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击案与砚京有关?
叶青微和兰榭璆都不是傻子,张寐是为了追砚京才出去的,车祸,枪击,一连串的事故只针对张寐一个人,是因为砚京!?
“监控显示,这上面的两个人曾在现场近距离接触过伤者,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离开了,现在完全失去了踪迹。”乘警说,“如果你们知道什么消息,还望及时通知我们。”
兰榭璆心想着张寐与砚京之前的不对劲,他不能保证这两个人完全是干净的,但是他们……
“我知道一点。”叶青微手紧攥着,额上青筋暴起,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上面的人,曾在上午跟张寐起过争执,张寐是为了追她才出事儿的。”
此话一出,兰榭璆比乘警的反应还要剧烈。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叶青微十分肯定,“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张寐说要去找她回来,砚京作为特管局的一员,因为特立独行,与我们的关系并不密切,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
乘警微微皱眉,表情凝重。
就听叶青微又说,“我只能保证张寐没有任何问题。”
兰榭璆看他,褪去了装疯卖傻,他从未见过叶青微如此的认真,只是这话让人有些不适。他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一样,话里的偏驳就算是兰榭璆带着滤镜去听也无法说他是毫无私心。
“这个我们会去调查的。”乘警没有全部听信,说道,“有任何消息,还请联系我们。”
“至于伤者,我们——”乘警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小护士快步跑了过来,在距离他们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喊道,“你们是张寐的家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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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张寐于20XX年10月31日十六时四十九分去世。”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手都在颤抖。“伤者的致命伤在心脏,内脏有大出血的状况,我们……”
“你在胡说什么。”叶青微突然打断他,说道,“你搞错了吧,张寐是。”
他一下子哽咽住了,不肯承认说,“你什么医生啊,这样诅咒他,信不信我投诉你。”
医院这个地方,遇见什么样的病人都有可能,同样,家属也一样。
叶青微这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对医生来说都是小毛毛雨,他转头看向比较冷静的兰榭璆,跟他交涉。
“病人在休克之前曾有过短暂地清醒,他一直在喊yanjing,”医生转达张寐的话,说,“yanjing来了吗?他说以后拜托多照顾她了。”
医生的话不知道刺激到了叶青微的哪根弦,他猛地冲上来,一把拽住医生的领子,几乎与他脸贴脸,尖声说道,“都他妈说了没事,你的遗嘱留给自己用吧。”
“叶青微。”兰榭璆强撑着拉开他,跟医生道歉后带他离开。
叶青微突然感到头很疼,眼前很晕,恶心,反胃,当下就忍不住了,扶着墙壁就吐了出来,他中午没有吃东西,这时候疯狂地恶心呕吐并没有吐出什么,兰榭璆扶着他的那只手被他掐出红印儿,直到他虚脱地再也站不稳。
他说,“你刚刚听见医生说什么了吗?”
兰榭璆垂眸,悲怆压着他,声音却迟迟发不出来。
叶青微冷笑,“他说张梅梅死了,胡说八道,张梅梅怎么可能会死,他都说了晚点来找我们,他从来都不食言的。”
“他。”
“你去哪儿?”兰榭璆看着他说不出口,情绪突然冷静地不对劲,当他抬脚往外走的时候叫住他。“他还在等我们?”
叶青微推开他,眼神怔愣,他木木地开口,“我要去找砚京。”
“你疯了。”兰榭璆见他的样子不对,想拉住他被他给扯开了,“张寐……我们都不想这样的,现在乘警在找砚京,各方都在找她,你去了也不过是添乱。”
“是啊!”叶青微一下子拔高了声音,用一种全然陌生地眼神看着兰榭璆,说,“是,我疯了,只有我疯了,你想袒护砚京是不是,什么叫做我去就是添乱,凭什么我就是添乱,我知道,你们都想袒护她,我偏不。”
“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看着他怒气冲冲地背影,兰榭璆怕出事儿,想追上去又担心张梅梅那边没人处理,权衡了一下最后转身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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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萧后悔了。
一路上的风吹醒了她。
她只要负责将砚京带走,在路上拦截追来的人。
在张梅梅出现之前,她也不知道来者是他,兰榭璆一行人早就被调查了个透彻,易萧想的是来人大概率是兰榭璆,谁也没想到,最终来者竟然是平平无奇的张寐。
烂尾楼,孟多孟军,入侵者,易萧一点一点地绕过,心思逐渐地活泛,孟多孟军作为中立一派,被那群疯子推出来与他合谋,钱,舆论,人心,都被他们兄弟两个紧紧攥住,他所知道的都来自于那兄弟俩,假如那兄弟俩隐瞒了呢,刚刚她可是看得见,那持枪的人明显有要对砚京动手的意思。
杀了砚京!?她想着,假如砚京死了,那么他的计划就会落空。
可是砚京活着,他的计划也会落空。
砚京不可能被人操纵。
易萧的手渐渐地松了,车速逐渐变慢。
砚京是不可能会任由他摆布的,她是一柄没有出鞘的刀,不到最后一刻,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把刀会指向哪个方向。
她没办法管控砚京,她也不能杀死砚京,这是他想要的,她只是一个替代品,她没有资格……可是她必须要把这把刀的刀锋指向那些人!易萧心想,她要借这最后一次刀,借着砚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