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秦黎大叫一声。
两个黑衣人立刻站直身子，警惕地看着她。
秦黎假装纨绔子弟模样，揉着刚才被黑衣人拽着的地方，埋怨道：“刚才那人弄疼我了，你们怎么回事，做事怎么越来越粗鲁。”
两个黑衣人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只给秦黎鞠了一躬，然后继续一脸严肃检查秦黎。
“米尔，行了没啊！要坚持不住了！”秦黎在心底吼叫。
米尔：“还差一点。”
秦黎脑子转动了十几年来都没有的速度，想着对策，眼见扫描仪就要扫到脖子。秦黎捂着项链，又是一声大叫：“诶，这是刚花好多钱买的，你们这个扫描仪什么牌子的，不会影响我的晶石吧。我妈可是为了我的桃花运，专门去了很远的寺庙求来的，你们要是弄坏了，我以后的运势变差，可就找你们啊！”
黑衣人开始不耐烦，但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扫描仪的说明书给她。
秦黎拿着说明书，认真看了起来。
片刻后，米尔的声音终于传来：“可以了。”
秦黎傲娇地将说明书还给他们，任由他们扫描。
扫描仪安全通过，一个黑衣人递给了秦黎一个面具，这次的面具是正常的，戴上可以看见路的，他们在保护隐私方面做的很到位。
秦黎戴上后，两个黑衣人做出里面请的手势，她走向入口，入口处有一个闸机，闸机右侧有一个屏幕，上面有四个字：
【苦不异痛】
这句式，秦黎立刻就想到了刚才海报上的字，可要命的是，她刚才被那三个黑衣人彻底吓忘了。
“海报上四个字是什么来着？”还好还有米尔。
米尔：“喜不同甘。”
秦黎对着屏幕将这四个字念出来，闸机随即打开。
她大大松了口气，第一关算是过了。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空无一人，只有前台里站着一个黑衣人，秦黎进来时他就开始鞠躬，但并没有朝秦黎走过来的意思。
没有来引路或是询问，那就是要自己找地方了，可是现在才晚上六点多，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只能硬着头皮找约定好的一百三十九号。
大厅前台两侧都有走廊，都是金碧辉煌的装修，听不到任何声音，秦黎凭着直觉走向了右边。
走到走廊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不再是小小的、拘束着的、如长盒子一样的走廊，前面是一个向下的长长的台阶，接下来就是一个看似无边际的广场，若上面不是银色金属天花板，这里和地上露天的广场没有什么区别。
广场上是一排一排商铺，商铺普遍都是二层小楼，金属外壳坚硬冰冷，有些后边还带了个小院子。
每个商铺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数字序号，秦黎猜测一百三十九号，指的就是店铺上的这个牌子。
下了台阶，走到广场上，人群声才传到秦黎的耳中，每家店铺里都有几波客人在讨价还价，秦黎终于可以融入人群，不过分显眼。
让她奇怪的是，从电梯入口的楼层，直到进入到刚才的大厅，都没有遇见一个除了工作人员之外的人。那这些人都是从哪进来的？秦黎心中有些打鼓，忐忑往前走着，余光扫着四周。
秦黎怕自己的行为有异常，询问米尔：“3S级别防护，现在咱们在里面，你有什么办法入侵到里面吗？”
米尔以往表现出的实力太过强悍，总让她产生一种期待。
米尔发出了短暂忙音，就像是人在想说什么，却又不确定反复思考时发出的声音，这是第一次秦黎听见米尔发出这样人性化的声音。
秦黎不知道界商的人工智能具体发展到了何种地步，但是看米尔这学习能力，比人都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只要植入一段程序就可以破解控制，但得找到监控室。”
这种地方的监控室岂会是好找的，秦黎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只能继续用余光观察，与约定的一百三十九号还有很长的距离，离九点也还有很长的时间，她可以慢慢逛。
在这里来往的人多身材魁梧，性格不拘小节，大吵大嚷声随处可见，甚至还有直接靠在路边睡觉的人。秦黎努力融入其中，走路姿势都粗犷了不少。
每个人都戴着相同的面具，辨认只能通过发型、衣饰和鞋，秦黎也在有意盯着他们的服装。
街边的店铺时不时传来隐秘的呦呵声，有个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店主，拿着牌子就坐在门口，黑色的牌子，灰黑的字，看得并不清楚，但等秦黎看到上面的字，才明白是为何。
【杀手雇佣，优惠便宜。】
店主朝秦黎一笑，吓得秦黎连忙侧身继续朝前走。
还没走出多远，忽然一个守在店铺门口的，身形瘦小的身影拉住了她。
“姐姐，来我们这里看看吧，我们这里的整容技术很……很精湛，你可以先来看看。”
她的声音很清澈，语气唯唯诺诺，生怕惹恼了秦黎。听起来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扎着一个小小的丸子头。
秦黎不解地看着小女孩，明明她都戴着面具呢，怎么就知道她是长得丑的，需要整容呢？
“求你了……”小女孩双目含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秦黎看见她这样，心中更是拒绝，那泪水汪汪的模样，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还想拉她入坑的模样，吓得秦黎连连后退，一看就是不太正经的店。
她挣脱开小女孩的手，继续走自己的路，片刻后，她就听见后面传来了打骂声：“你整天都在做什么？已经多长时间没有招揽到客人了