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岛虽然与世隔绝,岛上物资也缺乏,但因为游客多,该有的餐馆,酒吧,咖啡一应俱全。
酒吧规模不大但气氛浓厚,驻场团队穿着嘻哈风的露袖皮衣,脖子上挂着银色的古巴链,吉他和架子鼓的配合让气氛嘈杂震耳,劲爆又疯狂。
调酒师摇着雪克杯,搭配上清凉的薄荷,一杯莫吉托就制成了。
沈星接过鸡尾酒淡淡抿了一口,薄荷的清爽加上朗姆酒的烈性,亦有种疯狂过后的沉默。
调酒师朝沈星和费西原吹了声口哨,说了声“郎才女貌,眼光不错”,便开始调他点的马天尼。
马天尼的颜色和它的名字并不匹配,加了金酒和蓝橙香甜酒后,就是一杯幽蓝的蓝色鸡尾酒。
调酒师夹着杯托,把酒推给他,并朝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费西原喝一口,喉咙微微滚动,朝调酒师打了个响指,说了声“good。”
吧台卡座上,六个人都到齐了。
伊春刚去点了歌回来,看着沈星和费西原入座,眯着眼睛问:“我们四人都等你俩老半天了,说说看偷偷摸摸干嘛去了?”
张维克难得调侃:“吃过晚饭就不见你们,没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去了吧。”
费西原看他一眼,幽默回:“这点时间不够吧。”
张维克道:“你这话看着我说,我怎么浑身不适呢。”
费西原摸了摸颈侧,睥睨他一眼:“我能对你怎么样,对你还不如对卢亦铭,至少人脸白。”
卢亦铭眉头挑挑,表情一言难尽:“你们为啥非得带个我。”
张维克搭住卢亦铭的肩膀,自我安慰:“男人黑没事,有力气就行。”
沈星以前没觉得张维克是插科打诨之人,今天总算见识了,果然再正经的男人,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想到这,顽劣地和伊春盯着谭君,把她盯的面色酡红:“你们今晚见家长怎么样?”
谭君想了想认真说:“他爷爷奶奶挺好的,给了我红包还给我夹菜,让我多住几天在东极好好玩玩。”
伊春嘴快:“你不紧张啊!”
谭君这会儿倒是害羞了:“当然紧张了,我感觉像在吃断头饭,都不敢怎么吃。”
谭君说完,三个人笑成一团?
驻场乐队中场休息,酒吧单单放着音乐,很适合聊天。
沈星低声对伊春说:“我觉得卢亦铭有点不一样了,好像变男人了。”
伊春听了之后用力咳嗽,想起那场不能细说细说就脸红的事,心虚值达到巅峰。
她组织语言问:“你从哪看出来的?”
沈星摇摇头:“感觉吧,好像开放了不少。”
伊春这人不会藏事儿,什么情绪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就连酒吧这个昏暗的地方沈星也看出了她的异样。
“你和卢亦铭之间发生了什么?”
伊春眼珠子乱转,用一贯的方式打马虎眼,企图蒙混过关。
但一想,今夜有酒,喝酒壮胆,于是猛喝一口,接着上头的酒精直接了当说:“我把卢亦铭给睡了。”
在以前,沈星会觉得这个一个惊天大爆料,说不上震惊万分至少也会惊讶,但自从陪伊春去过医院,听她说哪些赧颜汗下的话,她就知道这一天不会太晚。
这么看,伊春和卢亦铭真是前生的债今生还,换个人都不行。
又应征情书里的那句话: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从不撞南墙不回头到毫不自卑的爱他,又到如今的为你奔赴一切,过了太多太多日子。
沈星和她干杯,并想为她庆祝:“太棒了,你终于把他睡了,真女人就要敢想敢做!”
伊春举起酒杯愣愣的喝了一口,过一会儿憋不住了,兀自笑出声。
“反正我就想都到这一步了,可不能退缩,把学校里上的思想教育课抛之脑后,衣服一脱越挫越勇。”
沈星夸她:“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一般起来不是人呐。”
伊春尝了一口她的莫吉托,溜嘴滑舌的:“可除了痛,啥玩意没体会到。”
她尽惦记着展示自己的能耐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成果,忍痛强上的结果是铩羽而归,呲牙后退。
沈星被她的表情逗笑,但她给伊春出了个损招:“知彼,百战不殆。”
——
出了酒吧,东极的夜空遥远神秘,海浪的声音仿佛亲耳听到了贝加尔湖畔的旋律,静静的,清澈的又惬意的。除此外,远处的灯塔屹立不倒,在海浪中神圣而光辉。
沈星迷上了眼前的风景,也迷上了风的味道,这是在钢筋水泥的城市所没有的。
脚步声悉悉,黑影从栏杆上浮动,费西原从她后面拥住她,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抱着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于无声处听惊雷,于无色处看繁华了有差不多一首歌的时间,期间海水悠悠,还有货船的鸣声。
沈星终于被冷的哆哆嗦嗦,转身张开手,从前面抱住了费西原,马上,温暖填满了身体。
费西原揉了揉她的头:“刚才和死丫头说什么了笑这么开心?”
沈星瞎说又不算瞎说:“说了孙子兵法。”
费西原低头看了他一眼,挑挑眉问:“哪一篇?”
沈星答:“谋攻篇。”
费西原问“谋什么”让沈星听成了“谋肾”,震惊来得猝不及防让她马上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