滔不绝地说起家乡的事情。
米芽掏出随身带着的手札，用嘴哈了一口歪笔尖，就飞快地记录起关键信息来。她不时问起“娘屋”之类的设施是做什么的。阿乐们都耐心地一一为她解答清楚。
“女军\人在军\队里主要负责些什么呢？”
“擅长什么就做什么啊。进去先统一训练体能，再根据资质去不同的营。侦查、弓弩还有盾甲之类的。”
“男军\人的工资待遇怎么样呢？和女军\人差别大吗？”
“差别？差别只跟待的营有关，又累又危险的营自然待遇最好。要是待在一个营里，基本的待遇都是一样的。你为什么总预设男人的待遇会好过女人呢？”
米芽一愣，手中的笔顿住了。
为什么呢？
好像她潜意识里就是这样。
可是凭什么呢？
“对不起。”
米芽下意识地道歉。她觉得自己像个帮凶，将本就不公平的刻板社会定理钉得更死。
“为什么道歉？我并不是想要质问你什么。”
一位阿乐柔和地把手搭在米芽肩膀上，想让她不要这么紧张自责。
“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在我看来，一个人只要完成了规定的工作，就理应得到相应的报酬。报酬只和工作的内容和劳动者完成的情况有关，和劳动者的性别年龄等等别的条件并没有关系。毕竟，不论男女老少，说到底都只是人而已。”
米芽点点头，她一字一句地将阿乐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好了！”买挎包的阿乐拍了一下桌子，兴奋地站起来，“既然你也问得差不多了，那么是轮到我们向你打听了？”
米芽微笑着答应下来，请人美心善的阿乐们尽管问。
阿乐们先是面面相觑，接着都放下了饭碗，往前探身，凑得离米芽更近了。
“上次去你们氏族参加女儿节，你们不是还送了我们礼物吗？就是那个装着月事带夹层还有叫什么裤的油纸袋。”
使者阿乐先开口了。
米芽记得那回事。
她们当时准备的油纸袋有多的，就给两队使者各送去了一些，算作回礼的一部分。
“安心裤。阿乐用了吗？觉得怎么样？”
米芽补充着。她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使者阿乐的神色，希望再收集一些参考意见，好帮助实现卫生巾的进一步改造。
“好用！特别是那个叫安心裤的，太方便了！就是……就是可惜每袋只有一件。我们都觉得这个要比草木灰好用太多，不知道你们氏族愿不愿意来草市出售啊？”
米芽听闻一喜，和盘托出了卫生巾生意的事情。这下子两边都很是欢喜。
“小阿乐，”使者阿乐并不清楚米芽的真实身份，只当她是草原部落的姑娘，“你们若是来卖那种一袋袋的卫生巾，大家肯定会来捧场的！到时候可得记得给阿乐们多留一些！”
米芽自然一一应下。她想起了今天带过来的一些存货，这会儿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实不相瞒，距离正式开售还有些时日。不过我今日带了些存货过来，都送给阿乐们，全当咨询的谢礼。”
阿乐们惊喜地跟着米芽回了仓库。米芽从仓库里取了自己的包裹，将里面的十几袋卫生巾都分给了几位阿乐。
拿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阿乐们都喜气洋洋的。她们不愿叫米芽吃亏，纷纷掏出钱袋来。
米芽却都给按了回去。她拿出来早就扎好的卫生巾示意图毡画。
“我的毛笔字实在拿不出手，就拜托书法了得的阿乐帮我另写个产品说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