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特拉十分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我没有关心,我只是把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我爸爸。行啦,你现在就像我妈妈。”
他们在某条走廊前道别,去上不同的课。令人窒息的课程和作业很快就占据了她一整天的时间,让她没再去思考布莱克的事情。德拉科比她更糟糕一点,弗林特白天黑夜地要他们训练,为的是最后一场和格兰芬多的决战。
其实在巡回赛里,格兰芬多已经落后整整二百分。就算哈利·波特抓到价值一百五十分的金色飞贼,想要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德拉科十分执着,坚持称谁抓到了那个小球“事关一个优秀的找球手的尊严”,与输赢无关。
埃斯特拉只能把原本打发在图书馆的时间都搬回了公共休息室,因为尽管得到了德拉科的再三保证,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看上去还是一副对她并不放心的样子。
她回到宿舍,无意中瞥到手上的指环,轻轻念了一句,“德拉科。”
指环就像那张圣诞贺卡写的一样,发出了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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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复活节以前他们再一次得到了前往霍格莫德村的机会。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埃斯特拉觉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爱去和那些人挤在小小的商店里。她和德拉科在大街上走着,离得很近,偶尔手指都能碰到一起。
经历过万圣节的南瓜和圣诞节的白雪皑皑,春天霍格莫德又是不一样的景色。他们路过了文人居羽毛笔店,拐进一条他们没有去过的侧路。帕笛芙夫人的茶馆就在这里,地方不大,隔着窗户也能看到里面雾气腾腾,用蝴蝶结装饰着。
成对成对的,都是热恋的情侣。
“我妈妈说我爸爸在某个情人节约她来这里——被她拒绝了,”埃斯特拉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她说,‘如果这就是你的品味,那我们不要继续交往下去了。’”
“放心,不会有人约你来这的。”德拉科若有所思地说道。
天气晴好,微风习习,他们两个难得在这样的时候能相处一会,因此他们回到大路上,走过了三把扫帚还有其他的店铺,闲逛着上了一道斜坡。这一路上埃斯特拉都觉得德拉科心事重重,似乎有些话想说。
就这样,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他们来到了尖叫棚屋,这是英国闹鬼最厉害的住所。它坐落的地方比村子里的其他房屋略高一些,窗户都钉上了木板,花园阴湿,野草丛生,就是在大白天叫人见了心里也发毛。
“德拉科,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埃斯特拉眨眨眼。说真的,她不是很想在这里逗留,虽然这里又安静又能向下看到整个村庄的样子。
德拉科转过身来,和她面对面。“埃拉——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他看上去有些纠结,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我不应该在这里说的,应该找一个更好点的地点,但是我又觉得再拖下去也没什么必要——”
他停下了。他们听到附近有人声,有人在小山另一边向这所鬼屋爬来。不一会儿,罗恩出现了,一个人,但看上去正在说话。
“……他听说有一群很粗暴的人住在这里。没有人能够进去。弗雷德和乔治显然试过,但所有的入口都给封上了……”
他突然看见了德拉科,眉头紧锁,露出了十分不情愿的表情。
“你在干嘛,韦斯莱?自言自语?布莱克终于把你吓疯了?”被打断了的德拉科显然十分烦躁,又用起了他那副拖长的腔调,抬着下巴。
罗恩的脸涨红了,似乎想要扑过来。埃斯特拉真的怕他们两个动起手来,手已经悄悄摸进了口袋里的魔杖。然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罗恩的袍角似的——她盯着他的背后,将魔杖抽了出来:如果他们再动一步,就念咒语。
“我们走吧,德拉科。”她抓住德拉科的衣袖,“这地方看起来真可怕。”
德拉科的嘴唇动了动。埃斯特拉猜想他在用全部的意志力去阻止自己再对罗恩或者是韦斯莱一家做出什么嘲讽,但最终他还是转身拉着她走了,虽然看上去气得不轻。
“你知道吗,德拉科。”他们往山下走的时候,埃斯特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座破败的棚屋。“虽然我没有选占卜课——但是没准这就是一种预示呢,”她笑着说,“预示你犹豫要不要说的话,不该在今天说。”
他们回到了蜂蜜公爵。走了太多的路,埃斯特拉决定买一瓶冰镇的果子露饮料。
德拉科也拿了一瓶,若有所思地看着标签。
“你说得对。”他轻声笑了。就这样,等到他们回到了城堡,他脸上那种纠结的神色彻底消失了,又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自信又张扬,“而且我已经想到了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合适的时机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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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复活节假期就到了。然而假期并不意味着轻松,三年级学生的课后作业从来没有这么多。到处都是快要神经崩溃的学生。
不过谁也不像赫敏那样忙。她上的课也比谁都多,这还是在她放弃了占卜课的情况下。晚上她经常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共休息室的,第二天早上她第一个到图书馆;她已经像卢平那样眼睛底下有了阴影。
埃斯特拉听说了占卜课上发生的事。“但是你的成绩要怎么算呢——你都已经上了大半个学期了。”她匆匆把一篇古代魔文的作业收进包里,整理着桌上属于自己的、杂乱的词典和图表。作为三年级不多的选择了这门课的格兰芬多学生,她们两个占领了这张桌子,在上面堆满了可以共用的书本笔记。
“我宁可不要这门课的成绩,也不想再听她骗人了。”赫敏尖刻地说道,然后抬头看向埃斯特拉。“对了——海格的案子,”她一拍脑门,“我忘了谢谢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