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魁案才停了?” “换言之,这个凶手是谁,没准赵祯是清楚的。”白玉堂觉得花魁案是可以解释得通的,“可眼下有两个案子,除了花魁案还有鬼车案,同样是养蝙蝠,会不会都是一个地方来的?” “没准两人还有什么关系!”展昭觉得有理,“只要知道花魁案的凶手是谁,追查一下,没准就能破了鬼车案!” “这事儿好像赵普都不知道……”白玉堂笑了笑,“没准凶手已经回去大理身居高位了呢。” 展昭皱眉,“那怎么行?!” “可我朝与大理关系向来不错。”白玉堂提醒展昭。 展昭心情就有些低落,还有些生气,往水里沉了沉,就露出一双眼睛在水面上,咕嘟咕嘟在水里吐泡泡。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不会像今天这么想。” 展昭看着他——怎么想? 白玉堂歪了歪头,“我对赵祯……还挺有信心的。” 展昭坐起来,“你也觉得皇上没放走那人?” 白玉堂点头,“放以前的话,我会觉得,帝王无情,一个别国的要员,与几个青楼女子的性命,一定都会选前者。但是这些年相处熟悉了之后。我觉得,不管凶手是多位高权重的外族,只要他杀的是我大宋子民,赵祯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白玉堂见展昭看着自己,就问,“你觉得呢?” 展昭笑了,点点头,“那必须的!” 两人正聊着,就听到石屏风外脚步声响,听着哒哒哒的很熟悉。 两人一回头,就见小四子探头往温泉的方向瞧了一眼,“啊!果然在这里!” 小四子绕过屏风冲过来,结果到了池子边一个没刹住,“啊啊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伸手,把团子给托住了。 “呼……”小四子才松了口气。 “你还不睡啊?”展昭把小四子抱起来放回岸边。 “九九刚刚回来呢,说找你俩,喵喵楼里不是没有么,我们就打赌你俩在哪儿来着。”小四子笑眯眯说,“爹爹说猫猫可能饿了吃宵夜去了,小良子说你俩在厨房,九九说去太白居找找……” 展昭越听越不对劲,“怎么都跟吃的有关啊?” “我说不是啊!”小四子拍拍自个儿,“我说你俩没准泡温泉来了!这不是刚被蝙蝠追么,白白要洗澡澡的!” 五爷微微一挑眉。 展昭摸着下巴瞧了瞧白玉堂,“话说,你好像回来洗了两个澡了!要洗秃噜皮了!” 两人上岸换上浴袍,带着小四子一起回去。 展昭问小四子,“赵普去哪儿了?” 小四子说,“刚才小青青来了一趟,把九九叫走了呢。” 展昭和白玉堂默契对视了一眼——赵祯叫的吧。 回到喵喵楼,赵普正在虎房里坐着等他俩呢。 九王爷盘腿坐着,抱着胳膊靠着小五,一起看三只虎宝吃奶。 听到脚步声,九王爷站了起来,抓起身边一个卷轴和两块瓦片,溜达了出来。 展昭和白玉堂到桌边坐下,公孙也过来了,小四子继续钻进虎房看小老虎。 赵普说,“刚才皇上跟我说了件事情。”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赵普似乎心情不错,就等着他说。 赵普将那个卷轴打开,铺在桌上,给两人看。 展昭和白玉堂一看,就见画像上是个年轻的男人。人很瘦,长相有些怪异,看着眉目不善。 公孙皱眉,“是画师的缘故还是这人长得就有问题啊?怎么看着不像好人。” 赵普笑了,“因为就是坏人啊。” “这人是谁?”展昭问。 “凶手。”赵普轻描淡写地说。 “花魁案的凶手?”三人一起问。 “嗯。”赵普点头,“这人叫高睿远。”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了看公孙。 公孙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就看赵普。 “高瑞的叔父叫高方,原来的洱海贵族。”赵普见众人还是有些糊涂,就说,“段思平知道吧?” 众人都点头,大理的开国皇帝…… “段思平原本是通海节度使,因为被大义宁国主迫害,举兵把大义宁国给干灭国了,才建立的大理。”赵普说,“但当时段思平不是一个人干的,还有几个帮忙的,其中就有高方。所以高家是开国的功臣,再加上段家的子嗣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吃斋念佛是主业当皇帝是副业,所以朝政基本都是高家把持。高睿远是高方大哥的儿子,高方他大哥原本在开封住过一段时间,但支持的并非先皇,而是另一位皇子。后来先皇继位,押错了宝的老高就回去大理了。因为大理跟我朝关系不错,段家几个皇帝还是比较贤德,但毕竟第一次押错宝了,怕影响后续的关系,所以在皇上登基之前,派了高睿远过来,还带来了大量的财宝礼物。这次押宝倒是押对了,可问题是……” 赵普伸手,戳了戳那张画像,“皇上继位之前,城里出了花魁案,当时开封城一派的风声鹤唳,更有传闻将嫌疑往皇上身上引。后来南宫去调查了一下案子,拿回来了最后一个死者芸宝儿身上的几件珠宝首饰。就是这么巧,大理国送来的礼物里,也有一套差不多的首饰,其中一枚戒指皇上还送给庞妃了。后来据说是连夜跑去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