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奇怪的梦。
家里十分静寂,壁纸布满黄色污渍,地砖掉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她到处走动呼唤:“妈妈——在家吗?”
“我在厨房。”妈妈的声音传来。
她匆忙走向厨房,想向爱的人倾诉。
厨房暗暗的,没有光线透出。
炸开的油在噼里啪啦地四溅。
正在做饭的母亲转过头来,花咲爱丽丝发出鸟儿般的尖叫——母亲长了一张不可名状怪物的脸。
她感到自己身体内流动的血液冷却。
“你这都是什么梦啊——”绿色的幽灵问。
“什么?”花咲爱丽丝转头看去,一对穿着校服的神情呆呆少年和恶灵的组合。
她蹲下来用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滴落:“为什么还是梦啊。”
滴滴答答,环境与眼泪一齐流动改变。
变作如阴森、冰冷,如现实一致的房间。
“没什么剧情嘛,这能吸引观众吗?”小酒窝耸肩问影山茂夫。
“原本的梦里是没有我们的存在,花咲小姐一定很害怕吧。”影山茂夫答非所问。
沉闷的闹钟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响起,一声一声,好似重击在人的心上。
反常地动静吸引他们朝声源走去。
再次惊醒的梦中人只是瞪大眼睛愣神地凝视天花板,对越来越急促焦躁的被褥外世界视而不见。
“醒了为什么不按?”小酒窝率先按掉闹钟。
“已经迟到了。”花咲爱丽丝说,一双空洞的眼球缓缓地盯住他们,“你们……这也是个梦,希望我醒来的时候没有迟到。”
脆弱、痛苦、没有力量的灵魂。
非常适合被迷惑。
于是他断定道:“你醒来即使没有迟到也不会去的,因为你害怕的不是迟到、闹钟和敲门声,你害怕的是外界本身。”
“为了不去真正面对外界,你不停地找借口躲避起来。”他见过无数这样的失败者,“解决这些很简单,你叫什么、花咲需要一个信念,坚定的信念会带领你重新振作,比如每天祈祷几分钟就能获得幸福。”
一旁的影山茂夫听得糊涂:小酒窝在做什么?
花咲爱丽丝完全没有听进去,她只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梦到有只绿色的幽灵在对自己叽里呱啦。
小酒窝正要谈到宗教信仰,要赋予这个失败灵魂一个虚无缥缈却十分美妙的信仰。
“你的长相和说话都好搞笑……”梦中人歪头说。
“小酒窝是很有趣的伙伴呢。”影山茂夫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