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肩膀,眼睛一亮,“塔菲!你去哪了?”
不远处一只熟悉的猫嘴里叼着什么,飞速地向他们跑过来。埃斯特拉刚想要抱起它,它就立刻把嘴里羊皮纸一样的东西吐了起来,“喵喵”地嘶叫着,还咬着她的袍角用力向外,好像想要将她带到城堡外面似的。
她伸出手,想要强行把它带走,谁知塔菲抗拒着向后,叫得更大声了。
和她一同蹲下的德拉科捡起了那张纸。“埃拉。”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埃斯特拉看向他。他把那张羊皮纸递到她眼皮底下——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布满蜘蛛网一样细细的墨水线条,这些线条彼此汇合、彼此交叉,正是一张地图。而在德拉科苍白的手指点着的地方,是应该在城堡里的三个人,一个应该在逃亡的人,和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梅林啊……”她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然而这几个不该一起出现的人名上面的墨水点移动到了打人柳附近,进了一条过道,然后就消失了。
“我们得去找教授。”埃斯特拉抱起塔菲站起来,飞快地说道。
“这大概就是城堡的地图了。但是这几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德拉科冷静地说,“而且这上面的人,埃拉——是布莱克。现在他又不在地图上了,你要怎么和教授说呢?你的猫叼来了这张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面写着一堆人名,虽然他已经消失了,但一定就在这个地方出现过?”
埃斯特拉停住了脚步。“可是——”
德拉科皱起眉头,片刻后又慢慢舒展。“我们得去找你爸爸。如果他还没离开城堡。”他说,“你爸爸一定能看出来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而且他会相信你说的话,”他飞速地展开地图寻找着名字,“他可以去刚才他们消失的地方看一看。在这——他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好。”埃斯特拉深吸一口气,跟着德拉科一起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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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城堡里几乎没人了,酷热和学期考试结束,这两件事意味着大家都去充分利用再次拜访霍格莫德的机会了。
当然,所有人谈论的话题也只有一个:小天狼星·布莱克并不是真正的罪犯;背叛了朋友、让伏地魔追杀到波特家门口的人是小矮星彼得,一直以来被当成英雄的、只剩碎块的梅林爵士勋章获得者。
大多数学生都去了霍格莫德。但是德拉科和埃斯特拉跟在塔菲后面在场地上闲逛,猜测着昨天菲利克斯和斯内普教授走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坐在湖边,看着巨大的鱿鱼懒洋洋地在湖面上摇晃着触手。
“连夜赶头条的《预言家日报》啊。”德拉科抖了抖手里的报纸,“你爸爸立了大功是不是?澄清了一桩这么大的旧案——”
“我原本还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埃斯特拉抱着塔菲,它又恢复那副只想躺在草地上露出肚皮撒娇的懒样子了,乖巧地让她挠着它的肚皮,“但是事情太多了,对吧?先是布莱克翻案,又是要带走小矮星彼得……等他忙完再说吧。”
德拉科点点头,凑过去一起摸着塔菲的头。“它有点像你,”他低声笑了一下,“你看他的眼睛,还有闭着眼睛不肯睁开的样子……”
他们贴得很近,呼吸都交织在一起;直到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打断。埃斯特拉支起身子回头看过去,果然恢复了三人团体的几个人走了过来,看上去是想说些什么。
哈利·波特挠了挠头,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德拉科,显得有些迟疑,“你好,诺里森。我不知道——”
德拉科撇撇嘴,似乎忍住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撑着草地就想要站起来。埃斯特拉一把拉住他,看着哈利,“有什么事吗?和我们说是一样的,”她指了指自己和德拉科,“你告诉我就等于告诉他。”
“我是来说谢谢的。”哈利真诚地说道,以至于连德拉科的眉毛都越挑越高,但是看上去他努力忽视了这一点,“昨天晚上的事。真的是帮了大忙。”
他把昨天自己是怎么不放心魔法部的人检查巴克比克所以想要去海格的小屋结果在那张地图上看到了小矮星彼得的名字、被克鲁克山带去了打人柳下面的通道、遇到布莱克、后来被赶来的菲利克斯和斯内普一起带回来的事。
埃斯特拉觉得自己一下接收了太多信息了。她看了一眼德拉科,发现他也难得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说明克鲁克山确实是只好猫,对吧。”她说道,又看了看塔菲,“我猜它们两个不知道怎么交流了一下,所以塔菲带着你的地图疯跑回来找我,还不让我抱它回休息室。是德拉科发现了你们几个的名字,我们才决定去找我父亲的。”
三个人的脸色看上去纠结了一瞬间。但随后哈利就诚恳地道谢了,“谢谢你……马尔福。”
连埃斯特拉也惊奇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兴致缺缺地站起来的德拉科。
她看到他的那副抬起下巴的神色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就算不难听也绝对会嘲讽意味十足。她赶紧拽了他的袖子一把,用眼神示意。
“……得了。”最后德拉科什么也没说,只是撇了撇嘴。
“他在说’不客气’。”埃斯特拉借着他的袖子站起身来,塔菲见状也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来到她脚边。“我猜你们还有很多事要忙。不打扰了。”
她点点头拉着德拉科走开了,把湖边留给那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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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院在很大程度上由于在魁地奇比赛中的突出表现而连续三年得到了院冠军。这意味着期末的宴会用猩红色和金色来装饰,也意味着格兰芬多院的桌子格外热闹,因为每个人都在庆祝。
但埃斯特拉缩在斯莱特林的桌子上;确切地说,缩在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