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牵扯进这摊烂泥中。 他是她的丈夫,应该保护好她,而不是让她也目睹这些污秽。 没人觉得是宋婉月没空,只当是这段婚姻毫无感情。 或许在段柏庭眼中,她连过来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对于这位宋小姐,更是充满怜悯。 段柏庭的名声太差,凡是站在他对立面的,要么是好人,要么就是可怜人。 他给宋婉月打了一通电话,并没有说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而是告知她自己暂时走不开,可能短期内没办法去沪市。 宋婉月虽然遗憾,也没多说什么。 她知道他很累,声音就能听出来。 嘶哑低沉,不是熬多了夜,就是抽多了烟。 可他对任何事物都不上瘾,烟酒都是。 如此不节制,只能是用来解乏,或者心情欠佳。 宋婉月担忧的问道:“需要我过去陪你吗?” “不用。”他低声笑笑,“你来了我还得空出时间照顾你。” 她轻轻哼了一声,言语傲娇:“我能照顾好自己。” 傲娇完她又开始关心他,累不累呀,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呢。 声音嗲里嗲气,就连关心他也是在撒娇。 前面铺垫那么多,就是想问出那句:“有没有想我呀,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的,想你想的茶饭不思。段柏庭,你不能趁我不在身边,就偷偷看其他女孩子,我会难过的。” 他心思太重了,对谁都满是防备,也正因如此,情绪从不外露。 没人能猜中他真正的想法。 唯独宋婉月,她像是他的天然克星一般。 她从来不会费力去猜, 也不会将情绪藏在心里, 自己受罪。 哪怕是在他这儿受了一丁点委屈,她都会直接说出来。 撒娇耍无赖,要不就是一哭二闹。 他不哄,她就哭。 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哭到他哄为止。 演技拙劣,但他又次次都落网:“没看。” 宋婉月洋洋得意:“也是,娶了我这种大美女当老婆,哪来的心思朝三暮四。最近是不是每天晚上想我想到偷偷看我的照片呀?我朋友圈更新了很多新照片哟,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自夸起来没有半分羞意,理直气壮。 也确实有这个底气。 段柏庭掸了掸烟灰,笑了笑,没答话。 宋婉月神神秘秘:“你去看看嘛,万一有惊喜呢。” 架不住她一直催促,他将手里还未抽完的那支烟搁在烟灰缸上,将通话按成免提,点开她的朋友圈。 最上面那张照片更新于三分钟前。 是她穿着吊带睡裙,一只手勾着肩带,轻轻下拉。 没穿内衣,酥-胸半露。 形状很好看,饱满圆润。 锁骨深邃而精致,肩膀没有半点多余的肉,线条纤细。 她的皮肤真的很白,白到在有暖气的房间内,甚至能被温出薄薄的一层浅粉来。 裙摆下,两条细长的腿笔直好看,光脚站在雪白绒毛的地毯。 她是对镜拍的,性感纯欲。 段柏庭眼神黯了黯,长按照片保存之后,声音低沉:“删了吧。” 他不想干涉她过多的私生活,可想到别人也能看到。 那种莫名的烦躁情绪搅的他心神不宁。 宋婉月声音软下来,娇娇糯糯:“我设置了,只有你一个人可见。” 他呼吸一顿,叼着烟,狠狠抽了一口。 加入沉香条的香烟,味道独特,静心凝神。 很多时候哪怕他不愿意承认,但一向克制隐忍的自己,也开始对某种东西上了瘾。 深入骨髓。 相隔一千多公里,她又开始和他撒娇,说自己早上多吃了一个鸡蛋。 被那张照片,和她的话勾起来的异样,在抽完一整支烟后,终于有缓和的迹象。 “是吗。” 似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她又加大音量重复:“多吃了一个鸡蛋哦。” 她生平最讨厌吃鸡蛋,哪怕是牛丼饭上的温泉蛋,她多闻一下都会想要吐。但吃鸡蛋对身体好,所以从小爸妈就总是变着法的哄她吃。 手机那段安静了十几秒。 “嗯,很乖。”他夸她。 宋婉月终于满意了,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心里有一百只小鹿在砰砰乱跳。 她欲言又止,“庭庭,其实我......” 他安静等着,甚至还拿起遥控将室内恒温也关了。 哪怕那点杂音微乎其微。 四周静的可怕。 宋婉月抿了抿唇,声音染上羞意,故意说一半藏一半。 “算了,我......说不出口。” 她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然后心满意足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种幼稚的撩拨手段,对待别人可能显得老土了点。 但对段柏庭这种禁欲古板的人来说,那可是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